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像是不知疲倦般的說著，語調歡快但也認真。

一旁的靈華帝君也不知因何緣故，竟然是沒有出言打斷她。

只見帝君神情專注，俊朗的側臉在光線下帶著些許虔誠的意味兒，他好似是真的有在認真聽芊芊講話，并努力的將其全部記下來。

芊芊到底說了多少條，她自己也是不清楚的，可帝君就那么耐心的聽了下去。

說到最后，芊芊歇了一下，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說了太多了。

但大哥一直都在聽啊！芊芊的心頭暖洋洋的，看向帝君的目光越發的溫柔似水。

帝君雖不近女色，卻也感覺出來芊芊那眼神的含義，他有些不自然的別開視線，轉而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說完了就出去吧。”

聲音清冷，不帶情緒。

芊芊只覺得剛熱乎起來的氣氛瞬間又開始降溫了。

她固執的不肯出去，問道：“那大哥呢？大哥的習慣和喜好都是什么？”

帝君像是被這問題難住了一般，他一手拿著書，面上也沒什么表情，可卻一直沒回答。

芊芊不知道帝君為何不說話，她猜測著帝君是不是不想和她說呀？

越想越難過，芊芊打算撒個嬌，只見她兩眼滿含期待的望著帝君，甜甜的央求道：“大哥，就告訴芊芊吧~”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朝著帝君的衣袖偷襲而去。

帝君是何許人也？當即就把芊芊的小動作看了個一清二楚，然后不著痕跡的躲了開芊芊的小手。

芊芊瞪眼，正琢磨著該怎么繼續撒嬌呢，就聽見帝君說道：“不要問了，我生活的習慣你可以去問白月，他知道的。至于喜好，我也不知道。”

芊芊當即愣住了。

什么？！

這是什么意思？

大哥自己的愛好他自己也不知道？！

芊芊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喜好是什么。

芊芊瞪大了雙眼看向帝君，只見帝君面色平常，倒也不像是在說謊。

空氣像是凝固住，過了一會兒，帝君才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我沒有注意過這些，并不清楚自己的愛好具體是什么，硬要說的話，我喜歡清凈，不喜歡麻煩的。”

這倒是是真的，帝君向來是喜歡清凈，討厭麻煩的事。

而這喜好，帝君是真的從未注意過。

他平常閑暇之時就會讓自己在清凈的環境中休息，或是看書或是賞花飲酒，而他具體喜歡什么，或者是最愛的是什么，他回答不上來。

和芊芊不同，他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就連他的那些文房墨寶，也沒有哪一個是他最愛的。

更何況，帝君一向不喜歡放縱自己，喜好什么的并不怎么在意，這臥云宮內的格局、一應擺設還都是先帝君和先水神布置的，而靈華帝君從未改動過，只有含芳閣因為要給芊芊住而進行了修整。

外人或許會說帝君是念著逝去的父母，但這并不是全部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帝君也沒有意識到有何處需要來修改。

因為他對這些外在的并不是十分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