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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事情看來還沒有結束

  • 怪誕隨筆
  • 夜寂無籟
  • 3196字
  • 2020-05-01 23:42:01

李誕在路上停停走走,看見個人就拿來練練手,玩的不亦樂乎,等到了傳達室,已經過去了整整15分鐘。老張頭看到李誕的時候,吃了他的心思都有了。李誕看著老張頭的臉色,趕緊道歉,什么理由都不找,表示要請老張頭吃他帶來的瓜子,整整許下3斤的量才理順了老張頭的氣。老張頭在心平氣和之后,和李誕說了這次叫他前來的原因。

原來老張頭、村長還有之前老張頭叫李叔的那位,是這村子里的原住民,世世代代居住在這里,按已有的族譜來看,最起碼有上千年之久。在早上解決完顧阿巧的事之后,三人都回家去翻出族譜和相應的大事記,準備把這件事記下來,讓后世子孫能夠記得這件事。說來,這也是他們三家人長久以來的傳統。原本這件事也就是大家把事記載下來,以后作為個聊資而已。沒想到李叔一時興起翻找起家族以前的大事記,卻被他發覺在顧阿巧出事之前就有相同的事出現。

這個村子在李叔家的記事本里最早是被稱為李家村的,顧阿巧一家是因躲避戰亂,于五百年前遷入村子的,因為有著山外人的狡詐和帶來的大批財富和家人,迅速地在李家村里扎下了根,又經過幾代人的經營成為了李家忖最大的地主。因為在過程中手段并不是太光明,李家村的人并沒有把斷魂崖(也就是現在失神崖)的靈異告訴他們。顧阿巧出事的經過也和之前基本相同。在顧阿巧出事后,顧離因為思念姐姐,經常去斷魂崖,不久之后也出了事。顧家失去了兩位后人,顧老爺就像是被抽空了精氣神,很快也就郁郁而終。主家斷了后,旁支為了家產互相爭執,經過幾年后龐大的家產也就散了,剩下的顧家人也遷走了。

在顧家人煙消云散之后,斷魂崖消停了好久,老人們一輩輩地逝去,村里人大都已經遺忘了這個傳說,直到老張頭那個年頭才又出事。直到此時被李叔從舊書堆里翻出,才發覺這個事情在顧阿巧出事前已經持續了有近300年了,算到現在,整個事發生有800年了。但是李叔家的記載也就是到這里了,沒有更多的信息描述這事的前因后果,至于追根尋源更是無從說起。李叔后來把老張頭和村長叫到了一起,討論這個事,覺得還是需要找找原因,要不然以后還是會殘害村里人的。

李誕聽到這里,心里猶如有10000匹那啥啥的神獸跑過來又跑過去,來來回回地踐踏了他的小心臟幾百遍一樣。還想著這次又是有驚無險,還賺到了一個大技能,心里正爽著呢,沒想到這里還埋伏著一個大boss,這讓習慣于拿了好處就走的“社會人”李誕情何以堪啊。李誕低頭想了許久,抬起頭,臉上充滿了陽光與正義,問了一句讓他自己后悔不已的話:“這附近有沒有那種真正有能力的道士或者和尚?”

老張頭奇怪地盯著李誕看了好久,臉上一副便秘的表情:“不就是你么?要不然我把你叫過來干啥啊?”“我?為什么是我?”李誕感覺那10000匹神獸又回來了,而且有種想在李誕心里搭窩的沖動。“今天早上你不是拿著那本紅寶書,碰了下樹下面的土地,就讓土變松軟了么?”李誕聽到這里,感覺額頭的冷汗都要留下來了。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就給老張頭看到了,自己不會被有關部門拉去解剖做實驗吧,到時候自己是交還是不交這本紅寶書呢?

想了想,偉大領袖告訴過我們一個真理:存地失人,人地兩失;存人失地,人地兩存。還是交吧,人在一切都在。李誕剛下了決定,不能為了理想和正義犧牲自己有用之身,就聽老張頭說:“別緊張,我們不會對別人說的,就算是說了,他們也只會認為是我們這些老古董的臆想。”老張頭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小時候其實還是能夠看到一兩個有真本領的,現在么,除了騙人的一個都見不到了。”

李誕聽到老張頭的嘮叨,感情你見過有真本事的人啊,連忙向老張頭打聽這些人的下落,老張頭搖搖頭,擺擺手,表示當年的那些人要么就駕鶴西去,要么就是歸隱他處,現在根本找不到人了。李誕并不絕望,人不在東西可以在的啊,向老張頭打聽那些人的葬身之所。老張頭不屑地回答他,要是知道這些,哪里還能輪得到李誕,一早他就去全部挖出來了。

