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叡離開了以后,與陳琳來到了茶館,陳琳看著王叡這個年輕人現在的樣子,陳琳感覺這個人的心機深不可測,他的這個人主動來見何進并不是想的那么單純,這也可以說明他的厲害。
陳琳也是笑著對王叡說道:“恭喜王小兄弟得償所愿,不過王小兄弟你這次來的目的恐怕也沒有那么簡單吧!恐怕也不只是來問候幾句,我陳某從你的字里行間可以聽出你并不是恭維我家主公,而是另有所求呢?王小兄弟你可很不簡單呢?”
王叡也是笑著對陳琳說道:“陳先生也不像是一個普通的管家呢?以先生的才智不可能以后只委身于一個管家的稱呼,我想先生以后也應該是不可能會一直待在這里肯定會作為一個非同一般的人,出現在一個特定的場合之中呢?”
陳琳也是笑著對王叡說道:“王小兄弟太過客氣,真的是聰明絕頂,我確實想過離開何大將軍,不過不是現在,我是要離開但是何進卻對于我有知遇之恩,王小兄弟離開之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希望你能答應到達上黨以后,爭取做到關愛當地的老百姓,今天這一個就相當于是我對于你認可,我看你這個人也不像是壞人,希望你能夠答應我的要求,做一個真正好人吧!”
王叡也是笑著對陳琳說道:“亂世角逐往往都是身不由己,誰也不清楚下一秒有可能會發生什么情況?先生你說的我也認可,先生你叫我做一個好人,但是我也希望自己能夠爭取做一個好人,我也感謝先生沒有揭穿我的想法,如果先生哪天真的實在是,在何進那混不下去,我王叡的上黨永遠歡迎你,我就是不知道陳先生你尊姓大名。”
陳琳也是笑著摸著自己胡子,然后開口說道:“老夫陳琳,王叡小兄弟咱們有緣以后自會相見,但是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希望下次見面不要發生在戰場之上啊,老夫現在先回去,王小兄弟咱們單元以后還要有機會見面的機會呢?”
王叡此刻也是心里暗想原來他就是陳琳,果然非同凡響,王叡讀過陳琳的《飲馬長城窟》,曾因這首憂時傷亂的哀歌而梗概多氣。可我那時竟不知大名鼎鼎的陳琳就是寶應人,可謂“有眼不識泰山”。后來見《寶應縣志》載著他的名字,我還有些將信將疑。及至讀了《三國志》以后,我才終于明白。其中《臧洪傳》開頭寫道:“臧洪字子源,廣陵射陽人也。”這射陽便是今日的寶應射陽湖鎮,該鎮至今仍有“臧(洪)陳(容)舊址”。就在此傳中有這樣一句:“(袁)紹會(臧)洪邑人陳琳書與(臧)洪”,便可知陳琳為寶應人無疑。
陳琳是建安七子之一,今傳《陳記室集》輯本一卷,而詩歌僅存四首,以文章著名。曹丕在《典論.論文》中稱他和阮禹“章表書記,今之雋也”。
他的章表文書寫得確實是好,最著名的莫過于《為袁紹檄豫州》了。這是一篇官渡之戰前為袁紹傳檄州郡討伐曹操文字,陳琳盡鋪張揚厲害之能事,不僅歷數曹操專橫跋扈、貪殘虐烈無道的“罪狀”,更直“掘”他的祖墳:“祖父騰,故中常侍,與左官、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父嵩,乞官攜養,因贓假位,輿金輦璧,輸貨權門,竊盜鼎司,傾覆重器”,劉勰曾在《文心雕龍.檄移》中高度評價這篇檄文是“壯有骨鯁”。
