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來,我正好也問問她。”
“孫女給祖母請安。”二小姐柳靄琴見母親跪在地上,似乎很著急眼眶也有些紅,心生疑慮。
“祖母,是不是母親她犯了什么事?”柳靄琴小心翼翼問。
“也沒什么大事,前陣子的小事而已。那個被打死的狂徒沒有死,也不是什么沒身份的市井混混,是東昌侯府的庶子。你母親差點打死人家府上的少爺。并且那位少爺說了,他也是被人做局陷害的,根本不認識柳芳菲,只是因為被人下藥才抱住了你四妹妹,緊接著就是被其他人看見的。”老夫人說的時候,一雙精明的眼睛一直盯著柳靄琴打量。
柳靄琴強裝鎮定,就怕自己露出馬腳,可她攪著帕子的手指和紊亂的呼吸早已出賣了她。
沒錯,這局就是她和三妹妹柳靄惠一起策劃的。柳靄惠還派人送了一封匿名信去靖安侯府,于是才有了柳芳菲被捉奸的事情。
只是萬萬沒想到,讓下人隨便去找個男人下藥,他們怎么就找了個侯府庶子丁宴來,真是棋差一招。最要命的是,丁宴那日挨了幾十板子是肯定會死的,結果沒死又出來澄清這事。
“罷了,你也別說話了,這事一看就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想出來策劃的,有兩個人吧?”老夫人也不等柳靄琴說話,直接問。
柳靄琴跪在地上,“祖母明鑒,我不知道這事,不知是誰要害四妹妹。我跟四妹妹雖不是一母同胞,可也是同一房的,我是嫡出,她是庶出,實在沒什么好計較的。”
老夫人笑著點頭,“你撒起謊來一本正經的樣子和你母親倒是像足了七八分。也罷,等你出嫁了,我也不必擔心你斗不過外人了,只是手段上面略有欠缺,還是太年輕的緣故,不夠爐火純青。”
柳靄琴還是不說話,但她微微有些氣憤,覺得祖母是在偏袒柳芳菲,現在正幫著柳芳菲出氣。
大夫人孫氏看著這個不怎么管事的精明婆婆,知道她必是胸有成竹,才會這樣問,頓覺得心里慌慌的,她向女兒柳靄琴使了個眼色,但柳靄琴根本沒看她。
“我只要找到那個給靖安侯府報信的人,就能知道是我們府上哪個人指使別人去報信的,你們也別想著殺人滅口,這樣一來更顯眼。”老夫人冷笑一聲,“還不肯說,是嗎?”
大夫人扯住柳靄琴的袖子,“事到如今,你還替你三丫頭隱瞞什么?你三妹妹不是喜歡上跟四丫頭定親的靖安侯府少爺了嗎?你這個做姐姐的已經仁至義盡了,就不要再替三丫頭隱瞞了。”
柳靄琴看了看母親,立即明白這其中意思,把鍋直接甩給三堂妹就行了,于是哭道:“祖母,不關我的事,是三妹妹靄惠,她喜歡那位靖安侯府的探花郎,說是這親事要是給了她多好。我不過是透露了四妹妹的行蹤,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老夫人手里攆著佛珠,笑道:“來人,去請三小姐來。別說大夫人和二小姐在這里。”
馮嬤嬤應聲,立即讓心腹丫頭去請二房的三小姐柳靄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