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裝了兩袋子，段凱澤直接都拎手里甩背上了，蘇涵不同意，段凱澤看了她幾秒，最終還是把手里比較輕的那個遞給了她，上樓的時候讓蘇涵走前面，他在后面伸手扶著，蘇涵說自己能走，他也不聽。

等兩個人把床鋪鋪好了，寢室里迎來了蘇涵的第一位室友——張曉雯，一個性子看起來風風火火的女孩子。

她進門后就看著蘇涵笑著招手：“你好，你也是住這間寢室嗎？”

蘇涵點頭笑著應道：“對，我叫蘇涵，很高興認識你！”

張曉雯絲毫不見外：“我叫張曉雯，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曉雯。”

張曉雯的父母和她一起來的，蘇涵和段凱澤禮貌地打招呼。

張曉雯眼神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突然有些了然地笑了笑。

簡單交談幾句，段凱澤看了看時間，對蘇涵說：“走吧。”

啊？！

蘇涵被說的一懵：“去哪？”

段凱澤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外走：“去吃飯。”

他明顯是做過攻略，中傳外面那家店的東西比較好吃他都查清楚了。

蘇涵低著頭看著水杯里的波紋，時不時地端起來抿一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段凱澤煩躁地撥了一下頭發，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仿佛再也回不去了，明明蘇涵高考結束那晚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有什么就說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服務員上菜，段凱澤給蘇涵舀了一碗湯招呼她開始吃。

他一直記得蘇涵的這個習慣，飯錢總要先喝一點湯暖暖胃。

蘇涵接過之后小聲道謝。

段凱澤嘴巴動了動，終究沒忍住說：“你沒必要和我這么客氣。”

蘇涵聞言只悶頭吃飯，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接下來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專心吃飯，等兩個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蘇涵放下碗筷，等著段凱澤開口，她覺得依段凱澤的性子，今天兩個人之間肯定要說清楚。

果然，不一會兒，就聽到段凱澤問她：“蘇涵，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蘇涵其實也說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當段凱澤是朋友，幾年的相處之中，或許有感動，但真的沒到那種程度。

她曾經為自己有這樣的朋友而欣喜慶幸，如今，蘇涵有時候會想著，寧愿這輩子還是孤身一人掙扎。

當一輩子朋友不好嗎？

蘇涵這么想的，也是這樣問的。

“一輩子的朋友？”段凱澤重復了一遍，語氣里帶這些嘲諷，他看著蘇涵，聲音上揚，斬釘截鐵道：“不好！”

蘇涵抬頭與他對視一眼，看著他眼中的固執，突然感覺額角一抽抽的疼。

“蘇涵，”他叫她，視線緊緊地鎖住她：“我喜歡你，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我想著你還要高考，所以我沒說，一直憋到你考完。我有想過你會拒絕我的可能，但是我不會放棄，我自認自己足夠優秀，總有一天能打動你，但前提是，你不能躲著我。”

他看著蘇涵在自己表白時無意識握緊的拳頭，緊抿了一下的嘴唇，到最后的不敢看向自己，段凱澤想著，至少比那次的“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