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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折壹

夜幕低沉,將士們都已經(jīng)和衣而睡,鎧甲鐵衣雖然沉重不堪,但是這群士兵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反而睡得更香。

墨毅打了勝仗如釋重負(fù),對著帳篷外隨意支起來的桌子喝了許多酒,一邊喝一邊說胡話,這讓陪他喝酒的白柔很是無奈,聽他吹破了天際,沒有一句正經(jīng)話。

突然,墨毅居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我這輩子問心無愧,可唯獨對不起她……”

白柔心里一震,不過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我年少時沉醉兒女情長,不曾有報國之志。可是,我卻不得不繼承父親的官職,去戰(zhàn)場殺敵。紫笙……紫笙,我那最歡喜的女子,可是母親為了不讓我跟紫笙在一起……居然把她……把她殺了……”墨毅已經(jīng)拿不穩(wěn)手中的酒杯,手不停的顫抖,“紫笙……”墨毅嘴中不停念叨的名字。

白柔看著他傷心欲絕覺得稍稍有些心疼,但是卻也不知要如何安慰墨毅。她還不知道將軍曾經(jīng)還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不過慶幸虧得是將士們已經(jīng)歇息。不然,將軍的威嚴(yán)何存呢?

“我恨我的母親……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我連她都保護不了……”

堂堂大將軍,卻也為了一個女主傷情成這樣。白柔很是無奈,看著已經(jīng)醉倒的墨毅,輕嘆了一聲:“往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墨將軍也無需太自責(zé)。”然后到軍帳里取了毛氈披在了墨毅身上。回到了自己的軍帳里面歇息去了。

白柔在夜里做了一個夢,那是一個漆黑的地方,四周荒無人煙,時不時傳來烏鴉的叫聲,讓人聽的有些惶恐不安,這里幾乎沒有生機,因為到處都是無名人的尸體,烏云蔽月顯得異常恐怖,一股腥臭未從地面冒出,有未干的血漬剛剛被拉到這里埋葬的人,還有已經(jīng)化作白骨之人,凌亂的堆砌在一起。這里挖出巨大的坑,幾乎已經(jīng)被填滿,高聳的石頭上面寫著巨大的三個字——亂葬崗。

“惡鬼,哪里走……”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仙人拿了一把桃木劍,正追著一團黑色的霧氣。那黑氣找了一具女尸,剎那間,本已經(jīng)毫無生機的女尸突然睜開了眼睛,向仙人撲過來。

“不自量力。”凌軒仙君,一只手從袖口掏出一張道符,那女子立即定住,施咒后那團黑氣從女子身體里跑出,凌軒仙君立即打開玉葫蘆,那團黑氣就被收了進去。本就是因為惡鬼附身而活過來的女子,因為沒有了魂魄而在半空中陡然掉落,即將墜入深淵。那女子面色白皙,五官精致正是妙齡女子,月光下映照著她就像睡著了一般美麗。

“陽壽未盡……”凌軒上仙突然算出了這女子命不該絕,立刻向其飛了過去,凌軒抱住女子,將手放到她的鼻子下面,的確有微弱的呼吸,若不是因為還活著惡靈也不會能附其身,若是自己不出手幫助這個女子她可能就真的會在這亂葬崗死去,此處怨氣頗深,難免她的魂魄也會變成惡鬼。

所以,仙人只好先將她帶回自己的歸云山。

清晨鳥的鳴叫聲,叫醒了白柔,自己為什么做了一個如此奇怪的夢?師父救的那個女子是誰?為什么師父從來沒有提起過?

“軍師,可是醒了?”墨毅的聲音在軍外響起。

白柔起身扯了帷幕,看見了一身戎裝的墨毅。

“今日就要回京師了,在下還以為軍師貪睡。”

“小女子,可不敢。”白柔忍俊不禁。

白柔是歸云山凌軒上仙的門下弟子,僅用了兩年學(xué)藝完后便下山,憑著一身本領(lǐng),做了陳國大將軍墨毅的軍師。雖說是女子,可是謀略手段卻絲毫不遜色于男人。

“昨日,我喝醉了,興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還請軍師原諒,莫要放在心上。”墨毅邊走邊道。

白柔看著恢復(fù)正常的墨毅,他似乎對于昨天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也罷!酒后之言,誰能當(dāng)真呢?

