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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同病相愛憐

一個陽光慵懶愜意的周末,花月白簡單收拾為數不多的幾件當季服飾,帶了些洗漱化妝用品,買了一束百合花,踩著一路芬芳來到楚詞的公寓。

這個公寓也不是她的家,只是她作為投資而購置的房產,公寓與公司的距離很近,就兩站地路程,走路最多也就十多分鐘便能到達公司。公寓名叫御景花園,位于西京最繁華的商業街地段,房價已經漲到每平米10萬+起步令人咂舌的地步。

初次進入御景花園這間位于33層的公寓,映入眼簾的是濃濃的粉紅少女風,屋內的桌椅擺設一水兒的粉嫩,沙發是芭比粉,窗簾是藕粉色蕾絲材質,就連屋子墻面都是淡粉色,還好地板是木質純色,否則住在這里的人就會掉進粉色旋渦中。

楚詞解釋,“怎么樣,很卡哇伊吧,我其實都有點想換掉,可是懶得換,就這樣湊合著住吧。”

花月白笑著說:“挺好的,很少女的裝修風格。”

楚詞喝著口中的蘇門答臘,“我爸還把我當做10歲孩子,我10歲的生日愿望,就是想有一座粉色公主房。”

聽著這樣的說法,花月白心中瞬間燃燒起一股桃紅的羨慕火焰。楚詞在現在這樣的年紀,父母還這樣的寵著、愛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楚詞轉移話題,“你就這點東西啊?”

“嗯,我是一個極簡生活主義者。”

“可也太少了吧。”楚詞微微一笑,邊走邊介紹,“我這個地方小,僅有兩間臥室,你住另一間吧。”順手指向了西邊的一間房。

她口中描述的小,其實并不小,足有100多平的空間,公寓是一個三陽開泰式的格局,所有房間都向陽。

當初買這套御景花園公寓的原因是她想獨立,最、最、最主要的原因是:隔壁公寓是墨一升臨休地點。

就這樣,花月白搬進了御景公寓,白開水般的時光,就在慌慌張張的上班、匆匆忙忙的下班中流淌著,和大部分白領藍領一樣,為了生活、為了未來、為了夢想在奔波著、煎熬著、掙扎著。

這天,早上起床后,花月白聽到一陣沖馬桶的水流聲,看到楚詞一臉蒼白、神情倦怠,雙手捂著肚子從衛生間蹣跚走出。

花月白關切地問:“楚詞,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唉……肚子疼。”說話間,她已蜷縮在芭比粉的沙發上。

花月白倒了杯紅糖姜茶,擔憂之色溢于言表,“莫不是大姨媽來了?”

楚詞耷拉著的腦袋慢慢搖頭,“可能是昨晚吃壞肚子了,一晚上都沒休息好,這已經是第五回上衛生間啦。”

花月白略帶些歉意地說:“我最近的工作真是太累了,睡覺又睡的死,都沒有聽到,你怎么不叫我?”

“我以為沒事。”楚詞有氣無力地說。

花月白急切地說:“還說沒事,你看看你自己的臉色都慘白如紙了,拉虛脫了吧?你在家里等著,我給你拿藥去。”

說完,她又否定了自己,“不行、不行,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先喝點淡鹽水,別真脫水了。”說話間,她倒好一杯淡鹽水。

楚詞接過水杯,“沒事,我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幫我。”

花月白眉頭緊鎖,“有什么事情比你的身體還重要?這一大早的。”

“你把我公文包里的資料送到墨宅吧,就是一升哥哥的家中,你去過的。他今天要去北江市談一個很重要的合作,資料都在我這里。”

楚詞喝了口熱的淡鹽水,熱水帶去的溫暖稍稍緩解了痛苦,聲音依舊虛弱,“月白,我本打算今早帶著資料去的,可現在的情況你也都看到了,別說去他家了,就連出去咱這門都困難。”

花月白說:“送資料什么的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需要買藥吃藥,或者是去醫院。”

楚詞擺了擺手,“沒有時間啦,定好的是9點的飛機,現在已經7點多,即便現在就收拾東西,把資料送到墨宅也要8點多,一升哥哥最討厭遲到,況且這次的項目很重要。”

花月白還是很不放心,擔憂之色寫滿臉龐。

楚詞接著說:“這樣吧,我們一起下樓,然后我去醫院,你去送資料如何?”

顯然這是解決問題的方案,兩人簡單洗漱后一同出門。各自叫了一輛出租車,楚詞往東醫院方向。花月白去西邊墨宅方向,在出租車上,她發了一條告假短信,并沒細說真實原因。

到達墨宅已經是早上8點10分,花月白說明來意后,進入墨宅。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里,上一次來時是晚上,這里的一景一物只看了個大致輪廓。現在,這個古老又現代的宅邸,在朝陽的映襯下更加風姿綽約,莊嚴寧靜,就連樹杈上的麻雀喳喳聲都能聽得清晰明了。

她被一個年邁的仆人領到一樓客廳一處角落后,便再沒人理會。盡管仆婦傭人在客廳忙碌穿梭,可屋內依然安靜如斯。她小聲的打通楚詞電話,確認人已經達到醫院,掛斷電話后,百無聊賴的四處觀望。

看到梁伯從后門進來,她起身打了個招呼。

梁伯看到她的瞬間略有些吃驚,不過馬上換做得體笑容,并吩咐傭人準備熱奶。

梁伯將熱奶遞過去,“花小姐,這么早來到這里,一定很冷吧。”

一杯熱奶沒人拒絕,這就是梁伯關懷人潤物細無聲的功力。

從早晨到現在別說是早餐,哪怕是一杯熱水,她都沒顧得上喝,喝著手中的熱牛奶,花月白笑著說:“謝謝您,梁管家。”

梁伯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客氣了,花小姐。”

花月白不好意思地說:“梁管家,你叫我小花就好。”

梁伯笑而不語,隨后又問起她來這里的緣由,花月白簡短說明來意。

說話間,墨一升從二樓下來,外穿一套阿瑪尼高定版灰藍格子毛呢西裝,內搭一件黑色絲質襯衣,這身裝扮配著他那張高級厭世臉簡直相得益彰。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映入眼簾的花月白。其實楚詞已經給他發過信息,可他并沒看,他習慣吃過早餐處理事務,除非有重大事情。

花月白放下牛奶,大步疾馳走向他,簡明扼要解釋來意。

墨一升不客氣地問:“你來送資料,你對資料的內容熟悉嗎?楚詞在干嘛?”

花月白輕輕搖頭,弱弱解釋:“楚詞生病去醫院了,我只是將資料送過來。”

話外之意,我一個送文件資料的,又怎么會知道資料的內容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墨一升冷冷語調再次響起,“今天一個個的都怎么啦?梁一寬居然也無緣無故玩失蹤。”

剛才梁伯聯系過梁一寬,可惜電話都沒打通。

梁一寬和楚詞一樣,都拉了一晚上的肚子,他們二人還有幾個行政部同事,昨晚一起吃的路邊大排檔,梁一寬早上問過楚詞情況后,也匆匆趕往醫院,陪楚詞一起掛吊針。

見識過各種追人的方式,一起去看海、一起去香榭麗舍大道拾楓葉、一起去北海道滑雪,像梁一寬這種陪著喜歡的女人,一起掛吊針的倒是頭一次。原來追人還可以這么追,一起生病,一起吃藥、一起看醫生,真正拿生命在實踐那句:同病相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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