這篇文字雖有橫掃千軍之勢,可官渡一役,曹操卻以弱勝強,大敗袁紹,陳琳由此落入曹操掌中。白紙黑字俱在,陳琳詞鋒直指曹公,該是必死無疑了吧?其實不然!曹操是個愛惜才士之人,豁達大度而不計前嫌,恰如閑坐絮語,詢問陳琳:“卿昔為本初移書,但可罪狀孤而已,惡止其身,何乃上及祖父邪?“只是輕描淡寫地責備了一下,而重用了他,讓他與阮禹同為司空軍謀祭酒,掌管記室。因禍得福,幸遇明主,不由得陳琳不由心潮激蕩。他所生活在東漢末年,社會動蕩不安,知識分子和廣大百姓一樣飽受戰爭亂離的災難,卻又為他們建功立業創造了機遇。從此,陳琳感激曹操的知遇之恩,為其搦管弄翰,盡忠盡智,不遺余力。
陳琳的章表每踔厲風發,搖人心旌,具有振聾發聵的力量。《典略》記載著這樣的一樁奇事:琳作諸書及檄,草成呈太祖。太祖先苦頭風,是日疾發,臥讀琳所作,翕然而起曰:“此愈我病。”陳琳的書檄居然有療治曹操頭風劇痛的奇效,當不是夸張,也決非偶然。正是陳琳能窺見曹操的心思,道曹操之欲語未能者,而切中肯綮,自然能解心中癥結,加之筆墨淋漓酣暢,造成一種特殊的刺激和興奮,使人快意,曹操的頭風癥由此遽然而止,便在情理之中了。這種神奇的力量,與其說是出于文字的奇崛,莫若說兩人相知至深。此事也足征他的“章表殊建”,堪稱一時之雋了。陳琳把他的智慧和才華都奉獻給曹操“天下歸心”的大業了。這也便創造了他自身的歷史價值,而又為鄉人增添了光彩。
晚唐詩人溫庭筠曾寫過一首七律《過陳琳墓》,憑吊這位建安才子:
曾于青史見遺丈,今日飄蓬過此墳。詞客有靈應識我,霸才無主始憐君。石麟埋沒藏春草,銅雀荒涼對暮云。莫怪臨風倍惆悵,欲將書劍學從軍。
詩人感慨于自己的霸才無主、書劍飄零,而對陳琳幸遇明主,橫溢才華,處處流露了欣羨之情。霸才有主,即蓋世超群之才而能遇合重視賢才的明主,陳琳便成了這樣的一個典型,而為歷史上知識分子所仰慕。
也確實是霸才有主成就了陳琳,使他得以躋身于以三曹為首的建安文學集團,而以文章詩歌播名后世。即如《飲馬長城窟》這首詩,其五、七言相間的長短句,實“為鮑照先鞭”,對唐代的歌行體形式有一定影響,而杜甫《兵車行》中的幾句,“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這該是從陳琳的詩句“生男慎莫舉,生女哺用脯”之中得到的啟示吧!僅此而已,人生便不虛度而是慰身后了,何況其他成就卓然呢。
陳琳是屬于歷史的,也是屬于寶應的;陳琳的遭遇幸運,也是寶應人的幸運;陳琳在史冊上留下的輝煌,也是寶應人的光彩。不過我常想,當今天我們“于青史見遺文”的時候,當現在人們說起陳琳是寶應人的時候,該想些什么、做些什么,為著寶應的自豪和驕傲呢?
王叡也是笑著對陳琳說道:“先生那是真君子,我也希望自己以后能夠有機會與先生見上一面,今日一見我王叡也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機會見面的時候,希望我們是永遠的朋友,而不是永遠的敵人,我送送先生,先生多多保重才是。”
陳琳此刻的也是會心的笑笑,就像是王叡不敢給他承諾,陳琳也是一樣如此,亂世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誰也不清楚下一秒有可能發生什么事情,此刻的陳琳也是獨自離開了。而王叡心里暗想希望先生你不要逼我拔劍,不然我也不知道我王叡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此刻的王叡也是回到了緣來客棧,繼續與史越訴說情況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