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土肥原賢二安排華北地區(qū)的數(shù)百漢奸舉行暴動,日本軍方加以配合,天津地區(qū)被日軍戒嚴,街上空無行人,只有日本的裝甲車和軍隊。
11月10日,日本制造“天津暴亂”后,挾帶溥儀一路來到了大沽口。他們上了商船,于13日抵達營口。
經(jīng)過幾天的折騰,溥儀十分疲憊,在翠閣旅店住下后,他踏踏實實的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溥儀的衛(wèi)士祁繼忠說道:“皇上,出去看看風(fēng)景吧。”溥儀洗漱了一番準備出門溜達,可就在此時,鄭孝胥卻攔住了溥儀,他說道:“皇上,不能出去。”溥儀一臉詫異,問道:“為什么不能出去?”鄭孝胥言道:“日本人說為了皇帝的安全,我們只能待在這棟樓里,不能走出一步。”溥儀感到了不妙,問道:“土肥原去哪了?”鄭孝胥笑道:“他趕去沈陽,籌措新國家建立的問題。”溥儀所有的歡喜一掃而空,他想起了陳寶琛說過的話,如今什么都晚了,他也只能呆滯的看著鄭孝胥。
幾日后,溥儀住進了肅親王善耆在東北的府邸里,可善耆早已死去,他沒能見到這個忠心耿耿的親王最后一面。鄭孝胥帶著自己的兒子也去了沈陽,溥儀的身邊只剩下祁繼忠還有日本安排的侍衛(wèi)工藤鐵三郎。
溥儀想起了婉容,他派祁繼忠去詢問皇后的動向,商量能否讓婉容住過來。日本準許了這個請求,在分別幾個月以后,溥儀和婉容也終于再次見面。
婉容哭的十分傷心,她言道:“我被安排在了大連,他們有人猜測皇上被暗殺了,有的說您被軟禁了。我十分擔(dān)心。”
溥儀安慰著她,說道:“不,雖然我現(xiàn)在確實沒有自由,但這一切都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恢復(fù)大清帝國。你仍是我的皇后。”
婉容仍沒有止住哭泣,她一邊抽啼著說道:“我似乎更離不開大煙了,我覺得很難戒掉。”溥儀嘆了口氣,言道:“算了,你的身體目前不好,等以后再戒吧。”
第二天,川島芳子來見溥儀。川島芳子本名為愛新覺羅·顯玗是肅親王善耆的第十四個女兒,清朝滅亡時,善耆為了借助日本達到復(fù)辟的目的,將其送給日本人川島浪速做養(yǎng)女,改名為川島芳子,從小接受日本軍國主義的錯誤教育,長大后川島芳子已成為軍事間諜。
溥儀見到川島芳子后,沒什么驚訝的,他說道:“你在日本是有關(guān)系的,你和我說說,新的國家到底是什么國體?”
川島芳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并不知情。從今天開始,我改回了中國名字,我叫金壁輝。不過請皇上放心,我們失去的江山,很快會奪回來的。”
半個月后,關(guān)東軍參謀長板桓征四郎從沈陽來到了旅順,他和溥儀一見面,就拿出了《滿蒙人民宣言書》以及五色的“滿洲國旗”。溥儀看了這些東西后十分生氣,他對板桓言道:“這是個什么國家?我的大清帝國去哪了?”板桓卻不以為然,微笑著對溥儀說道:“這不是大清復(fù)辟。東北的行政委員們都簽了字,一致推戴閣下為新帝國的執(zhí)政。”
溥儀大怒,對板桓吼道:“人心所向是大清皇帝,而你們卻取消了大清的國號和皇帝的名號,執(zhí)政是什么稱號?我嚴肅的告訴你,你要重新考慮這個問題!”
板桓面對溥儀的質(zhì)問和嘶喊沒有任何反常,他仍舊保持著微笑對溥儀說道:“我看,還是請閣下考慮考慮吧。”
晚上,鄭孝胥來見溥儀,這個賣國賊對溥儀說道:“臣覺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做執(zhí)政和做皇帝,不過是名字的不同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皇上還是答應(yīng)了板桓君吧。”
祁繼忠言道:“我有一個辦法,我們暫定一年為期限,若一年后仍不恢復(fù)帝制,皇帝就退位,看以此為條件,板桓如何回答。”
溥儀不得不妥協(xié),按照祁繼忠的說法派人回復(fù)了板桓征四郎。而鄭孝胥卻覺得,只要跟從日本,就是順理成章的做上滿洲國的總理位置,到時候就可以將傀儡皇帝把握在手中,做一個現(xiàn)代版的“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