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直而不肆
- 我可能活在夢里
- 琳乃同學
- 3230字
- 2023-05-19 13:36:23
包廂內,彌漫無聲的壓抑。
王從虎坐主位,旁若無人的摟抱著孫寡婦,入手柔膩,幽香撲鼻。
不論從哪個方面出發,張臺南并沒有拒絕的底氣。
張臺南也的確戰戰兢兢,生怕說錯話。
今晚獨自一人出現在此,除了三個大男人帶來的壓迫感,偶爾還受那豐腴婦人的影響。
不知有心或無意,孫寡婦笑得風情萬種,不著痕跡的撩撥,松松垮垮的領口,裸露在外的肌膚蒙上一層緋紅。
大概是因為張臺南年輕又俊俏,關鍵一個雛也經不住再三挑逗。
急忙避開赤裸裸的打量,神色躊躇起來,“虎哥,這事我跟小汐說了,但她死活不同意。”
底層鞋匠的卑微印象根深蒂固,王從虎沒看出打太極,諒對方也不敢胡說。
但他可沒那么多耐心,早已將張臺汐視為囊中物,迫不及待享用。
就連昨晚都帶勁的多,只要一想到那位骨感美人,情到濃時還喊出了大名。
“啊?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是不是?!”
猝不及防的放聲怒吼,還真能嚇著人。
張臺南本能的渾身一哆嗦,垂首低眸不敢出聲。
“張臺南,你他媽的......”
就在這時,包廂門打開,踉踉蹌蹌進來一人。
似乎是因為門鎖質量不過關,一個不慎重心前移導致。
來人很快整理好思緒,優雅的捋了捋衣擺。
“各位晚上好。”
迎上諸多探究目光,陸遲硬著頭皮打聲招呼。
先前他本躲在門外,偷聽的正嗨,好像是被路人撞了下。
當反應過來,就已打破包廂內的僵局。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只因眼前的一幕,足以令人瞠目結舌,血脈僨張。
王從虎也沒反應過來,正驚怒交加的坐在主位,大手下意識握緊,伴隨一聲嬌滴滴的嚶嚀。
結實而飽滿,給人一種沉甸甸的直觀感受,這種型體相當極品。
不過,眼前一幕旖旎又詭異,關鍵是破壞了雅興。
人不多,除了王從虎和大腿上的嬌美婦人,張家兄弟,再就是張臺南。
就在眾人視線聚焦之際,或不善或不解的目光,陸遲開口了。
“容鄙人先做自我介紹,開商陸冬楠,初到烏城不久,四處打聽之下終于得見王總真容,還好王總人脈廣,又有實力。”
這算是解釋了不請自來的原因,還有恭維在里面。
只要在道上打聽打聽,找上門來并不難。
其實王從虎并不喜歡這個總那個總,更喜歡聽別人喊哥。
他勉強能聽懂,狐疑的上下打量陸遲,穿著普通,卻氣場十足,別有一番英姿颯爽。
關鍵渾身透露著別樣風采,絕不是普通人具備的素養,渾然天成的自信難以演繹出來。
暫且信了說辭,略帶好奇問,“打聽我干哈?”
陸遲很自然落座,舉手投足的講究,眼神示意那邊的小弟倒酒。
“嘿你這家伙......”
發現王從虎點頭默許,張家兄弟交換眼神,由張武起身去倒酒。
然而陸遲卻不依,先瞥了眼巍然不動的張文,又將視線落在王從虎身上。
“王哥,鄙人不喜大塊頭,不知可否讓這位小兄弟負責斟酒。”
轉瞬間的稱呼改變,這份察言觀色就遠非常人。
王從虎暗自驚嘆,允了。
張文卻在心里冷笑,面上如常,低聲下氣的給陸遲倒酒。
酒桌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此次來烏城呢,自然是找王哥做生意,就算最后談不攏,也當交個朋友嘛。”
一頓,陸遲望向對桌那雙粗糙大手,惹得嬌美婦人眉目傳情。
“常說百聞不如一見,王哥果然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
“哦,你什么意思?”
陸遲笑得老實,用手模仿了下王從虎的動作,托起,擠壓。
同樣的動作,由他來表現,就不顯猥瑣,很是風雅。
“面對力量下壓的情況,就會本能的往上托,來自一個男人骨子里的擔當!”
琢磨了下才聽懂意思,其中妙處只能意會。
被這投其所好逗樂了,王從虎笑得合不攏嘴,懷中的孫寡婦則是嬌羞無限。
一時心情大好,親自起身,給陸遲倒了一杯茅臺,醇香四溢。
“你小子讀過書?說話就是不一樣,那叫什么來著,哦對風雅。”
“哈哈虎哥謬贊了,據我下屬查來的消息,人人對虎哥又敬又怕,人人卻都想成為虎哥,坊間還有民謠傳唱,說您就是烏城首富。”
即便是一笑而過的場面話,王從虎聽得飄飄然,但不算傻,還是有自知之明。
“飯要一口一口吃,在烏城這疙瘩地方,還是有很多低調的大老板,就像陸總這樣的。”
據他所知,本地就有一號神秘人物,在民間放貸多年,平素十分低調,至今身份成謎。
潛移默化間,已被陸遲一系列操作轉移了注意,拉近了關系。
“對了,這位兄弟是......”
