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南城十字天街寫字樓第十九層發(fā)生重大爆炸事故,玻璃碎渣水泥墻屑傾下,樓盤四周濃煙滾滾。
交警第一時間趕赴現場,現場設置警戒線,開展搶救工作,疏導因爆炸事故而引發(fā)的交通堵塞。與此同時,消防官兵開展有條不紊的救火工作。
人群中,一個頭戴Adidas黑色鴨舌帽,臉戴著黑色口罩,身穿一身寬松嘻哈風外套,身高約在165cm,性別難以辨別,慵懶著背靠在寫字樓對面的玻璃墻上,有意無意地望著那棟濃煙裊裊的大樓。
在驚恐萬狀的人群中,云淡風輕地消失在十字路口。
“站住!”
話音未落,她戛然止步,猝不及防地轉身旋踢,動作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星野眼明手快,招招直擊要害,對方亦是不甘示弱。
一把手槍的槍口準確無誤地對準對方的心臟位置,星野似笑非笑道:“只要,我一開槍,你說你還能活多久?”
她直勾勾地盯著星野,氣勢洶涌。
就在此時,一大群LEVEL E出現在星野的眼前,星野恍然大悟,對著她嗤之以鼻。
“炸毀寫字樓,又引我到這個死胡同里,你們就只會玩這些不入流的游戲么?”
Seyer趁機脫離星野的桎梏,朝著LEVEL E打一個響指,LEVEL E如洪水猛獸般對星野群起而攻之。
“人類,你的人頭,我擇日必取!”雙眸之中深藏滿滿的輕蔑與不屑,一招飛檐走壁后,消失在星野的視線。
——————————
寫字樓發(fā)生爆炸事故,南城第一人民醫(yī)院的救護車立即出動,將受傷的員工和路人火速送至醫(yī)院。
掉落的玻璃大面積地擊中韓予澈的背部,導致他的血液大量流失。
在檢查得知他是RH陰性血后,由于近來遭受LEVEL E襲擊而受傷和遭受寫字樓爆炸事故而受傷的病人太過,整個南城所有醫(yī)院的庫存有限,所以主治醫(yī)生要求立即聯系病人的家屬,前往醫(yī)院為韓予澈輸血。
徐若諳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情緒崩潰。
“醫(yī)生,我朋友他......他怎么樣?”徐若諳柳眉緊鎖。
“病人家屬都不是RH陰性血,這種血型十分罕見,又名熊貓血。我們醫(yī)院的庫存中,已經沒有RH陰性血。”白大褂醫(yī)生滿懷歉意。
徐若諳不可置信地搖頭道:“不、不行的......”
“醫(yī)生,可不可以檢查一下我的血型?”徐若諳淚流滿面。
“萬一我是RH陰性血呢?”
醫(yī)生見狀開口:“那好吧!”
作為醫(yī)生,見過太多類似的情況,所以他能夠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
在針尖刺破手指的剎那,有一種十指連心的痛感,但對于沉浸于焦急與悲傷中的徐若諳來說,這樣的痛感很快麻木她的神經。
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仿佛無時無刻不在刺激她的神經系統,她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夠是RH陰性血。
徐若諳坐在長椅上,在等待的過程中,一分一秒都是多么的煎熬。
“快!去找趙醫(yī)生!”負責血型鑒定的護士連忙對一旁整理文件的護士說道,情緒是萬分的激動。
徐若諳緊握雙手道:“我......我也是RH陰性血?”
護士不確定地搖頭:“不是,應該不是。”
趙醫(yī)生趕到血型鑒定科,在觀察血型對比融合后,重復觀測兩三遍,嚴謹肅穆和難以置信的模樣。
對于趙醫(yī)生的面部表情,徐若諳又驚又怕。
“你的血液完全缺乏RH抗原......”
徐若諳不懂他的意思。
趙醫(yī)生拿著測試單的雙手顫抖,對徐若諳說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徐若諳疑惑不解。
“意味著你的血液能夠被RH血液系統中的任何罕見血型接受。你的血型是RHnull,黃金血啊!”
徐若諳又驚又喜:“所以,我可以給我朋友輸血了嗎?”
“完全沒問題啊!”趙醫(yī)生比徐若諳更加激動。
——————————
安柏洛坐在計算機電腦前,屏幕的實時位置更新顯示,此時此刻羲決抵達南城邊陲的廢棄面粉廠。
雪轍和云剎也陸續(xù)抵達自己的目的地。
除星野的信號是忽隱忽現、左右漂移之外,三人的信號一直處于穩(wěn)定的狀態(tài)。
安柏洛準備調看星野所在地點的監(jiān)控,掌握他當前到底是什么情況,發(fā)現他所在的攝像頭損壞。
——————————
南城邊陲廢棄面粉廠
一輛暗黑色喬治巴頓勇士戰(zhàn)鷹停在枯竭的河道旁邊,距離十米的位置有一家破舊的廠房,斑駁的水泥墻,破碎的木門窗,遍布大大小小的蜘蛛網。
羲決手持著毒液槍,匍匐在窗臺下,貼耳細聽廠房內,悄然無聲。
他動作靈敏如豹,一躍翻身而入,雙腳一落地就是撲面而來的灰塵。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廠房內,陳設的大型機器、零零散散的小型機臺和工具等等,如同廢墟中的殘骸。
之所以將面粉廢棄廠列為可疑地點之一,是因為它距離南城有一條直達的高速公路,用大貨車轉載入城是可行的。
但,親臨其境時,羲決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相對于前兩天盤查的地點而言,將此地列為可疑地點,假設和事據都不夠充分,略微顯得草率,所以這也是為什么他最后盤查此地的緣故。
羲決將整個廠房轉悠兩三遍,連旮旯角落都不曾放過。
膈應!
抬腳,是一枚螺絲釘扎進鞋底。羲決狐疑地將螺絲釘拔出,蹲在地上,又在一臺復式氣壓磨粉機的附近發(fā)現幾枚螺絲釘。
接著,他敏銳的目光注意到,將復式氣壓磨粉機有幾個直徑不大不小的孔,剛好與螺絲釘吻合。
用于固定磨粉機原地不動的螺絲釘都散落在旮旯,羲決決定推開大型機器,機器慢慢移動,是一個黑漆漆的洞。
見狀,羲決一躍而下。
與此同時,安柏洛失去羲決的實時定位信號。
——————————
南城螢火蟲景區(qū)民宿
半山腰處,小石子路的盡頭,生長著一片郁郁蔥蔥的野花野草。松木搭建修葺的田野民宿,屋頂層層疊疊的稻草,鏤空木窗和木樨花樹的枝椏上,懸掛著貝殼制作的風鈴,微風陣陣,清脆悅耳。
一下車,雪轍只覺空氣清新,民宿風格淳樸。
踏上通往草木房屋的石板路上,經過碧波漣漪的池塘,微風吹卷的黃橙色花蕊灑落在雪轍漆黑的碎發(fā)上,純白的襯衫上,锃亮的皮鞋上。
陽光穿透木樨花的枝葉,灑落在他的身上,光影斑駁。原本英挺俊美的五官輪廓,愈顯清晰明曉。
此時是下午五點,開放螢火蟲谷的時間是晚上七點至十點,所以目前的游客甚少。
雪轍坐在木樨花樹下,一張圓形的精巧石桌,孤零零的一人,略顯百無聊賴。
“先生,我可以坐在這兒嗎?”
片刻,一位粉紫色流蘇齊膝長裙的長卷發(fā)女人,明眸皓齒膚若凝脂,紅唇輕啟談笑間,柔情似水妖嬈多姿。
雪轍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冷若冰霜直言:“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