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德里恩：“請繼續(xù)。”

杰洛特：“……六個人好像是悟空的朋友，不過他們都長很奇怪。”

杰洛特：“有幾個……呃……怪物，跟悟空長的很像，都是猴子之類的，大概吧，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生物。”

杰洛特：“他們在打架，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打架，我以為自己躲得很遠(yuǎn)，結(jié)果還是受了傷。”

丹德里恩（抬起筆）：“你受傷了？我有點不太明白，杰洛特。你說你躲得很遠(yuǎn)……”

杰洛特：“我確實躲得很遠(yuǎn)，只是……丹，我說過那里的怪物都很厲害，厲害到超出了我的理解。”

……幾個小時后。

丹德里恩（停筆，回看）：“杰洛特，我最近厭倦了詩歌漫無邊際的華麗修辭，我在探索一種新的寫作形式，我把她稱作非虛構(gòu)寫作。非虛構(gòu)寫作，你能理解吧？”

杰洛特：“……”

丹德里恩：“真該死，杰洛特。作為你的摯友我相信你說的一切，但你說的一切，完全稱不上非虛構(gòu)。”

丹德里恩（指著筆記）：“比如這里，你說悟空的某位朋友，是一只大鳥，翅膀扇起的風(fēng)讓整片森林的樹都折斷了。杰洛特，你知道嗎，這樣的描述中不僅充滿了生殖崇拜，還會讓讀者認(rèn)為他在讀某些不入流的、嚇唬小孩的睡前故事。”

杰洛特：“……”

丹德里恩（翻筆記，再指）：“再來看這里，山一樣龐大的牛？我敢說，如果北方的某位蠢貨國王能抓住這頭牛，那么尼弗迦德沒有任何勝算。這樣的牛，能讓所有的北方人吃整整一周的肉。”

丹德里恩：“還有這里……”

杰洛特：“丹，其實你沒必要非得用什么虛構(gòu)寫作，原來的方式就挺好。”

丹德里恩：“不不不，杰洛特，你對文學(xué)一竅不通，你完全沒有認(rèn)識到，我的非虛構(gòu)寫作模式是跨時代的產(chǎn)物。你想想之前讀過的那些書吧，充滿著主觀的判斷、刻意的美化和丑化，就連煉金術(shù)都要寫點莫名其妙的傳說上去。我想記錄一個時代，杰洛特，你懂嗎？”

杰洛特：“呵，我在百草園遇到過一位學(xué)者，他跟你想的一樣，最后呢？一個壞結(jié)局。他被吊死在樹上，就像我說的，有人因為他的鞋子殺了他。”

丹德里恩：“杰洛特，我不會被吊死，也不會有人因為我的鞋而殺了我。我和那位學(xué)者最大的不同在于，我總能巧妙的避開危險。”

杰洛特：“……”

杰洛特：“我會告訴你這一年發(fā)生了什么，但要怎么寫，就看你了，丹。”

丹德里恩：“非虛構(gòu)！一定要非虛構(gòu)！”

……

夏妮：“杰洛特，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杰洛特：“呵……你要知道，獵魔人沒有這些情緒。”

夏妮：“停！收起你那些騙人的話，我比你更了解獵魔人，杰洛特。最近我整理了整整十本獵魔人的資料，我不知道你們沒有感情的傳說是從哪里來的。”

杰洛特：“……”

夏妮：“說起來，我聽了你跟丹德里恩說的那些事，很讓人驚訝。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杰洛特：“夏妮，無論你怎么想，我保證那是我親身經(jīng)歷的。”

杰洛特：“其實書上沒有寫，獵魔人通過青草試煉后還會失去一項能力。”

夏妮：“什么？”

杰洛特（嘴角微微上揚(yáng)）：“說謊的能力。”

夏妮：“哈，獵魔人的幽默感倒是還在，杰洛特。”

夏妮：“雖然聽起來很奇怪，但是杰洛特，我想把你當(dāng)做一個病例來研究，你知道的，很多人見過比你說的這些還要夸張的東西。”

杰洛特：“嗯……我沒有意見，只要你不會給我注射奇怪的藥物、用火燒我、不給我東西吃什么的，盡管研究。當(dāng)然，你想來一點親密研究我也不介意。”

夏妮：“杰洛特！”

……

杰洛特：“葉，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怕的要死。”

葉奈法（梳頭）：“嗯哼？”

杰洛特：“你想象不到我見到了什么。那七個怪物中的隨便一個，就能讓諾維格瑞消失。”

杰洛特：“消失的意思是……成為廢墟……”

葉奈法：“我知道消失的意思，杰洛特。”

……

葉奈法（打斷杰洛特的敘述）：“你和希里還是打算殺那些惡心的怪物、繼續(xù)滿身臭氣、喝廉價的啤酒，然后兩個人一起去妓院過夜嗎？”

杰洛特：“葉，去一個女孩子多的地方，希里告訴我的。”

葉奈法：“哈！你們的理解能力出奇的一致啊。”

葉奈法：“我要去洗澡了。”

杰洛特：“你可以吧千里鏡放在旁邊，我還從來沒在千里鏡中看過你洗澡的樣子。”

葉奈法（走到別處，把內(nèi)衣內(nèi)褲扔到千里鏡前）：“……”

杰洛特：“葉，我想我聞到了丁香和醋栗的味道。”

葉奈法（探頭）：“讓我猜猜，你的某位老朋友也在諾維格瑞？”

杰洛特：“你通過千里鏡讀心？”

葉奈法：“她就在門口，杰洛特。”

杰洛特：“該死，這里太吵了……”

夏妮：“抱歉，杰洛特。關(guān)于丹德里恩詩歌中描述的場景，有些地方我還是不明白。”

葉奈法：“玩的開心，晚安。”

杰洛特：“……”

夏妮：“她沒有誤會什么吧，杰洛特？”

杰洛特：“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