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一個月
- 我可能活在夢里
- 琳乃同學
- 3164字
- 2022-11-05 19:00:00
“趙清河,你越界了。”
“唔,我們已經分出勝負。”
房內和諧,伴隨沉默。
陸遲輕輕呼出口濁氣,一時百無聊賴,扭頭朝窗外望去。
紗簾攜著夜色輕搖,月明星稀,漆黑天幕黯淡無光。
天色低沉,暖風漸起。
“嗯,可以用心點嗎?”
征詢同意的語氣,很紳士。
也不乏嚴肅,就像波瀾不驚的智者,張口就拋出了一個全新的研究方向。
趙清河不答,只抬頭白他一眼。
......
今夜無眠。
這里是開川有名的夜市,即便已是凌晨時分,各種小攤熱鬧不減。
白天的時候,趙今辭就聽趙欣然親自算過,大局已定。
從那人手里保護好妹子,只有陸遲有能力辦到,同樣也該負責到底。
怪他硬不起來,實在沒底氣面對那人,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永遠無法抹除。
短短一個月,奠定了血脈的先天性壓制。
而那些足以擊潰正常人認知的經歷,從某種意義上講,多虧了陸遲。
很清楚這些,所以自十二歲那年蘇醒,一直想將其拖下水,用以手中利刃。
遙想當年妹子跳樓自殺,去找老陸詢問生前詳情,為了收集更多線索。
卻不料對方態度堅決,聲稱死活與他無關,抵死不認錯,最終導致兩人決裂,從此分道揚鑣。
那會兒單方面輸出,情急之下口不擇言,什么難聽的話都有。
多年以后每當想起,心里總會滋生扭曲的怨恨,期盼他也能體會孤立寡與的絕望,品嘗深入骨髓的痛苦。
逐漸回過神來,趙今辭漫無目的朝夜色走去。
夜市人流量大,有為生計,也有學生成群游玩。
“對的,那女孩有蘋果肌,笑起來特別自然。”
“恕我直言,安卓機女孩笑起來就很卡頓?”
隨口插了句陌生人之間的閑聊,趙今辭跑得飛快。
有時候就是如此巧,沒走幾步,就見喬貝貝也在逛夜市。
一如既往的青春打扮,短裙大白腿,起碼在外人視角看來,如此清純可人一女孩。
“大晚上又跑出來接客?”
“不是阿辭,我只是......”
趙今辭懶得多言,自顧自走到水果攤前挑選。
“此桃色澤飽滿,經昏黃燈光襯得愈發粉嫩,逐漸煥發生機。”
“不僅入口香甜,觸感更是妙不可言,極易令人沉迷其中韻味。”
這也就是趙今辭,選個水蜜桃還能蹦出這么多騷話。
百無聊賴逛了會,一回頭就發現女孩默默跟在身后。
“對了,上次那件事......”
上次張臺南那件事受了陸遲恩惠,無疑幫女孩逃過一劫,事后趙今辭也沒多問。
但他素有自知之明,僅憑自己的臉面,還遠遠不夠格讓老陸出手。
思緒頓時泥濘,不禁自言自語,“莫非你們以前就認識?”
怕被誤會,喬貝貝連忙矢口否認。
確實也不像認識,至少從表面上看。
趙今辭一時思維發散,問起女孩當時的身外之物有哪些。
得到的回答,只有手機和日記。
“那日記上......有沒有特別的地方?”
喬貝貝當即掏出日記,所幸一直有隨身攜帶的習慣。
趙今辭接過后仔細端詳,一目十行,沒找到特別之處。
不過也因此回想起一些往事,氣氛莫名壓抑起來。
兩人于兒時相識,而后在高中時期尷尬再遇,因此心生芥蒂。
卿卿,差點都忘了,那是喬貝貝小時候的名字。
兩三歲那會兒沒名字,小名也好養活。
好像是后來離開村子,跟溫奶奶回老家祖墳,才取名為喬貝貝。
......
賢者模式緊隨其后,理智又重新占領高地。
陸遲大腦放空,什么也不愿去想。
不過淺嘗輒止,有待提高。
眼前恍惚又清晰,忽然發現近在咫尺的女人毫無魅力可言。
素顏真的很一般,至多打個六分,五官也沒有任何出彩之處。
媚態全無,遠遠談不上天生尤物。
總體來說,像這樣的姿色一抓一大把,并無特別。
那些變化趙清河盡收眼底,不禁輕哼一聲,“呵,男人!”
陸遲霎時老臉一紅,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只顧自己了。
“呃,從醫學角度這叫不應期,真沒辦法。”
一抬頭,就見她去洗手間漱口,隨后直接鉆進被窩。
陸遲沒多言,一把將趙清河擁入懷里,埋進長發貪婪吸了口清香。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誰也沒有開口。
趙清河已經從方才著迷中清醒過來,此時一雙嫵媚眸子里卻透著清明。
她不再主動,只尤為乖巧靠在陸遲懷里,靜靜等待下一步動作。
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卻發現情況很不對勁。
耳旁逐漸傳來輕微的鼾聲,聽著屬實令人窩火。
“操!”
