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郝在少林寺里被圍困了十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呢?
他回應道:“那天在聶府里收到了少林掌門的信函之后,我就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少林寺。”
苗天問:“然后呢?”
話講到關鍵時刻,總是會出現吊人胃口的事情,李郝自然也不會例外,酒壺里沒有酒了,大喊道:“老板,再來一壺女兒紅?!?
等到酒上來之后,他接著又道:“我到了少林,他們便帶我四處瀏覽,講述少林武學秘籍?!?
苗天疑惑道:“這是好事呀,可是后來又怎么會跟他們起沖突呢?”
“就因為這里所吃的飯菜里沒有酒,也沒有肉,我呆了還不到一天就已經受不了,想離去之時,那少林掌門卻將我攔住了?!?
苗天又問:“他們想對你做啥?”
李郝倒酒回應道:“他們說我的小李飛刀名震江湖,而少林十八羅漢陣也驚動了全武林,所以想見識下究竟是哪個更厲害?”
“那定遠和尚正是這少林掌門二十余年的知己好友,就這樣被你一刀捅死了,人家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甭櫲锏?,接著又說:“你該不會就這樣被困于陣中了吧?”
“當然不會?!崩詈抡f著,接著又道:“這羅漢陣雖然厲害,但還不至于能夠困住我?!?
苗天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還會被他們困???”
李郝又道:“雖然我逃出了十八羅漢陣,但是我身上的飛刀已經用盡了,沒有飛刀,單憑武功,我可不是那群和尚的對手?!?
苗天再問:“那他們為什么不將你活活餓死呢?”
李郝喝完了杯中的酒道:“當然不能,因為餓死我,就等于是餓死他們的掌門?!?
苗天問:“此話怎講?”
李郝放下酒杯又倒酒,“就在我逃出羅漢陣時,我擲出了最后一把飛刀正好刺傷了少林掌門的雙手,我趁機挾持他躲進了后廂房里。”
聶三娘笑著說:“然后他們為了不讓掌門餓死,只好每天聽你的差遣,給你送飯,送酒,你就這樣與少林掌門在房里共同住了十天。”
李郝飲酒道:“正是如此,當年我太祖爺在少林也正是用此法,才逢兇化吉?!?
聶三娘怒道:“原來被你挾持了,那些和尚還講什么掌門在閉關修煉,全是謊話,還說什么出家人從不打誑語,全都是說一套做一套?!?
李郝道:“這也不算是謊言,因為在那十天里,他確實是在練功,而房門反鎖,閉關修煉也沒錯呀!”
聶三娘道:“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找出相公?!?
苗天沮喪道:“可是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李郝微笑著道:“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苗天問:“為什么?”
李郝道:“十八乃江湖聞名的劍客,如果他死了,消息一定會瞬間傳遍整個武林,現在沒有消息就證明他還活著?!?
聶三娘笑著點頭道:“阿郝說得不錯,相公還活著?!?
本來她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了,但李郝接下來的這句話又讓她擔心起來了。
“可是以十八的性格,絕不會音訊全無,如果他不是受到什么嚴重的創傷,就是被人囚禁起來了。”
聞言,聶三娘又板著一副臉,淚花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苗天道:“可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十八在去少林途中遇到的是絕頂高手?!?
他接著又說:“最有可能的就是玄清宮之人,十八曾經殺了宮女小青?!?
李郝否決道:“不可能,如果是這樣,十八早就已經死了。”
聶三娘道:“莫非會是其他九位劍客。”
李郝又否決道:“這也不可能,十八的排名最末,又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沒動機下手?!?
苗天道:“既然不是少林,難道會是其它四大門派所下的手?!?
李郝接著又否決道:“這也不可能,他們若是敢動十八,就是玄清宮的敵人,其它四大門派還不敢與他們為敵。”
聶三娘道:“既可以對付相公,又不怕玄清宮的,恐怕只有易宿閣了。”
李郝又道:“這更不可能,如此一來,他們不僅得罪了玄清宮,也惹惱了你,像這種完全沒有好處之事,易宿閣又豈會去干?”
聶三娘惱怒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會是我們唐門中人所為嗎?”
李郝頷首應道:“你說對了,我認為就是唐門中人所為。”
聶三娘道:“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她的妻子呀?”
“正因為如此,所以十八才沒有死。”
聞言,苗天腦中一閃道:“我想起來了,之前石秀英用天絕散毒害我和十八,由此可見唐門其他高手,已經來到洛陽了?!?
聶三娘道:“這么說,十八已經落入我們唐門中人手里,可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
李郝道:“可能是為了控制你?!?
“控制我?”聶三娘雙瞳大睜道,接著又說:“同門中人,有事需要幫忙大可以來找我,何必搞成這樣呢?”
李郝道:“所以他們要你幫的絕對是一個你不可能會答應的事情?!?
聶三娘道:“難道會是傷天害理之事?!?
李郝道:“這就很難說了?!?
苗天道:“至少我們已經知道對方很快就會來找三姑娘了。”
李郝頷首應答:“不錯,只要我們一起合力,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錯了,至少你們現在就有一件事情解決不了。”
一個似曾相識的女人嗓音傳來。
一個臉上有五道爪痕身穿藍色玉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在她身后有好幾百名身穿官服的軍士將整個客棧團團包圍了起來。
這時,店里的其他客人紛紛都被嚇跑了,有的吃飯還沒有給錢,那伙計和老板連忙追了上去。
此刻客棧里就只剩下他們了。
聶三娘笑著說:“一個被我劃花臉的女子還敢找上門來,看來是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了?!?
其中一名男子怒指她道:“大膽刁民,敢對我家郡主無禮。”
此男子穿著白色鎧甲,一臉粗糙,年約三十來歲,手持一把大刀。
“現在我丈夫下落不明,我心情極為不好,你們此刻來找我,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甭櫲飸嵟溃菩囊慌模麖堊雷佣计屏训顾?。
他們四人都站了起來,而那群軍士手握兵器圍成一個圓圈,將他們困于里面,一場戰斗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