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狗獻計
- 狂生醉驢
- 張三驢
- 3060字
- 2020-04-14 10:07:14
一個陌生的人引起了東鳴生的警覺,雖然這個人看上去和東久凌關系非同一般,但東鳴生一直以來的混世格言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劉二狗這個名字有意思,你和東久凌是怎么認識的?”
劉二狗在三驢入獄的一個多月里,為了給自己制造一個進入上層社會的身份,借助徐靜芳提供的人脈以及錢財,成功的把自己打造成外地求學歸來的精英律師,徐靜芳甚至為二狗建立了一個人不知鬼不覺的檔案。由此可見徐靜芳的實力非同一般。
二狗在一個月的時間里熟讀蘭尼斯法典以及慶陽當地律法,憑借著過目不忘的本領,已能做到倒背如流的程度。
為了接近東久凌,這個經常出沒昭名監獄的人,二狗可謂煞費苦心,他先是打聽到東久凌的家里情況,發現東久凌有一個好吃懶做的弟弟,這個弟弟有個致命的缺陷就是賭博。
東久凌弟弟因為賭博欠下高利貸,貸款方正是蕭正平的金融公司,蕭正平套路玩的深,原本三萬塊錢的本金,在利滾利的套路下變成了三百萬,蕭正平作為一方大佬,各種逼債手段層出不窮,鬧的是東久凌家里雞犬不寧。
東久凌不敢將這件事說與自己的主人東鳴生知曉,因為東鳴生最痛恨的就是賭博。
東久凌無奈之下只能自己解決,他將蕭正平的金融公司訴至法院,因為蕭正平原因,沒有一個律師肯為東久凌出庭訴訟,最終東久凌找到了在QY市剛剛成立的二狗法律咨詢事務所。
二狗接了案子后,并不認為自己能打贏這場官司,畢竟熟知法律和上庭經驗還不是一回事。所以二狗秘密找到蕭正平,對蕭正平說,如果你的金融公司敗訴,那么慶陽第一武道高手張三驢就是你的了。
蕭正平知曉二狗與張三驢的關系,求賢心切的心里讓他認為用三萬塊錢換來一個頂級高手非常劃算,所以蕭正平答應了二狗的要求。
后面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二狗成功的為東久凌打贏了這場高利貸官司,二狗不畏強權和生命威脅的氣魄贏得了東久凌極大的好感,二人經常聚會聊天,最后竟然成了無話不談親密好友。
這一切不過是二狗有意為之罷了,任何人和他聊天都會有以一種投機的感覺,東久凌甚至把東鳴生開煤礦遇到的難題說與二狗。
面對東鳴生不算友好的提問,東久凌搶先回道。
“二狗先生是一名年輕律師,他幫我打過官司,我們就是這么認識的,煤礦的事情也是我和他說的”
東鳴生臉上的面具看上去很瘆人,一個印有紅色眼淚的骷髏,這個面具忽然漂立在二狗面前,面具里一雙閃著疑色的眼睛注視著二狗,似乎想從劉二狗的眼睛里看出端倪。
二狗雖然才來亞龍大陸一個多月,但他就像是一個運轉超速的學習機器,任何一件事或者任何一個人的出現都能令他從中獲益匪淺,面對面具里充滿敵意的目光,二狗有著充分的心里準備。
他就是一個律師,一個來幫助東久凌處理難題的熱心律師,他毫無私心,這就是二狗給東鳴生的傳達的所有感覺。
“東久凌說你有辦法,說說你的辦法”
東鳴生不是不肯相信二狗這個人,只是熱心的人在他的思維里并不是道德高尚,而是另有所求,求財或者求勢,亦或者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這個辦法不僅能為你們提供采煤的人力,還能為你們節省一大筆開銷”
東鳴生和欒海棠皆是驚疑的瞧著這個年輕律師,這個年輕人口氣倒是不小!
“監獄!監獄里的犯人不就是現成的勞力嗎!而且還不需要工錢”
面具下看不清東鳴生的神色,只是在二狗說完這話后,他的目光便望向了窗外,只有欒海棠暗沉的臉色不住的搖頭,面向二狗說道
“咱們慶陽周邊只有一座監獄,就是昭名監獄,這個你知道嗎?”
