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集團總部
徐靜芳透過落地窗凝望著QY市繁華的景色,冰冷的面孔,深沉的思緒,冰霜美人流露出獨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
想到三年前,自己孤身一人來到慶陽,建立玫瑰集團,短短三年,占據慶陽一半的服裝市場。
想到這里,徐靜芳嘴角冷然一抿,神色中閃過一絲凄然。
沒人知道,她不過是一枚棋子,是一張龐大棋網中的微小的一枚棋子。
她不知道這樣的命運什么時候能走到頭,或許那一天來臨的時候,也是自己離開這個世界時候。
“昭名監獄”
徐靜芳不覺間念出了這個名字,三年里她接到上面無數的命令,要求她勢必接近昭名監獄,打探出監獄的秘密。
徐靜芳不是沒有試過,她明的暗的派過不少人進入昭名監獄,可敵人似乎掌握了自己的一舉一動,行動無一例外的失敗。
鐺…鐺…鐺
徐靜芳被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進來”
秘書梁靜推門而入。
“徐姐,有一件事要向您匯報”
“說吧”
徐靜芳目不移視,依舊望著窗外。
梁靜筆直的站在徐靜芳身后。
“蕭正平派人秘密潛入進了昭名監獄”
“哦?”
徐靜芳似乎有些驚訝,她轉過身目視梁靜。
“這個蕭正平居然能派人進入昭名監獄,這個小地頭蛇倒是有點意思”
“徐姐,我就是不明白,一個監獄已經張狂到了從不把人命當回事兒的地步,為什么沒人制裁他們?”
梁靜想不明白,徐靜芳卻冷笑一聲。
“你的問題我也想知道,不過上面讓我調查昭名監獄,這個監獄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秘密驚人,由此可見其背后的勢力難以想象的強大”
梁靜深吸一口氣,感慨徐靜芳話音背后的神秘。
“對了!蕭正平是如何潛人進去的?”徐靜芳問道
“很簡單,他讓手下兄弟犯事兒,而且是那種罪不可赦的事兒,審判之后就進去了”
徐靜芳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笑聲很大,冷如她這般的冰霜美人,居然也有如此快意大笑的時候。
“這個蕭正平啊,我還以為他有多高明呢,原來不過是充當犯人而已。他派去的人恐怕是出不來了,他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梁靜也跟著幸然一笑。
徐靜芳恢復了冷面霜孔,嘆道
“這個蕭正平倒是肯為了張三驢豁的出去啊,對了!張三驢的事情你打過招呼了么?”
“和昭名監獄的人說過了,不過我覺得他們也只是表面應允”
徐靜芳同意梁靜的說法,昭名監獄臭名昭著,她徐靜芳恐怕沒那個面子能讓張三驢安然無恙。
想起一年前,有國會議員在國會會議上公然指責昭名監獄,列舉出三大罪狀,為此總統還派人調查過昭名監獄。
可結果卻是不了了之。
至于那位國會議員,聽說也消失了。
徐靜芳為此感慨萬分,蘭尼斯號稱亞龍大陸超級大國,可誰知道,這個大國已經是暗流涌動,潛藏著分崩離析的危險。
一個小小的監獄,張狂到了違背生命與自由的地步,就是無人能揭露它。
匪夷所思的背后是各種勢力間的無聲較量。
鐺鐺鐺
又有人敲門,這回進來的卻是劉二狗,
劉二狗在秘術的帶領下進入徐靜芳辦公室,徐靜芳知道他是李四鬼的老鄉,眼下李四鬼正任職于玫瑰集團,深受徐靜芳賞識,可謂前途無限。
于是徐靜芳對劉二狗也是很客氣,招呼他坐下后,問明來意。
只聽二狗直來直去說道
“我知道你和蕭正平都想得到三驢,但我也聽說了昭名監獄被稱為死亡監獄,我不希望三驢受到任何傷害,如果你能幫我救出三驢,我會勸說他跟隨你”
徐靜芳何嘗不想救出三驢,只是她也是無能為力,三年里,她使出渾身解數,連昭名監獄的皮毛都沒碰到,當真失敗啊!
“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其中深淺”
徐靜芳語氣冰冷。
二狗似乎知道徐靜芳會這么說,就在了解了昭名監獄的情況后,他又秘密觀察了蕭正平和徐靜芳兩人的動向,二狗對于拯救三驢的難度有著清醒的認識。
“我知道,所以我去”
“你去什么”
“我去昭名監獄,但我需要你的幫助”
徐靜芳看劉二狗不過十七八的樣子,其展現出的成熟與穩重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
“你要我怎么幫助你”
劉二狗正色道
“我初來慶陽,是新面孔,沒人認識我,我希望咱們能以陌生人的關系來往,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然后呢”
“我要進入慶陽政府部門,我需要您的幫助”
“進入政府?有什么用”
徐靜芳疑惑,只聽二狗解釋道
“昭名監獄建在慶陽,我暗中觀察過,在慶陽政府中起碼有一人經常出沒昭名監獄”
“你為什么會認為市政府的人與監獄有來往,你又是如何觀察的?”
