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沂辰和周霖生聞言,對視一眼,感覺有事。
“怎么了?難不成你還試過了?”
“姜泱三番五次給她打電話,直到說了我死了她才來了醫(yī)院一趟,呆了兩分鐘就走了。”許木一仰頭悶了一杯酒。
王沂辰蹙眉:“她自己走的?”
“我讓她走的。”
周霖生和王沂辰紛紛無語:“活該!人都到了醫(yī)院,你不知道把她留下來,現(xiàn)在又在這里唉聲嘆氣干什么?”
許木一沒有回答,又仰頭喝了一杯酒。
留下來?他們根本不了解王青唯,她看似溫和無害,可是狠下心來真的是連自己都不放過,她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那個滿身都隱藏著尖銳的刺的姑娘,尖利的貓爪撓起人來,能連皮帶肉扯下來,代價是她自己的爪子也甘之如飴。
“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我連累了她,這一命就當(dāng)是我欠她的。”
“本兒,你這樣想就錯了。”王沂辰聞言,拍了拍許木一的肩膀道:“你們倆誰也沒有欠誰,只不過你們誰都不敢邁出那一步,如果你真的放不下,為什么不嘗試著放下過去,重新來過?難不成你就打算這樣子蹉跎自己和她一輩子?如果有一天她碰到了另一個人,讓她放下了,你難道能笑著祝福?”
“她敢!”許木一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輩子除了我,她誰都不能嫁!”
王沂辰和周霖生聳了聳肩,道:“你看,只是說說你都反應(yīng)這么大,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你不得瘋掉?”
許木一頭疼地掐了掐眉心,漆黑的眸子里面翻滾著駭然的云浪。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上次姜泱有跟他說過類似的話,但是沒有戳中要害,不如王沂辰的來的犀利,刺痛人心。
在他和王青唯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分開。
在他和王青唯分手之后,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嫁給別人。
即便是彼此折磨到死,他也絕對不允許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喲,這氣氛怎么有點兒凝重?”一道調(diào)笑的聲音響起,冉梓川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路上耽擱了點兒,來晚了。”
“沒事兒,哥來的正好。”周霖生道:“許本兒正難受著呢,快給開解開解。”
冉梓川比他們都大,又是許木一的表哥,因此跟許木一關(guān)系好的周霖生、王沂辰也都跟著叫哥。
“他能有什么難受?無非就是跟小唯有關(guān)。”冉梓川大大咧咧地坐下,抬了抬下巴道:“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看見小唯了,還有你的未婚妻。”
“芊芊她們在樓下?”王沂辰驚訝。
冉梓川:“你自己未婚妻你不知道?”
“我以為有王青唯,她們不會來這里才是。”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有秦淺在,好像也沒什么不可能的了。
冉梓川看向許木一,挑眉:“這么好的機(jī)會,不去?”
許木一聞言,眉眼稍稍松動。
“本兒,我看你這輩子是就栽在王青唯手上了,四年的時間還不過你們折磨么?如果你們倆一直這么犟下去,錯過了,抱憾終身的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上次醫(yī)院的事兒姜泱跟我說過了,你無非就是別扭自己都要死了,她還是不來看你,最后姜泱把她給騙來了,結(jié)果你一個別扭把人給攆走了,姜泱說兩句,你還不樂意了,等哪一天你家小唯挽著別的男人的手,你就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