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真相

“我……但求一死。”楚靈怔怔地看著荊溪白，然后玉手絲毫不顧及劍身的鋒利而兩手握劍。觸碰的瞬間，鉆心的疼痛感襲來，紅色的液體汨汨而流，染紅了劍身，一滴一滴的流到地面上：“可我也并非窮兇極惡的壞狐貍，我也有我的苦衷。”

荊溪白被楚靈的舉動震驚了，手里的劍立刻化為虛影消散，從楚靈用魅惑之術的時候，荊溪白就暫且不想傷她性命，普通狐族的魅惑之術對九尾狐仙本身不可能有效。可是，眼前這只小狐貍隨意使出的魅術，居然對自己起了作用。荊溪白就此懷疑，這只小狐貍根本不是普通的白狐。若她是魅狐……也許……就是魅狐。

楚靈雙手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她因為虛弱而終于支撐不住，一下坐倒在地上，無力的看著雙手。

她吸食男子精氣，本應該功力大增，卻又怎可能如此虛弱？荊溪白立刻蹲下迫切地詢問：“你怎么了？”

“我……我沒事……我要回去了。”楚靈斷斷續續的說，荊溪白看著臉色蒼白的楚靈，不忍心她如此無助，立刻用法術幫楚靈愈合傷口。片刻，傷口總算凝固未再流血。

“多謝，荊公子。我一定要回去了。”

“你連走路都不穩，你要回去哪里？”荊溪白呵斥道：“你若是以男子精氣修煉，怎會如此虛弱不堪？”

“我雖利用世人的精氣，但我卻未曾傷及他們性命。我也未曾用精氣修煉……精氣都被我用來煉丹……救花狐奶奶……”楚靈一邊說一邊身子搖搖晃晃而無法正常走路。

“你要去何處？我帶你去。”荊溪白道。

“陳家莊……外的……一間房子。”

……

荊溪白抱著化為狐貍的楚靈找了許久才找到那間房子，屋子已經破舊不堪。楚靈立刻化為人形，推開門。往里走幾步，就看見一個老婦人正躺在床上休息。

“奶奶……花狐奶奶……”

那老婦人并沒有睜開眼睛，楚靈繼續大喊：“奶奶……奶奶……”

老婦人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已經淚目的楚靈，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楚靈的頭道：“奶奶……沒事。”

楚靈立刻破涕為笑，使勁抹掉了眼淚說：“那您覺得現在怎么樣？”

“楚靈，我……好多了。”可是，還未等這句話說完，老婦人的手就立即滑落，雙眼最終還是無力的閉上了。

“奶奶……奶奶……”

老婦人的身軀慢慢消散，化成了一只狐貍，楚靈喊的撕心裂肺，可是花狐奶奶卻不可能再答應她了，楚靈講花狐的身體抱在懷里。可是，花狐的體溫依舊是慢慢的消散，一點一點最后沒有絲毫的溫度，楚靈已經沒有眼淚了，她知道花狐奶奶走了，就算哭也哭不回來了。她只是抱著狐貍的身體，一直抱著就坐在那，一句話也不說。

“她已經死了……”荊溪白淡淡道，看來白狐并沒有騙人，因為左邊的桌子旁邊的確擺了一個煉丹爐。

“花狐奶奶……”楚靈懷里的花狐突然化為光暈一點點消散在空氣中。

“狐族的魂魂最后都會回到大荒的青丘那里重生。”荊溪白看著死氣沉沉的楚靈道，可是楚靈卻什么都沒有聽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房間。

荊溪白走進楚靈，她卻瞬間又化為了一直白狐。

荊溪白抱起楚靈，才察覺楚靈的身體里并沒有內丹，而她能維持人形實屬不易，想必小狐貍也是將內丹給了花狐，可是依舊沒能護住花狐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