徐靜芳不信一個鄉下人竟有如此心機,不可謂不縝密。
二狗需要徐靜芳的幫助,所以他把一些天來的想法和行動都告訴了徐靜芳,當然了該保留的也保留了,比如他也暗中從李四鬼口中套出徐靜芳對于張三驢這個武道高手的意思。
當他得知徐靜芳派人去昭名監獄為張三驢說情的時候,他便有了讓徐靜芳幫忙的籌碼。
“一座監獄可以光明正大的草菅人命,其中必定與政府有關系,所以我每天都會在市政府門前守候,每一個前往昭名監獄的人我都記在心里,我發現有一個人幾乎每天都會去昭名監獄,我猜或許他將會是個突破口”
徐靜芳愕然,她驚于二狗的觀察和分析能力,卻又對自己和自己手下的一群人感到羞愧。
玫瑰集團高層都是徐靜芳的心腹,可這些心腹卻沒有一人能為自己想出這么一個看似簡單的辦法。打入昭名監獄,不一定非得把監獄作為突破口。
徐靜芳越看二狗越喜歡,她讓梁靜為二狗倒了一杯茶,這是這個冰霜美人第一次展現出熱情的一面。
徐靜芳不是那種頭腦一熱的人,找到突破口不代表就能打入昭名監獄。
“你需要我如何幫你,你又怎么通過那人打入昭名監獄”
“我是對于這個城市來說是一個陌生人,所以我需要背景,需要有實力的背景,這個背景需要您幫我完成,至于其他的我自會去做,就不用您操心了”
徐靜芳對于二狗的言辭有些不快,她才是老大,她有著對于一切了然于胸的權力,你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居然對這座城市里數一數二的上層人物如此口氣,真是不知好歹。
不過徐靜芳畢竟恥于當面與人理論這種事兒,所以她漠然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我佩服你的心思,像你這樣的年紀,做事沉穩心思縝密確實難得一見,可以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我如果不在乎張三驢,我又憑什么幫你呢?”
二狗也意識到自己適才的言論有些過于直接,可話已經說出去了,想要收回自然是不能了。
二狗不知道,其實徐靜芳只是給他一個警告,徐靜芳并不是真心為難他,畢竟徐靜芳也想派人打入昭名監獄,這是她三年來沒完成的任務。
二狗被徐靜芳問的愣住了,他以為三驢這個籌碼足已讓徐靜芳出手幫助自己。
不過二狗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為難的神色,不僅如此,他還穩如泰山的坐在那里,目光真摯的看著徐靜芳,腦袋里卻在不斷運轉,搜索應對之策。
只聽二狗正色道
“三驢的武道實力有目共睹,縱觀整個慶陽沒一人是他對手,他若能跟了您,以后慶陽武道聯賽的冠軍必將屬于您,別說這小小的慶陽,就算在世界武道大會上,三驢也能為咱們玫瑰戰隊贏得一席之地”
徐靜芳冷道。
“你似乎認準了我酷愛武道,以為我一定會因此救出三驢,你想的沒錯,可我不喜歡被別人揣摩心思”
二狗出入亞龍大陸,頗有心機,卻資歷尚淺,話語間少了對人心這一層的關注。
其實徐靜芳說這些,就是想戳一戳劉二狗的銳氣,給眼前的年輕人上一課,我徐靜芳的心思不是誰都能揣摩的。
二狗被徐靜芳的話噎住了,他立馬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嫩,又說錯了話。
徐靜芳見二狗沉默的坐在那里,心里笑了。
年輕人還需要磨練,但徐靜芳清楚,像劉二狗這樣的年輕人,若是能在自己手下,不出三年,一定大有作為,甚至超越自己不成問題。
“好了,我也不為難你,你要打入市政府,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想你會答應的”
“什么要求”
“我要讓一個人跟著你,讓他成為你的得力助手”
二狗不明白徐靜芳這么做的目的,但這個要求并不違背自己的計劃。
于是二狗一口答應下來。
徐靜芳送走二狗,對著秘書梁靜冷道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想辦法拉攏過來”
“徐姐,他不過是個鄉下人”
“哼!我從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野心,你以為他今天來,真的是純粹為了張三驢么,他的心機絕對配得上他的野心”
“既然這樣,那您為什么不以此為籌碼,讓他進入玫瑰集團為您效力呢?”
徐靜芳走到窗邊,目光陰鷙,
“豬可以圈養,但龍只能養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