班師回朝之后,墨毅一改戎裝而是穿上了常服,變得溫雅和隨和了幾分,終歸是這一身鎧甲讓人覺得冰冷不堪,其實光看墨毅的常裝還是多了些書卷氣。

師父曾經(jīng)受過陳王恩惠,當(dāng)算出陳國近幾年必遭戰(zhàn)爭大亂,所以要我下山輔佐陳國將軍。如今功業(yè)已成,差不多可以抽身而退了。

“軍師,我已向圣上請命去駐守西北沙漠的邊境。”墨毅對著正在看軍書的白柔道。

白柔抬頭笑了笑:“可是,我卻聽說陛下想要給將軍賜婚。將軍,為何還要去西北如此偏僻之地?”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沙場征戰(zhàn)的日子,所以不想待在京師……”

“陛下賜婚若是講我許給你,墨將軍可愿意?”白柔一臉正經(jīng)的問道。

“這……軍師……這……軍師,突然這么問……”墨毅突然吞吞吐吐不知道怎樣說話。

“白柔在跟將軍開玩笑,將軍怕不是當(dāng)真了吧?”白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軍師,可真會開玩笑。”墨毅卻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

“對了,墨將軍。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將軍解惑。不過,如果墨將軍不方便說,且當(dāng)我未曾詢問。”

“軍師,但言無妨。”

“將軍口中的紫笙,是個什么樣的姑娘?”白柔問。

墨毅內(nèi)心突然一震,他就知道他醉酒后,沒有說什么好話,果不其然。墨毅想的有些出神,半天才緩過神來:“紫笙是我十年前最喜歡的姑娘,可是她只是個下人。那時候我還年輕不過十七八歲,你可不曾想到十年前的我是個只喜歡舞文弄墨的紈绔子弟,不曾醉心沙場關(guān)心國事。”

白柔點點頭,墨毅繼續(xù)道:“后來母親要我繼承父親的官職,我不同意,而母親就逼迫紫笙嫁人來威脅我,我毅然不從。可是紫笙為了保持貞潔,卻自縊而亡。”

白柔看著墨毅漸漸變得僵硬的語氣,想要打斷他繼續(xù)說下去,可是墨毅卻沒有停下,他繼續(xù)道:“那一家人說,紫笙被丟在了亂葬崗,我曾一連七天的去那里找她的尸體,想要安葬她,那個時候,我被人當(dāng)做瘋子……哈哈哈……”墨毅發(fā)出撕心裂肺的笑,笑的痛不欲生:“可是,母親后來卻告訴我說……她被丟進了江中。”

“將軍,將軍。”白柔輕聲叫道:“是白柔冒失了!不該問將軍的。”

“是我失態(tài)了。”墨毅道,此時的他才恢復(fù)了正常。

“是白柔的錯。”

“都過去如此之久了,所以早已經(jīng)無事了。”

“將軍不想再娶妻生子怕也是為了那位姑娘罷!興許馳騁疆場也只是為了逃避思念的回憶僅此而已。”

墨毅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只是道:“那些都早已經(jīng)過去了。”

墨毅像是一匹狼,即使幼年因為誤入犬舍,一旦回到草原還是很快就會顯示出狼性,不管有沒有紫笙,他都會是陳國的將軍,他本就是征戰(zhàn)四方的狼,不是安于現(xiàn)狀的一只犬。

墨毅很快就去駐守了西北沙漠,陳王公主的賜婚他都直接推脫而去,我理應(yīng)去西北幫他,因為我算出戰(zhàn)亂根本還未曾爆發(fā)。

偶有閑空,我打開了墨毅身邊常常出現(xiàn)的一個包袱,里面是一幅卷軸,上面只畫了一個女子,女子身材小巧可愛,面容姣好,白柔看的出神,墨毅突然走進來:“軍師。”

白柔匆匆將畫卷收了起來,然后放到包袱中,墨毅也當(dāng)做什么都未看見一般,繼續(xù)說著西北邊陲的情況。

……

夜晚只聽得見狂沙卷起軍旗的獵獵聲,這里的氣候干燥而又悶熱,讓人一時很難適應(yīng)。白柔睡不著心緒不寧,只好坐起身打坐。

閉上眼睛,白柔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往昔夢中的景象,師傅救下的那個女子跟墨毅將軍畫卷上的女子似乎一模一樣,是同一個人么?可是,為何我卻會夢到她呢?既然師父救了她,為什么卻不曾聽師父提起過那個女子呢?

白柔隱約覺得,這一切似乎都跟自己有著某種聯(lián)系。可是,她的這個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翌日,墨毅帶著一群士兵去種了一些樹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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