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七尺男兒被這樣誤會讓陳松特別受傷,非常委屈。
周愛玲見陳松眼圈都紅了,而且低頭捂著臉,還把口罩給摘了下來,他趕忙讓一旁的民警給遞上一杯熱茶水,因為她感覺到了陳松是無辜的。
“你當過兵?”周愛玲曾經也是部隊轉業的,從一些細節中就看出陳松當過兵。
陳松閔了閔茶水:“恩,八年?!?
“呵呵,八年,確實夠長的?!敝軔哿嵝χf道。
陳松:“我老婆也當過兵,西部縣醫院的護士,現在支援A醫院重癥隔離區,你們不信可以去調查,我沒有必要撒謊,我只是感覺委屈?!?
“放心,我只是例行詢問,我的同事們已經在開始調查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你也要理解,疫情期間就有那么些壞蛋乘機搞事。”周愛玲想想這幾天的報案數量就感覺承受不了了,原本以為疫情期間這些人會收斂。
再委屈也要把事情說清楚,陳松忽然有了一種輕松感,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一個罪犯被抓住后所有的壓力都得到了釋放一般輕松。
戰友見面有一種格外的感情在里面,周愛玲與陳松聊了很多部隊上的事情,讓本來就壓抑的環境變得輕松起來。
從談話中周愛玲也看出了陳松對妻子和自己這次武漢支援之行的擔心,所以委屈是在所難免的,因為陳松內心真的很怕自己和妻子有什么意外。
而陳松從周愛玲的話語中也得到一個信息,周愛玲的家離派出所僅7公里,但她從年前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也沒有回過一次家。
她和陳松同樣擔心自己和家人。
“我二女兒才六個月大?!敝軔哿嵴f完臉上就露出了絲絲歉意。
陳松驚愕,6個月大的孩子正是需要媽媽的時候,但轉念一想也不感到奇怪。
畢竟周愛玲是警察,和當初的自己是軍人一樣,他始終記得,兒子陳小松出生的時候自己剛好最后一年服役,還在野外駐訓。
當自己退役回家的時候,兒子都已經8個月大了。
“沒有辦法,誰叫我們肩負著責任呢?!标愃傻恼f道。
……
“咚咚咚……”
就在這時,陳松被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周愛玲瞟了一眼道:“你老婆給你彈視頻來了,接嗎?”
“你們肯定去A醫院核實了,她擔心了?!标愃刹碌冒司挪浑x十。
周愛玲看著視頻響了又響,沉思一刻后接通了:“喂,你好。”
“呀,他真的被抓啦,犯事啦?!贝┲雷o服的楊曉倩驚愕得不知所措,因為她沒看見老公陳松,卻看見了一個穿著警服戴著口罩的女警察。
周愛玲:“呵呵,剛才是一場誤會,你別擔心,你老公現在好著呢。”
“我,我們是西部縣支援武漢的,我老公他是志愿者,不是竊賊,你們真的搞錯了?!睏顣再辉卺t院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周愛玲:“這個我知道,我也相信他,所以他現在在我的辦公室。”
“警官我求你了,我們,我們不容易,我兩口子現在都在武漢,都不敢給家里人打電話,而且我老公還當了八年兵。”楊曉倩說話有些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