順著疑惑望去,張臺南瑟瑟發抖,差點忘了今晚的正事。
王從虎回過神來,恰逢此時張文附耳過來,嘀咕幾句。
聽著聽著,他驚疑不定瞟向陸遲,后者卻不躲不避一副坦然模樣。
為了試探,王從虎沉下臉,語氣不咸不淡,“生意的事再聊,現在我要辦件大事。”
仿佛沒聽出逐客令,陸遲面露興趣,沒再看張臺南一眼。
“看來這人得罪了虎哥,不過我想看看虎哥的手段,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哦?你確定要看,要是嚇到了我可不管。”
在王從虎看來,若陸遲真是來做生意的商人,看那樣子也是個斯文的,恐怕連血都沒見過。
陸遲舉杯小酌一口后,毫不介意抬手示意請。
“行,陸總就睜大眼睛好好看。”
王從虎淡淡瞥張文一眼,后者縮縮頭,暗道判斷失誤,還以為是來救小鞋匠的人,畢竟出現時機太巧合。
隨著將視線落在張臺南身上,不再拐彎抹角。
“張臺南,這樣,只要你能打過我。”
“單,單挑?”
王從虎頷首,難得有風度,“君子協定,就你我兩個,你輸了小汐就歸我。”
似考慮到君子協定,那就得公平公正,補了句自己輸了孫寡婦就歸張臺南。
就看張臺南文弱書生那樣,他很有信心,一拳就給揍趴下。
眨眼間,兩個大男人就碰撞到一起。
按理說論斗毆,一個擦鞋匠遠遠不是地痞流氓的對手,爆發力和狠勁更是無法比擬。
不過讓陸遲始料未及的是,王從虎竟是個花架子,空有軀殼唬人。
幾分鐘而已,局勢就清晰起來,高下立判。
胳膊被張臺南反剪著,劇烈痛楚讓王從虎表情逐漸扭曲,仿佛隨時就會斷掉。
幾經掙扎,卻發現牢不可破。
情急之下,朝看戲的小弟瘋狂叫喚,“他媽的還愣著干球?!搞他啊!”
其實張家兄弟早就想上前助威,但礙于老大強調的君子協定。
眼看又來兩個體格不亞于自己的人,不見張臺南絲毫怯場。
短短片刻運動劇增,后背汗液早已風干,隱約可見大片輪廓。
他先放開了王從虎,脫下上衣,眼中閃爍著亢奮的光芒。
望向曾羞辱過自己的張家兄弟,主動抬手挑釁,“你倆一起!”
張武沒有多余的廢話,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上,張文卻瞇著小眼睛按兵不動。
空氣沉悶而壓抑,兩個大男人皆光著膀子,坦露出的肌肉尤為可怖。
拳拳到肉,骨骼撞擊,呼吸聲愈加厚重,汗味酒香夾雜在一起。
陸遲自然在一旁搖旗吶喊,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干他,對就那兒!給我狠狠踢下去!!!”
多少有些令人意外,沒想到張臺南外表看著像文弱書生,一脫衣服就成了猛男,里面別有洞天。
健康的小麥色,肌肉線條清晰可見,勾勒出強健體魄,充滿安全感的力量。
卻不是那種看著就嚇人的魔鬼肌,處在正常人能接受的范疇內,畢竟過度健身吸引同性。
忽地余光一瞥,就發現張文嘴角的陰險冷笑。
貌似沒有幫忙的打算,沒有散發攻擊性,手中更沒有任何趁手利器。
陸遲看似袖手旁觀,實則警惕著沒有加入戰斗的張文。
那雙小眼睛很犀利,模樣白白瘦瘦,很斯文。
但他從未覺得張守白如表象孱弱,當然,現在還叫張文這個名字。
相反,此人有一股陰柔的勁,屬于那種綿里藏針的人物。
誠然,與其接觸不多,了解不夠。
但陸遲曾強烈認為,此人渾身都是槍,而且上了膛,就等合適的時機一招致命。
場上,兩人的肉搏愈發激烈,充斥著奔走的荷爾蒙。
令人稱奇的是,張臺南竟然將張武全方面壓制,后者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可就在下一秒,變故突發!
趁張臺南背過身的空檔,張文慢步靠近,掏出一把鋒利小刀。
包廂內的暖色燈飾照耀,卻襯得令人膽寒。
看那架勢,顯然是準備上前偷襲,以這類人的狠辣程度,可不是過家家那么簡單。
許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陸遲思路順暢無比,膽子更要比平時大。
他沒有轉身就跑,迎上張文驚駭的目光,抬手就緊握那把小刀。
后者下意識想擺脫,卻發現刀身紋絲不動,對方握力大得嚇人。
抬眼無聲對峙,點點鮮血壓紅地板。
所幸那邊也結束戰斗,張武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渾身疼痛難忍,始終一聲未吭。
早就發現王從虎在拿大哥大手機搖人,陸遲暗嘆手好疼,朝神色陰霾的張臺南大喊。
“張鞋匠快跑!”
趁著一時無人阻攔,兩人成功摸到包廂門口。
“給我跑,跑啊,繼續跑!”
余光所及,王從虎神色兇狠,手上居然拿著一把手槍。
兩人見狀心沉到谷底,乖乖舉手投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