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年華共白首。

——許卿不離不棄。

“我是云書。”

“我知道啊，你可是我們這群小兵最崇拜的呢！”

“是嗎？”

“對了對了，我是許年……華。”

“許一世年華的年華嗎？”

“云中寄錦書的云書嗎？”

“對！”

罷了罷了，也是本公主的錯。

腳步慢慢，走到其中一位皇兄身邊，似是悲傷無處可言，手中握劍，橫在脖子上：“我這就向你們賠罪去。”

“哐當”劍刃落地，隨著閉上眼的是許年華。

“不要！”怔愣的白書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聲音再快，都不能阻止一顆想死的心。

自此，再無許國，也無白國，更沒有邊境的大將軍，只有皇宮外瘋瘋癲癲的乞兒。

只知道是個瘋乞兒，嘴里喚著年華二字，終究在這一年雪落下的時候沒了聲息。

——全劇終。

“咔！OK，完美收幕！”導演又拖著他的大喇叭，全場地的喊著，“晚上十點我們開鍋哈，記得不見不散！”

“火鍋？”有人哭嚎，語氣生無可戀。

“別鬧，這天氣，涼涼的，吃火鍋還不開心？嗯？”導演大喊，怒目一瞪。

“切！”有一個人喊回去，“導演，別這么冠冕堂皇，你就是一個摳門鬼！”

“哄”的滿場地都笑了起來。

這時裴修臉色淡漠：“導演，我經紀人找我還有些事，我就不去了，各位吃好喝好啊。”

一時之間也沒人覺得奇怪，只是有些掃興，不過人都說了有事，你總不能強拖著吧。

這時又有一人起哄道：“那小路去嗎？”

裴修這就不明白了，我不去，跟路水有什么關系嗎？

路水看著裴修這樣，脫身的爽快：“我當然去啦！”沒有什么可說，我所喜歡的不過是后者，不過是那個一生氣就會自稱本尊的小僵尸。

這下倒是劇組中的人感到疑惑，之前這一對不是挺開心的嗎？怎么拍完了就……？

“你們想多了。”路水一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想多了？眾人摸不著頭腦。

“只不過，是在為戲中的感情做練習罷了。”路水揚起無辜的笑容，對幾人的驚訝笑笑不說話，“劇中這二位可是小情侶，我們不練習一下怎么能演好？”

“當然，劇散了，我們之間自然沒有關系了。”

也許是路水太過坦然，也許是裴修太過無情，他們也就信了。

“哦～這樣，那我們快去吧。”

夜里星光和月色都淡下，無話可說。

或多或少都有些醉意，精神再怎么清醒，也敵不過身體的醺然。

“小路，你一個人沒事嗎？”導演大著舌頭，說話不清。

“沒事！”路水眼中一片清明，“導演你就上車吧，有事打我電話哈，回去早些休息。”

“嗯。呼～呼～”嗯完就睡著扯呼了。

將導演也隨車送回去，路水難得清閑，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一言不發。

本身住的酒店就比較偏僻，這小路也是除了風聲鳥聲再無其它，忽的愁緒染上心頭，想起自己曾經聽過的一首戲腔：

“對酒當歌似故人歸～青山眉間一點朱砂～”

“抬眼看～千秋緣～”

似是自言自語。

“你干嘛跟著我？”

你演的好假啊。

“這又不是我的事，假又怎么樣？如今的人都喜歡。”

我才沒有像你們劇本里那樣自刎，我都是先殺了他，讓他去地府給他們賠罪去。

“那你若是不恨，怎么會有這般怨氣，嗝～”打了個酒嗝。

呵呵，小仙人，都是愛慘了，才會恨。

說著眼前一片霧起。

劇本里的故事曾經發生過，只不過最后的結局是許年華與他同赴黃泉，只是他先入了地府，轉世投胎去了，只留下許年華成了靈，輾轉人世。

——

“喵～喵～”這是心血來潮下了凡間游玩的小鯉魚精。

眾人步伐車馬過處，有一只幼貓，臟兮兮的眼睛還沒睜開，小嘴有氣無力的喵喵叫喚，大概是餓急了。

雖身為小鯉魚，但她是不怕貓的，或者算是不知道貓，這就和她這些年的生活地方有關系了。

它本是佛祖座下一尾靈池中的魚，食的都是千篇一律的靈氣和觀音的甘露。

每次聽佛祖說經時，就垂涎那些靈果靈酒，直到說不出年月的某一日它突然在一次講經時因為過于垂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想要喝酒。”剎那間都被這尾鯉魚的一句話逗樂了。

西天眾多菩薩和佛祖都在笑著：“真是個饞魚。”

說是這么說，但還是落了幾滴靈酒入池，小鯉魚歡快的游著尾巴，吞入口中。

不消片刻就暈乎乎的，更紅了。

佛祖輕點一下它的魚頭，無奈的笑著：“這真是個小醉鬼。”

話來，在下一輛馬車壓上它前，小鯉魚精快速將這個奶貓抱進懷里，避過這一次。

后來就像撞了邪一樣，但凡貓之所在，必定霉運相伴。

例如是，吃糖葫蘆被狗追？狗為什么要追這個糖葫蘆？

再例如，吃凡間美食會因為沒錢被打？咳咳，這個是意外。

再比如說，因為一時不滿砸了別人的胭脂鋪，結果惹來官府的人？咳咳咳，我說貓先動的手你們信嗎？

沒了沒了，這只貓的確是真倒霉，好不容易下凡一次，還沒多久就被佛祖喚了回去，這下好了，變回魚，每天修煉。

也是這天庭的靈氣，這只貓兒不消千年就修得人形，一紅一藍的眸子，真是特別好看。

小鯉魚精曾數度想摸摸，奈何計劃夭折，佛祖開始也沒見得這貓的特殊，后修煉實在是速度太快，就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貓的不尋常。

此貓，誕于七月中，鬼門開時，當為靈貓一類，難得毛色秀亮，生有異瞳，且過于幼小壓制不住陰力，所有倒霉些也算是正常。

“喵嗚～”

霧中響起熟悉的貓叫聲，一下霧去霾散。

哈哈，難怪你竟然是金光之身，原是佛祖座下，失禮失禮。

許年華真是有些驚訝，原來和劇中的那個‘白書’早就認識啊。

“路小姐怎么在這里？”哪有什么貓叫聲，又是裴修。

玄門之主，但凡有妖鬼存在，必有玄門所屬。

“裴影帝這次想好給我發多少工資了嗎？”路水酒意忽的上頭，搖搖晃晃就超他撲了過去。“不如把你賠給我吧？”

“路小姐喝多了。”跟著裴修一起不見的一人一鬼，仿佛就不曾走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