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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圣皇城

蕭遙一行五人終于趕在太陽下山之前進(jìn)了圣皇城。

圣皇城里熱鬧非凡,人群熙熙攘攘,叫賣聲此起彼伏。

“蘿卜!上好的蘿卜!”

這臺詞蕭遙熟的很,古裝片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

“賣人參嘞!三百年的老參只要2兩銀子!”

三百年的老參這么不值錢,豈不跟那蘿卜差不多?

“祖?zhèn)髻N膜!祖?zhèn)魇炙嚕N不好不收錢!”

蕭遙一個踉蹌,這里連手機(jī)都沒有,貼個什么膜?這跟在沙漠里賣傘,在和尚廟里賣梳子有什么不一樣?

這樣會有生意才有鬼!

蕭遙想親眼證實(shí)自己的想法,便循聲看過去。這一看之下,她眼珠子差點(diǎn)掉下來了。

那攤位前竟然排著長長的隊(duì)伍!

讓她意外的是,吆喝的攤主是一個穿著道袍梳著道髻的青年道士。

她不自覺的繞過排隊(duì)的隊(duì)伍,向攤主的邊上靠攏,其他四人也跟了上去。

排隊(duì)的人群頓時一陣喧嘩。

“不要插隊(duì)!”

“你們幾個,后面排隊(duì)去!”

…….

白三千扇子一拍便要開口,蕭遙忙轉(zhuǎn)身沖大家躬了躬身子,“各位各位,我們幾個是新來的,就是來看看熱鬧開開眼,絕不耽誤大家貼膜!”

說完她拉了白三千三兩步走到攤主附近,看那道士如何貼膜。

只見他蹲下身,雙臂張開放在顧客的身體兩側(cè),站起來的同時雙臂往上一甩,嘴里利索地說道:“好嘞,承惠5靈珠!下一位請上前!”

那客人在衣袖里摸了摸,朝那道士面前的盒子里扔了幾個淡藍(lán)色的珠子。

珠子的外形有點(diǎn)像蕭遙小時候玩的玻璃彈珠,顏色質(zhì)感跟靈石一樣,不過顏色要淡很多。靈石是濃郁的藍(lán),而靈珠只帶著一點(diǎn)淺淺的天藍(lán)。

看來除了靈石,還有靈珠這種面額更小的通行貨幣。

“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祖?zhèn)髻N膜!祖?zhèn)髻N膜!普通衣服貼完膜,一月之內(nèi)不惹禍!修士衣服貼完膜,妖魔鬼怪奈我何?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給衣服貼膜。

天下之大,果真無奇不有!

蕭遙看完熱鬧就準(zhǔn)備走,白靈卻不依。

“哥哥,我要貼膜!”

白三千扔給那道士十塊靈石,“他們的錢我都付了,你先幫我們貼。”

……

貼完膜的衣服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不過舉起胳膊借著溫和的陽光和身上的汗水,蕭遙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同。

衣服上面似乎有一層膜,灰塵和水都無法在衣服上面停留。

……

托白三千的銀子,幾人住進(jìn)了一家看起來很氣派的客棧——飛升客棧,且蕭遙幾個每人都分到了一個房間。

蕭遙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小二已將飯菜送到了白三千的天字一號套房。

晚飯吃到一半,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嘣~!”

這是爆炸的聲音。

幾人面面相覷間,小二托著一壺酒進(jìn)來了。

“少爺無需擔(dān)心,這是隔壁丹癡又炸爐了。”小二手腳麻利地倒了幾杯酒出來,“這是我們掌柜請幾位貴客的,二十年的杏花白。”

蕭遙端起酒杯仰頭一口飲盡,綿柔醇香,確實(shí)好酒。

“好酒!”

無名顧不上喝酒,“小二哥,跟我們說說那丹癡。為何要叫他丹癡,他做過啥有趣事兒?他多大了,性情如何,喜好什么顏色?”

那小二看著跟白三千差不多年紀(jì),生得一副憨厚模樣,口舌卻很伶俐。

“得嘞!那丹癡叫黃藥兒,比我小幾歲,跟幾位小公子年紀(jì)相仿,家里原本世代賣藥,積攢了不少錢財(cái)。可惜5年前他娘生了一場重病,不治身亡,他爹因?yàn)閼n思過度,很快也跟著去了。之后,黃藥兒不知怎么就迷上了煉丹。煉丹那可是門燒錢的技術(shù),才幾年的功夫,黃家的家產(chǎn)就被變賣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隔壁這間小鋪?zhàn)印N覀冋乒竦膭襁^他很多次,讓他把鋪?zhàn)幼獬鋈ズ煤眠^日子,可他就是不聽。”

小二說到這,重重的嘆了口氣,“唉!煉丹究竟有什么好,我們總擔(dān)心他什么時候把小命搭進(jìn)去。”

蕭遙倒是能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堅(jiān)持的事,就像她堅(jiān)持要回家一樣。

無名還要問點(diǎn)什么,樓下傳來一陣吵嚷聲,聲音透過敞開的窗子清晰的傳到幾人耳朵里。

“黃藥兒!你給老子出來!”

