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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吳昊大婚(二)

第二天,莊玨醒來時,頭痛欲裂,昨晚發生了什么,當然都已經不記得了。掀開被子,看到自己光著屁股睡覺,想著昨晚可能是喝多吐了,郭憶然給他脫的吧,可是脫這么光溜干嘛?還扔的滿地都是,誒,算了,不想了,頭更痛了。

剛坐起身便聽見郭憶然端了醒酒湯在門口,莊玨穿了身干凈的衣服喚他進來:“田藍呢?”

“還在隔壁休息。”郭憶然答道。

莊玨聽到回答,擺擺手示意郭憶然先出去,便獨自在屋子里發呆醒酒。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莊玨才去敲隔壁的門,田藍開門的時候都已經收拾妥當,知道今日皇帝大婚,所以田藍打扮的很隆重,一身湖色繡花長裙,左邊的鬢角貼了鏤空貼花,長發梳了個富貴髻,后面插了一只玉簪,玉簪上面戴了一支金鳳步搖。

莊玨一時看呆了,好像從來沒有見過田藍如此隆重的打扮,她一直都是穿著素雅,不喜這些花里胡哨的打扮,只是他從來沒問過她是為什么。如今想來,自己總是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實則并不了解她。

莊玨再次問道:“你真的不是她么?”

田藍肯定到:“不是。”

莊玨的眼中浮上一層濃濃的失望,抬起手拔下田藍發間的玉簪說道:“還是讓它留在我身邊吧。”這個它說的不知道是玉簪,還是他愛的那個田藍。

田藍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心仿佛被針扎了一般:難道這么長時間的朝夕相處,我在你心里沒有一點位置么?

田藍的難過,莊玨絲毫沒有看在眼里,在他冷漠的催化下,田藍的心一點一點的沉入了谷底。

馬車上兩人各自坐著,仿佛是不相干的兩個人。

田藍自知和莊玨不會有結果,于是開口問道:“你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嗎?”然后頓了一下,改口道:“需要我幫從前的田藍做嗎?”

莊玨似乎早就想到了,說道:“大婚之后,你去一趟滄州找葉依依,替田藍看看我們的孩子們,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母親長的是什么模樣就好,謝謝你了。”

兩人相顧無言,而且都默契的認為,大婚之后大家還是分道揚鑣的好。

皇帝大婚,宴席空前盛大,美酒佳肴,歌舞升平。

“對不起對不起。”旁邊倒酒的侍女不小心把茶水倒了莊玨身上,連忙給他擦拭,莊玨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咬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侍女,正欲開口說話,眼神便渙散開來。

旁邊的田藍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妥,依然用手指在桌子上畫圈圈。突然聽到莊玨對她說道:“你要覺得無聊,便去花園里逛逛吧。”

田藍正愁著沒有理由脫身,這下連忙答應,起身便出去了。

自古皇宮規模就沒有小的,田藍左走走右看看,都有些迷了路,正想找人問問路,便聽到不遠處有女人說笑的聲音。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宴會怎么走?”田藍看見水上亭榭中兩個侍女在打鬧,便走過去問道。

其中一個侍女給田藍指著路說道:“順著這里一直走,左拐再走,第二個岔路口……”

田藍認真的聽著侍女指路,絲毫沒有注意到另外一個人,已經悄悄走到她的身后。田藍只感覺被人推了一下,便直愣愣的往池子里倒去。

然而待田藍反應過來,反手一拍水面,立直了身體,足尖一點,借著水面輕微的浮力便回到了岸上,正準備審問她們,沒想到那個推人的侍女,又把另外一個侍女推下了水。

在水里的侍女大聲喊道:“救命!救命!我不會游泳!救我!”

田藍本想下水去救她,沒想到推人的侍女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匕首,筆直的刺向田藍。田藍飛身躲開,卻聽到拿刀的侍女喊道:“殺人啦!快來人啊!殺人啦!”

周圍立馬聚集了很多人,侍女、太監,當然還有巡邏的士兵,那名侍女大喊道:“她就是刺客!”侍衛們瞬間便把田藍圍住了。

等吳昊和莊玨等一行人趕來的時候,田藍已經被擒,落水的侍女已死,還有名侍女在田藍身邊指證。

吳昊剛剛發問,那名侍女便搶先回答道:“奴婢剛剛看見她把她推進了水里。”

“確定是她么?”吳昊又確認了一下。

“是的。”侍女肯定道。

吳昊看著被刀駕著脖子的田藍,手一揮,刀便撤下了:“怎么回事?”