“我知道?”二狗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他。
“那你可知道從沒有一個犯人從那里出來過,即便刑期已滿都無法被釋放”
欒海棠話中有話,他和東鳴生都是昭名監獄的幕后領導,他們最忌諱有人在他們面前提到這個監獄,監獄中赫里斯的事情也只有他們自己知曉。
所以當二狗提到監獄的時候,立刻引起了東鳴生和欒海棠的警覺,作為墨軒黨成員,最怕的就是敵對黨派私底下使陰招,昭名監獄的犯人沒人關心,但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其中的秘密,蘭尼斯其他兩大黨派一定會大做文章。
到時候,赫里斯成為眾矢之的,危機四伏。
二狗并不知道這其中隱藏的關系,但從欒海棠隱約掠過的殺意中,二狗心知不妙。所以他連忙說道
“我就是這么一說,記得蘭尼斯歷史上有過這樣的情況,在第三次世界大戰時,墨軒派門主,就將監獄里身負原力的武道高手釋放出來,只要立功便可以獲得自由之身,那些人在戰場上個個勇猛無敵,以一敵百”
二狗的解釋勉強算是合理,但卻沒有打消東鳴生和欒海棠對他的疑慮。
東鳴生背對著欒海棠等人,他良久沒有說過一句話,也不知在思考什么,直到欒海棠讓東久凌把二狗帶離此地時,他才忽然發話
“小兄弟,了解我們墨軒黨嗎”
這話不管出于何種目的,二狗都必須如實回答
“自然了解”
“好,聽東久凌說你是慶陽本地人,是從外地來學成歸來的,你可有興趣加入我們墨軒黨,我可以做你的推薦人”
二狗一時聽不出其中的話外之音,但直覺告訴他東鳴生這話不簡單,無論加入與不加入恐怕都不能令東鳴生滿意。
“多謝美意,不過我只想做一名律師”
東鳴生仰頭大笑,似乎是在嘲笑二狗
“好一名律師,你可知道加入我們墨軒黨,你就有機會在政府部門任職,將來或許能進入內閣,當總統”
當總統?
二狗心里冷笑,東鳴生居然用這么不切實際的話引誘自己,可笑!
“當總統,我是沒那個想法,我的目標就是打贏官司,這是我從小的志向”
東鳴生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叫劉二狗的不簡單。
二狗離開別墅后,東久凌也跟著離開了,大廳里只有欒海棠和東鳴生二人,只聽欒海棠意味深長的說道
“鳴生兄,不管這個年輕律師為什么來獻計,我倒是覺得可以一試”
東鳴生冷笑道
“怎么試,讓昭名監獄的犯人離開監獄嗎?一旦出了監獄,難保事情不爆露”
欒海棠道
“我當然知道秘密的重要性,不過我們可以做好防護措施,把中陽煤礦建成一座監獄不就得了,犯人作為勞力,用我們自己人看守,還不是一樣嘛!”
東鳴生點點頭,似乎默認了欒海棠的提議。
“那個叫劉二狗的律師你注意一下,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名律師,想辦法拉攏過來,這個人年紀輕輕卻有一股老練沉穩的氣度,就是閱歷少了點,假以時日此人前途不是你我能想象的”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欒海棠不解
”有些人的前途是看他做了什么,效果如何,但有些人你只要看的他的眼睛,就能判斷出他是蟲還是龍“
欒海棠點了點頭,他忽然問了一句題外話
”鳴生兄!你這面具戴了多久了,不難受嘛?“
東鳴生狠狠的瞪了欒海棠一眼。
二狗在離開別墅后,心里感覺沉重了許多,東久凌是東鳴生的手下,東久凌又經常來往于昭名監獄,那么東鳴生一定與昭名監獄有關系,或許他就是昭名監獄的實際老大也不一定。
今天冒險獻計,二狗能感覺到東鳴生對自己的懷疑,雖說自己只是為了救三驢,并無其他目的,但似乎東鳴生把自己當成了敵對黨派的臥底。
難道昭名監獄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回律師事務所的路上,東久凌請二狗下館子,期間東久凌臉色不太好看,這是東久凌第一次對二狗顯露出這樣的神色。
”二狗弟,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昭名監獄的事情“
二狗對于這個把自己當親兄弟的人,有著很復雜的情緒,他不認為自己是在欺騙東久凌,但自己卻是沒說實話,他也不可能講出實情。
”東哥,要不是你透漏給我中陽煤礦的事情,我又怎么會去獻這個計策“
東久凌心想確實是這么回事,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心中不免對二狗生出歉意,于是笑著說道
”老弟,你別多想,現在看上去一副盛世美景,你不知道,現在上面爭得很激烈,三大派都在找對方得小辮子,他們可是無孔不入啊“
二狗故意神色肅然道
”所以你們也把我當成了臥底,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我不會再說一句“
東久凌以為二狗生氣,頻頻舉杯道歉。
”老弟沒生氣,我信得過你,他們也不會懷疑你的,哈!“
二狗顯露笑臉,畢竟不能真的和東久凌生氣,面上表達一下態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