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凡拋來的橄欖枝，何文斌哈哈大笑，一副十分喜悅的模樣，可他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國際刑警規矩太多了，不合適我，我還是喜歡做一個自由人，我何文斌謝謝蘇隊長的賞識了?！?

何文斌說道。

“至于我身后的人蘇隊長就不要過問了，有機會我會介紹你們認識的，相信奶奶也會很高興和像蘇隊長你這樣的人杰相識的?！?

“你奶奶？何兄弟，這么說你算是鬼二代了，你奶奶是上個時代的馭鬼者嗎？還是民國時期一直存活下來的強人？”

何文斌擺了擺手，說道：“蘇隊長，你就別打聽了，不是我不想說。

我出來之前家里就有囑咐，讓我不要拿家里的名頭出來顯擺，我很孝順的，蘇隊長你別讓我難做呀?！?

“哦，這樣啊。”

蘇凡微微嘆了口氣，真是太可惜了，本來還想把這個何文斌背后的人一起套出來，想不到這個小子嘴還挺嚴的。

似乎是覺得這樣拒絕一個總部的隊長不太好，何文斌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蘇隊長你也不覺得遺憾，雖然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但是等下下了一零一之后我可以給你留下一個信物，到時候你帶著這個信物，我回去問過奶奶之后，她如果同意，我再帶你回我家去。”

“不必了?！?

蘇凡的聲音轉冷。

什么鬼信物他才不需要，要找到這小子背后的老家伙還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

這個辦法雖然有點被動，但是一定有效，百分百有效。

“對了，何兄弟你殺那么多人很有快感嗎？是為了尋找刺激還是單純的就喜歡殺人呢？”

何文斌本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可前面他剛剛才拒絕了蘇凡，蘇凡的態度已經有些轉冷，此刻便不好不回答了。

一個國際刑警總部的隊長真斗起來雖然他也不怕，可是也沒有必要為了這種小事情和人交惡。

普通人和普通馭鬼者怎么弄都行，像蘇凡這種馬上就要登上權力寶座的頂尖馭鬼者何文斌還是希望可以結交的。

這是他的生存之道，他是鬼二代，是變態，是殺人狂，可他不是一個傻子。

何文斌腦子不笨，相反特別的聰明，他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面對什么人需要克制自己。

何文斌的腦袋十分靈活，就像他在虐殺那些普通人的時候，他總是知道怎么樣給予最大的痛苦之后再讓那些人死去。

面對蘇凡的這個有些冒犯的問題，何文斌的態度十分恰到好處，沒有被逼問的尷尬，也沒有搖尾討好的獻媚。

他的態度就像是在面對一個多年的狐朋狗友，一個一起逛過窯子的兄弟，一個一起偷看過隔壁王寡婦洗澡的發小。

“蘇大哥，其實殺人這種事情就像吸煙喝酒洗腳按摩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

你小時候也有人說做這些的是壞孩子吧，可是長大之后呢？

這些不過是成年人的一種舒緩壓力的方式，一個放松的游戲而已，殺人也一樣。

從一開始單純的殺掉，到最后慢慢的看著他們在痛苦之中掙扎，眼里的希望一點點消失，最后求著你把他們殺死。

相信我，蘇大哥，這是一種享受，有時間我帶你試一下，保證所有你會迷上這種感覺?！?

“呵呵?！?

聽見這個回答蘇凡都不用找李德賢要證據了，變態殺人狂這個名頭何文斌是跑不掉了。

“何文斌和柳云夢是你追殺名單上的人，那個阿雪呢？你也要殺她嗎？”

蘇凡一邊問著李德賢，一邊伸手向著他身上摸索著，沒多久拿出來了一個打火機。

“不，我不認識她，我要殺的人只有柳云夢和這個十惡不赦，罄竹難書的何文斌。

他們兩個一個把小孩子賣到外國去牟取暴利，一個殺人成性無法無天，都是罪無可恕的人渣。”

李德賢越說越憤慨，越說越激動，到最后甚至想掙扎著起身，好在蘇凡力氣大，按住了他。

“你今天殺不了他們，他們也不該由你來殺，你以為你可以成為英雄，可是你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薄弱了，你改變不了什么。”

蘇凡對著李德賢耳朵邊說道，聲音很小，其他人聽不見。

“好了，結束吧?！?

蘇凡點燃了手里的油燈，應該是這個用法沒錯了，不然李德賢干嘛帶個打火機在身上，他身上又沒煙，也沒有煙味。

那只渾身長滿尖刺厲鬼再次出現了，它朝著柳云夢沖了過去。

厲鬼在這個女人的尖叫聲沒有跑出喉嚨之前將她的頭顱吞了下去，之后是四肢，最后再一點點的吞食著軀干。

這回不是假死了，就算是馭鬼者這樣的死法也基本沒有什么活下來的可能了。

阿雪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瞪大了眼睛，她被嚇壞了，她知道蘇凡殺人的時候很果斷，不猶豫，可是她沒有想到蘇凡的手段可以這么殘忍。

“蘇大哥，想不到你這么有天分，無師自通，看來…”

何文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斷了，不是他不想說，只是這個時候蘇凡已經一腳踹了出來，他左邊的小腿和大腿分離了。

蘇凡居高臨下冷冷的注視著這個虐殺了上千條生命的年輕人。

他的年齡并不大，應該比蘇凡要小，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靈異的話，他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正在為考試成績發愁。

如果可以，蘇凡并不想這樣扼殺一個年輕的生命，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何文斌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而且他的靈魂也已經深陷罪惡的泥潭，沒有救贖的可能。

就算蘇凡現在放他一馬，他也不會浪子回頭，也不會為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贖罪。

他只會繼續他的瘋狂，繼續他的罪惡，繼續殘害一個又一個的普通人，無辜的普通人。

“你干什么！蘇凡。”

何文斌面目猙獰。

“你真以為你一個國際刑警總部的隊長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嗎？這個世界上你惹不起的人還很多。

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結果，我家里人會找到你，把你和你在意的人送下來給我陪葬。

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干什么，就算是民國時期的頂尖馭鬼者也不敢這樣對我！”

“哦，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

蘇凡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脅，男人如果向強權低頭還做什么男人，我他媽才不管你背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