一旁站著的小二自動自發(fā)地做起了解說:“這是他家隔壁武器店的張掌柜,多半又是掛在墻上的武器掉下來砸壞了什么東西。”

似乎要印證他的話,張掌柜繼續(xù)罵道:“你個猢猻兒,這個月才過半,你這就炸了三次了!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一墻的好劍都?xì)Я耍阙s緊出來給個說法!”

蕭遙心想,劍要是砸地上就壞了,這質(zhì)量也太差了點(diǎn),估計(jì)也賣不出去。

蕭無盡端著杯子輕輕抿了一口,依舊云淡風(fēng)輕。

白三千面前的酒沒動,小二勸道:“公子,您嘗嘗這酒。”

白三千刷一下打開扇子,扇了幾下,“免了!小爺什么酒沒喝過,這樣的貨色還入不了小爺?shù)难郏脡厣裣勺磉€差不多。”

小二拿著毛巾擦了擦額頭,心道這公子爺眼界可真高,神仙醉那可是連那些大能修士都趨之若鶩的仙釀,普通人也就能聽著名字想象一下。

樓下響起一個怯怯的男聲:“張伯伯…您說…怎么賠?”

八卦小和尚無名三兩步?jīng)_到窗戶前,探頭才看了一眼,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蕭遙,快來看!哈哈…哈哈!”

見他笑得夸張,蕭遙也忍不住走到窗邊,白靈則是跑得比他還快。

“嘰嘰嘰嘰!”小黃雞站在蕭遙肩頭不停叫喚。

夕陽的余暉映襯著飛升客棧門口的燈籠,將那孩子照得一清二楚。

發(fā)髻散亂不堪,散開的頭發(fā)張牙舞爪的卷曲著;臉上漆黑一團(tuán),只有兩只眼睛水亮水亮的;身上的衣服焦黑一片,早看不出顏色和式樣來。

跟蕭遙想的有點(diǎn)不一樣,那張掌柜看起來倒不是個刻薄的。

他把黃藥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倏地嘆了口氣,“唉!藥兒,你別再搗鼓那丹爐子了,真要哪天出了點(diǎn)啥事,我要怎么向你爹娘交待?”

聽起來,這個張掌柜應(yīng)該只是擔(dān)心那孩子的安危才叫了他出來的。

無名跟蕭遙有共同的想法,“小二哥,這個張掌柜是個好人吧?”

小二倒是沒擠到窗邊來,站在原地回了話。

“誰說不是呢?他們兩家是世交,黃掌柜,就是黃藥兒的爹,臨死前托張掌柜照顧黃藥兒,這幾年要不是張掌柜,這孩子早就餓死了。”

樓下的黃藥兒伸出黝黑的手,抓了抓雞窩一樣的頭發(fā),陪笑道:“張伯伯,您放心,等幾天新柳會上我拜了師,就要住進(jìn)門派去了。”

聽他這么說,蕭遙不禁又多看了他幾眼。

要是進(jìn)了同一個門派,以后可就是同門師兄弟了。

張掌柜只是搖搖頭,“門派哪是等閑就能進(jìn)的,你快去收拾收拾,洗干凈過來吃飯。”

無名問小二,“小二哥,不是說有幾百個門派要收徒,應(yīng)該不難才對嘛,他為何要那么說?”

小二又偷偷擦了擦額角,“小師傅,雖說收徒的有幾百個門派,可每個門派收徒的數(shù)量是有限的。聽人說,最大的天道宗每次新柳會也就收一千多個人,小一點(diǎn)的門派多數(shù)就只收百來個,甚至還有那只收十來個的小門派。總共加起來也就幾萬人,可報名的卻有數(shù)百萬人,幾百個人里面只錄取一個,難度有多大您自己想一下就明白了。”

蕭遙倒吸一口涼氣。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千軍萬馬過獨(dú)木橋!

比之高考甚至公考,難度系數(shù)高了不止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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