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真正目標
- 我可能活在夢里
- 琳乃同學
- 2376字
- 2022-10-23 19:00:00
既然作出決定,趙清河也不是拖拉的人。
剛好還能作為研究課題,那就是失戀者的心理行為特征。
在正式接觸陸遲之前,還需得到基本了解,自然離不開與其相熟的徐飛揚。
一個人的確切經歷,往往能反映許多東西,不論性格或行為習慣等方面。
徐飛揚沒有推脫,著重講述高中時期,重點則放在高三的大事上。
伴隨時間流逝,客廳彌漫說不出的意味,言語充斥著對高中時期的滿滿回憶。
幾個小時過去,徐飛揚只覺口干舌燥,總算收工。
趙清河卻是一副心不在焉模樣,沒怎么用心聽。
“那么,最后是他算計了那個胡樂?”
“嗬,雖然很多人都這么想,但我并不覺得。”
“那就是他利用了那個張度瑋?”
這用詞讓徐飛揚眉頭皺起,“為什么你會這么想?”
“很好理解啊。”
已經浪費了幾個小時,趙清河只想睡個美容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沙發上,玲瓏有致的曲線一覽無余。
“起因是胡樂看上何晚,因此跟陸遲有隙。”
“那跟張度瑋有屁關系?什么時候跟胡樂產生的恩怨,又是因為誰?”
“從結果上看,為什么偏偏是張度瑋最慘?”
一陣見血的疑問,獨具一格的視角。
坐牢無疑是一個人最大的污點,流言蜚語只是其次,更會直接影響子孫后代。
似乎也不需要回答,趙清河自顧自分析起來。
“從明面上看,他與胡樂不睦,反倒與張度瑋關系不錯,還在最后關頭出面勸阻。”
“既然如此,先提出一個假設,有沒有可能是他利用張度瑋去對付胡樂?”
“結局也是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
思索間,趙清河嫵媚一笑,“更有甚者,就是他在引導兩人的命運走向。”
“不可能,小陸子會利用朋友,但不會傷害朋友。”
徐飛揚很清楚,從來都只有朋友傷害陸遲的份,總是獨自默默承受。
趙清河對此沒有懷疑,“那有沒有可能,他壓根就沒有把張度瑋視作朋友......”
話音一頓,她好像看明白了。
也許從一開始,陸遲的目標就是張度瑋,反而是胡樂被當作手中利刃。
這樣的想法天馬行空,卻并非毫無依據。
以前就常聽何晚埋怨那人心思如海,再者憑其本事,怎么可能會注意不到胡樂即將展開報復。
那么,排除了疏忽,不就只剩下有意縱容。
回首望去,悄無聲息挑唆兩人結怨,再一步步將胡樂逼到絕境,促使孤注一擲的舉動。
至于在趙清河看來,猶如兒戲的胡地下臺事件也有了解釋,是在無形中傳達一份思想。
若報復不了當事人,不妨從身邊人下手。
向敵人學習并不丟人,古有勾踐臥薪嘗膽,今有胡樂忍辱負重。
這樣的想法會在腦海深處扎根,多少會影響之后的報復方向。
在最后孤立無援的處境下,胡樂自知無力報復陸遲那邊,只能退而求其次,毅然將矛頭對準張君雅,張度瑋的反應也符合期待。
繞了那么大個圈子,故事終于如預想般回到正軌。
雖然麻煩,堪稱最佳選擇,手段卓絕不留痕跡。
不僅極易令人產生誤判,瞞天過海以掩蓋真實意圖,還多了份別樣的參與感。
“啊哈......真是個小壞蛋呢。”
“從頭到尾,他的目標只有張度瑋一人!”
長久的沉默。
徐飛揚只覺在聽天書,已驚得說不出話來。
僅憑只言片語,少許零碎信息,甚至都沒有親身經歷過,眨眼卻拼湊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可不管怎樣,作為老友不能坐視如此污蔑。
“要按你的想法,我才是你口中最壞的那個人。”
聽親妹如此詆毀自己最好的朋友,徐飛揚再也無法坐視不理。
“小陸子和張度瑋第一次正面接觸,是我牽的線。”
為初來乍到的何晚舉辦歡迎會,雖然中途鬧了點不愉快。
“張度瑋跟胡樂第一次起正面沖突,也是我硬拉著小陸子去參加的籃球賽。”
那次很巧合借了張度瑋的勢,鎮壓住胡樂的囂張氣焰。
但也為后來二人的仇深似海,埋下了導火索。
“后面胡樂不服,我倆還去幫忙勸架。”
誠然有拉偏架的嫌疑,導致矛盾進一步激化,但也確實看不慣胡樂那副嘴臉,合情又合理。
這在趙清河眼中無異于自爆,腦中堵塞的部分頓時疏通,只留豁然開朗。
難怪,她總覺得還差了點什么。
這么思考下去,一切發展再順暢不過。
“哈,你倆還真有意思。”
自戀型偏執人格的犯罪者往往會回到案發現場,看到警方的束手無策以及群眾的恐慌至極,會因此得到成就感。
同理,對很多心理變態而言,達成目的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欣賞自己的作品。
站在故事原點俯瞰全局,不就是一場早已寫好的劇本,沒有任何意外。
從張胡二人結怨的開端,發展,高潮到落幕,作為策劃者的陸遲毫無例外在場。
作為幕后推手,自然要時刻掌控故事發展,不乏擔心暴露,最后就是觀察那些傾情出演的人們,以此來獲得快感。
最終既達到了目的,也順帶解決掉一只蒼蠅,關鍵還將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但這一切推斷成立,還需必要前提,那就是動機。
“如果是想對付張臺南,怎么只動他兒子?”
既然早早制定了從身邊人下手的戰略方針,沒有理由放過最親密的枕邊人。
但缺乏線索,毫無頭緒的思考下去也是白費。
趙清河漸漸回過神來,眼里有光。
來之前只是抱著玩玩的態度,沒想到那男人竟如此有趣,極大程度提高了興致。
既已對獵物建立了基礎認知,心滿意足的起身離去。
她現在只想快點見到陸遲,其內心世界可見一斑,必定能為枯燥乏味的生活帶來驚喜。
“如果胡樂當初沒有招惹何晚,陸遲會不會放過他?”
腳步一頓,隨即自問自答搖頭。
“我想肯定是不會的。”
不論是行事風格,性情方面都太過契合,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定數。
一個完美的擋箭牌可沒那么好找。
順理成章拉起對立面,好降低自身懷疑,讓人在謊言中迷失,讓人難以辨別真相。
但凡事有例外。
“哥,你最好提醒下陸遲,別把人當傻子。”
回想今年與張臺南接觸以來,趙清河很清楚那人幾斤幾兩。
連她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都能看透陸遲心理,更遑論張臺南本人。
本意是想跟張度瑋拉近朋友關系,一為打消懷疑,二有戲弄意味。
而恰恰就是這個致命點,才能反推出事實經過,將真實意圖暴露在對方視野之下,甚至自己還沒意識到。
徐飛揚只是沉默,望向那道離去背影,下意識抬抬手,最后還是輕輕放下了。
腦中思緒紛亂如麻,瞬間回到了那個夏日。
陸遲十七歲生日當天,夜臨烏城那晚,一切故事的起點。
當時場景仍歷歷在目,云淡風輕的拋出那番話。
“飛揚,我重生了。”
“準備對付一個人,幫我。”
“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