李誕看到老張頭望向他并帶著一臉“欣慰”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看來借法寶的想法是性不通了。正在想呢,老張頭一看手表,表示碰面的時間到了,與李誕兩人一起出發去了李叔家。

到了地頭,李叔已經泡好了茶水,桌子上沒有瓜果之類的東西,只有一本攤開的書,李誕心想這應該就是一本李叔家祖傳的大事記。李誕看著一本書上密密麻麻的字,個個都是蠅頭小楷,看起來極不方便,便問李叔這東西能不能讓他拍照?李叔點點頭表示沒什么不方便的。李誕讓李叔指點,哪些篇幅相關,一一用手機拍了下來,然后然大家等他一下,他去拿些東西,馬上回來。李誕跑回宿舍,把筆記本電腦和藍牙投影儀帶上,又飛快地跑回了李叔家。接著把手機中的照片導入到電腦中,電腦連上投影儀,投影在了李叔家唯一一面白墻上。

李叔、村長、老張頭三人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一時間驚為天人,漬漬稱奇。于是小山村千百年來第一次的現代化會議勝利召開。與會人員有李叔、老張頭、村長和李誕。整個會議在熱烈祥和的氛圍中進行,與會的四方代表就小山村斷魂崖靈異事件展開了積極地討論并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最后會議在所有參會代表熱烈的掌聲中落下了帷幕。此次會議的召開代表著小山村的靈異事件的處理跨上了一個新臺階,也代表了小山村人民對眼下美好幸福生活的珍惜,也反映當代小山村積極進取的精神。

好吧,換成人話就是,二個老頭和一個中年人為了一兩個字的意思爭論了老半天,期間凡產生不同意見,而又無法達成一致的話,就進入了碾壓環節。碾壓順去如下:李叔碾壓老張頭,老張頭碾壓村長。李誕除了研究李叔家的大事記,大部分時間就是在吃瓜,吃瓜的同時在嗑瓜子,只有當幾方鬧得不可開交,有太浪費時間的時候,李誕才會去進行調停。

李誕看著看著,突然發現了線索,就讓其他三人停了下來。在投影上圈出來,并對大家說,這個很有可能是整件事的起因。這事發生在距今800多年前,當時還是封建王朝。故事的主角有三個,一個是寡婦李王氏,一個是族長李太公,另一個是外來戶陳阿牛。李王氏早年間丈夫去世,留下了她和一個兒子,以及100來畝地。地里可以種麥子,邊上就有小溪經過,灌溉也算方便。不過李王氏一個弱女子和一個不滿5歲的兒子無法耕種,族里便幫她找了幾個佃戶,協議好每畝田交5成租子。

李王氏為人善良,平日里對佃戶多有照顧,誰家要是缺了糧食少了布匹生了病什么的,都會盡可能幫助他們,因此各個佃戶耕種也算用心,一年到頭靠著收租子,除去正常的吃穿用度,還要除去給兒子買書上私塾的錢,還能剩下不少。而李王氏的兒子讀書非常勤奮,平常又懂事會照顧人,李王氏以兒子為驕傲的同時,也把兒子作為自己生命的全部意義和精神支柱。

要說起來,這個世界相當的艸蛋,就是見不得人幸福。正在李王氏以為日子就能這么順順利利的過去的時候,兒子病倒了。兒子在頭天晚上看書的時候沒有注意,窗子大開著,被夜風一吹,受了涼,沒有和母親說,堅持了幾天,撐不住,就倒下了。李王氏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李王氏一介女人,抱不動,背不動,喊兒子名字也沒有回應。幸好想起佃戶陳阿牛就住在不遠處,于是三更半夜去陳阿牛家里尋求幫助。陳阿牛聽到拍門聲,從夢中醒來,聽到事情經過,立馬隨著李王氏回了家。回到家,陳阿牛先用被子把李王氏兒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抱起來就去了村子里的醫館。

要說這陳阿牛,人長得端正,力氣大,干活是一把好手,關鍵還是個實誠人,李王氏對佃戶的關心都看在眼里,于是也是下死力氣干活。平常村里的破落戶去騷擾李王氏的時候,也是挺身而出,與那些破落戶早就結下了梁子。這天晚上陳阿牛隨李王氏進入家中的便被一個破落戶看見。這個破落戶叫李三,爹娘死得早,沒人管束,很小的時候就和人學壞了,成天賭錢或者出入煙花柳巷,沒錢了就賣田賣房,到最后家產敗盡,靠給縣城里的公人做跟班葷兩頓飯吃。之前看李王氏單身一人拉扯一個孩子,便想勾搭李王氏,到時人、房、地都能收入自己手中。不想李王氏緊守門規,當著許多人的面大罵了李三幾頓,想要來硬的,卻被陳阿牛破壞了好幾次,對陳阿牛和李王氏是恨之入骨。當下便想著用此事報復他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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