貼近耳旁的叫喚,頓時給陸遲嚇得渾身一激靈,如夢方醒。
這還是趙清河首次懷疑自己的魅力,嗓音染出渴望的味道。
“這只是作為男友該有的待遇,我已經逃不掉了,你來陪我好不好?”
陸遲卻突然抽身,整體狀態無比清醒,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屋內沒開燈,那張臉被月色襯得忽明忽暗,隱約呈現出超越年齡的疲憊。
“我跟你媽定下約定,對飛揚死心。”
“我想了很久,只找到這一個辦法。”
“一開始裝病,是為了等你主動送上門來。”
只要全身心投入進去,日久生情并不難。
事到臨頭攤牌,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驚訝于坦誠,趙清河很快理清頭緒,只有一個疑問。
“你就這么自信,我會移情別戀?”
“那不重要,結果是你動心了。”
要說唯一沒料到的,他竟然輸了,且是心甘情愿。
“哈也不算虧,你同樣上癮。”
“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歡上讓我變成怪物的女人。”
怪物?
趙清河秀眉微蹙,沒聽懂。
不過早看出陸遲心口不一,哪怕嘴再硬,親起來也是軟的。
將腦袋埋進他胸前,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
“我始終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另一個自己,在做著我不敢做的事,在過著我想過的生活。”
“既然都是聰明人,不存在那么多顧慮。”
“不如奉上身心,先讓我們共度背德而精彩的一晚。”
陸遲一時心神恍惚,神色復雜起來。
不再猶豫,將這個說大話的女人壓在身下,軟玉溫香妙不可言。
經過幾番對壘,勉強平分秋色。
趙清河卻發現他狀態愈發不對勁,不僅動情,嘴里還不時發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囈語。
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誰說著話。
她努力去分辨話中內容,半響過去,只聽清了最后三個字。
“徐琳乃......”
那是趙清河的原名,這三個字就像一把鑰匙,直通天堂大門。
同樣,也讓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只剩一往無前的沖動。
“干*。”
反過來將人壓在身下,強勢且不容拒絕。
隨著時間推移,戰事愈發激烈,不可言說。
某個瞬間,趙清河抖著聲音叫,“陸遲......”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當然知道將要發生什么,只不停索吻。
此時此刻,兩人都是清醒的。
天雨路滑,一個不慎便險些丟盔棄甲。
“等下,沒套。”
“今天安全期。”
“安全期就不中招?”
“你到底來不來......”
不多時,積攢已久的情感噴薄而出,一點一點地,融入到幽深無邊的夜色中。
......
初陽漸升,緩緩踩過地平線。
一夜瘋狂,陸遲打心底不愿起床。
余光一瞥,就見趙清河坐在梳妝臺前描眉,魔鬼身材展露無遺,各類吻痕淤色縱橫交錯。
“你精神這么好?”
“哈,女人有滋潤就夠了,睡覺純粹是浪費時間。”
剛睡醒的面容不施粉黛,卻溢出份妖嬈嫵媚,平添一抹成熟韻味。
陸遲隨意披了件衣服起身,撿起散落在地的裙子內衣遞過去,“穿上,走。”
毫無感情的三個字,讓趙清河頓時化身發毛的惡犬,忽然站起,渾不在意泄露的春光。
“操!玩完了就翻臉不認人?”
話音剛落,卻轉而嫵媚一笑,“哈,昨天要不是怕你尷尬,我都懶得嗯啊那幾聲。”
陸遲臉黑了瞬,有些不自然移開視線。
“我一直覺著,胸大無腦這個詞不應該用在你身上。”
“昨天飛揚說趙阿姨找你有事,現在出門還能吃個早餐。”
竟然還能記得,趙清河很乖巧的沒抬杠,默默穿好衣物。
......
趙家母女倆具體聊了什么,不得而知。
直到下午的時候,陸遲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來自趙清河親筆,寫信較為正式,其中內容也簡單。
大概是仍有猶疑,還沒分得清自己的內心,放縱后是出奇的冷靜。
可當看到要出國旅行一個月,讓陸遲沒來由的恐慌。
一個月,太敏感的關鍵詞。
他沒有絲毫猶豫,卻發現聯系不上趙清河,最后撥通了趙今辭的電話。
“你親眼看她上了飛機?”
“對啊。”
“你確定她只是去旅游散心?”
“恕我直言,心里有數。”
不僅是何晚具體所在,信中還花了大篇幅描述其思念,最后希望陸遲能帶她回來過年。
逃避的痕跡太重,無疑是故意支開。
但只要能得到趙今辭的肯定,終究能放下心來。
對彼此而言,一個月的緩沖期也好。
要想順利解決香城那邊的麻煩,恐怕沒那么簡單,大概也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不過在去香城前,陸遲還需做足準備。
除了囑咐筱筱,并拜托趙今辭關照,包括程婉婉每周兼職仍然有效,再就是學校公司方面等瑣事,最后去了趟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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