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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迷茫的前途

暢聊了一番之后,陸帶著我進到了驅的病房,這就是我今天要住的地方。

“真懷念啊,曾經(jīng)我們就像剛才那樣聊著天,玩耍著……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陸會在醫(yī)院里?”我問他。

“這個嘛,一開始我是因為擔心驅……結果,因為有你們在,我覺得和你們一起比較開心……所以就……不過現(xiàn)在你倒是普通地在外面生活著,感覺好奇怪啊。我卻在醫(yī)院里,某種意義上反過來了……哈哈。”

“你一定能出去的……驅也會好起來的……”我鼓勵著驅。

“嗯……我以前還和你約好要帶你出去呢……現(xiàn)在全部反過來了。不過你能痊愈變得健康,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嗯……我已經(jīng)健康了……陸,有關白天說的,內臟移植的事情……”

“哦,嗯……我現(xiàn)在全部告訴你……石打部長也問了‘這么做能給醫(yī)院帶來什么好處’吧。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醫(yī)院要做壞事,那理由是什么。人體實驗、隱藏醫(yī)療事故、宗教,甚至是非法盈利……我思考了多種可能性,我會認為是買賣器官,就是因為你今天告訴我葵的心臟移植給你的事。”

“那你是說,葵是為了給我進行心臟移植……才被……殺死的……”

“不,這個我不清楚……但是……葵確實是禮氏病。所以我在想有那樣的可能性。不過……我當時卻沒法把這事告訴你,抱歉……”

“沒事……我不在意。但是既然這樣,你見石打部長時怎么會那么強硬?你明明沒有任何證據(jù)啊?”

“不,不是這樣。我當時見到那個人就確信了,他們的目的是器官移植。”他想了想。

“這是什么意思?”

“春人……我曾經(jīng),見過這個……叫做石打的男人……”他突然變得猶豫起來。

“你見過那個部長?”

“嗯。春人……石打是咲的爸爸!”

“咲的爸爸?”這,讓我不敢相信。

“是的……”

“但是我完全沒看出你們認識啊……”

“與其說是見過,不如說只是看到過,就在七年前……所以確實不認識啦。”他這樣給我解釋。

“是嗎……”

“是的,然后我就確信了。不就是這樣嗎……?女兒得了心臟病,進行器官移植才能治好……而他這個爸爸,參與了醫(yī)院做的壞事。綜上所述,能想到的猜想也只有一個了吧?”

的確,也只有,一個了……

“對了……咲知道這回事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都不知道咲知不知道他父親的存在……”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怎么回事?直接問咲不就好了……”我又想了想,“陸,難不成……你對咲……?”

“我七年前看到的,就是與咲見面的石打部長……隨后,我聽到他是咲是自己的女兒。你恐怕是不記得了,那是一個晚上,大家都在等咲和穗乃花的檢查結束。”陸對我說,“那個時候我知道了石打部長是醫(yī)院的人,但是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也沒問過咲。我當時覺得,咲一定不知道他爸爸的存在,她爸爸也一定瞞著他。但在那之后已經(jīng)過了七年。也許在我不在的時候……咲和她爸爸見面了。”

“所以你也無法信任咲,沒有和她商量過……?”

“或許,是這樣吧……我不相信除了驅以外的人。但是春人……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不,應該說現(xiàn)在我知道了。咲是真的不知道她爸爸的事和醫(yī)院的事,沒有錯。”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堅定了。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嗯……那么,就回到剛才的話題,你是說石打部長的目的是給咲做心臟移植?這就是醫(yī)院的不正當行為的理由……”

“我想這就是石打部長的目的,但是醫(yī)院肯定還有別的目的。石打部長想救自己的女兒,所以協(xié)助醫(yī)院,從醫(yī)院中獲取回饋吧。估計石打部長只是眾多齒輪中的一個……”

“你的意識是石打部長不是頭目?”

“估計是這樣……時津集團那樣的大型組織,石打部長一個人是無法在暗中操作的……”

“是嗎……嗯,也對……但是這樣的話,那即使對石打部長想辦法,也無法改變現(xiàn)狀啊!”

“春人!問題就是這里!所以我們才要說服石打部長啊!”

“怎么說服?不如說,你是什么意思?”

“你覺得石打部長最不希望的事,和最希望的事是什么?”

“那當然是……”我欲言又止,因為,我已經(jīng)想到了,但是,卻又不好開口……

“是的,咲!都是和咲有關的事情!”

“對他來說,咲是第一重要的?”

“是的!反過來說,只要是為了咲,醫(yī)院做什么壞事都無所謂。”我懂陸的想法了,“估計我們在外面宣傳西方醫(yī)院在進行非法器官買賣,也只會被醫(yī)院抹消。我覺得他們真有這樣的力量。但是,如果我們說有個叫交河咲的女孩子接受了違法器官移植,會怎么樣呢?”陸,果然是這樣想的,“對醫(yī)院來說倒是無所謂,可是石打部長就會困擾了吧?”

“你的意思是,利用咲來威脅石打部長?”

“是的,當然,我們是不會真的做這種事情的,只是希望他能協(xié)助我們。”

這樣,真的公平嗎?特別是,對咲來說……

“你不喜歡這樣嗎?”

“這個……不能和咲說吧?”

“不能說啊,當然,這不是因為不信任咲,但是……還是不說比較好。”

“我知道,我贊成你的想法。”現(xiàn)在,的確,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好!那我們明天再去找石打部長吧。”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要是接下來我們什么都不做,咲就能接受心臟移植,恢復健康……反過來說,也就是……”呵,也就是,我們害死了……咲?

“這……”看來,陸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抱歉……”

“不,你說的沒錯。”

我和他相視無音。

“那、那個,我還有幾個問題。我明白器官移植的可能性很高了,可還是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在進行吧?還有,已經(jīng)七年了,為什么咲還沒進行器官移植呢?”

“啊,這點啊……”陸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但是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首先是我調查中的禮氏病患者的死亡時機——”

陸,一點一點地給我分析。但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咲,就在門外,聽了我們交談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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