“不是我。”田藍簡單的說了三個字,這事明顯是局,只是不知道是誰布的。解釋蒼白,還是得趕緊想辦法破局。

吳昊看田藍一副懶得解釋的樣子,轉頭問道侍女:“你是哪兒的宮女?”

侍女答道:“奴婢是皇后娘娘從雪國帶過來的婢女。”

聽到這,吳昊便讓人去傳皇后,可是大家都覺得不妥,畢竟皇后還沒有掀蓋頭,不算正式的禮成,這樣貿然出現在大家面前,有失體統。無奈吳昊堅持,只能先請了皇后過來。

“看看,這是你的人么?”待皇后來了,吳昊問道。

皇后喜服還沒有脫,滿頭珠翠,壓的她有些費力保持平衡,但依然不忘了行禮。看了一眼那名侍女后說道:“臣妾記不清了,送親的人太多了。”

“哪里混進來的奴婢,還想陷害我國的貴客,拖出去斬了!”吳昊一甩手轉身就要走,這事就這么定案了。

怎知皇后突然勸到:“皇上,今日大婚,見血不太好吧?”

沒等吳昊說話,田藍便插嘴到:“那就沉塘吧,畢竟殺了一條人命。”殺人償命,即使你是皇后的人,也別想逃!

“聽客人的。”吳昊不欲在此事上多加糾纏,于是對皇后說道:“回去吧,這不吉利。”

皇后對著吳昊行了個禮,低下頭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田藍一眼:果然是個禍害!

回到宴席,大家依然觥籌交錯,喜氣洋洋,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田藍也跟著莊玨回到了座位。

可是莊玨回來以后就有點不太對勁,嘴里一直念叨著什么,田藍靠近細聽才聽清楚,他一直說的是“田藍”,田藍有些奇怪,這家伙發什么神經呢?跟個呆子一樣。

這時候吳昊對莊玨說道:“你說呢?莊兄。”

田藍看著莊玨的狀態一點都不到位,便準備替他回了吳昊。可這時莊玨突然站起來回答道:“在下一介布衣,對朝堂之事不感興趣,希望皇上不要怪罪。不過在下對身邊這位侍女頗為有興趣,在下是否可以向皇上討個人情,將此人贈予在下可好?”

“哈哈!莊兄如此多情,若不成全了你,倒顯得朕小氣,今日便讓她跟莊兄回去吧。”吳昊向來是個爽快人,對于這點小小的人情隨口便同意了。

田藍看了一眼跪在旁邊的侍女,此人相貌平平,只是一雙倒吊眼讓人覺得有些刁鉆、有些陰險,這不就是剛剛把茶杯碰倒的侍女么?莊玨什么時候跟她看對眼了?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細節,只是一時還想不起來。

莊玨坐下以后,又開始呆呆的喃喃。

田藍對于莊玨突然的不正常感到奇怪,環顧四周,卻并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那唯一可能有問題的就是這個侍女了。現在身邊沒有人保護,田藍不敢輕易拆穿她,萬一她狗急跳墻,再傷了莊玨就不好了。只能等到郭憶然在身邊的時候,再對她發難。

田藍心里有事,便覺得這個宴會又無聊又漫長,好不容易挨到了散場,田藍拽開侍女挽著莊玨的手,說了一句:“靠邊!”自己便挽了上去,這樣她就在莊玨和侍女中間了。

侍女本來就小的眼睛微微一瞇,便往后退了一步。

出了宮門,田藍和莊玨都上了馬車后,馬車便開始緩緩前行。田藍不放心的往馬車窗戶外面看了一眼,正巧看見那名侍女趕緊跑過來,而她身后是一名三四十歲的太監。那名太監似乎看見田藍在看他,連忙低了頭往皇宮方向走去。

田藍這下確定這名侍女肯定有問題,于是在她過來之前,對郭憶然悄聲說道:“等會兒到了沒人的地方,綁了這侍女,千萬要小心。”

郭憶然還沒來得及回答,侍女便到了馬車附近,田藍放下車簾,阻斷了他們之間視線。

馬車到了無人處,郭憶然只需一招便拿下了這名女子,田藍下了馬車,看著雙手被束的侍女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那侍女也不含糊,笑著說道:“下蠱。”

田藍這才想到侍女打翻的那杯茶水,可能不是茶水,而是裝了蠱蟲的水杯。然后繼續問到:“怎么解?”

侍女冰冷的說道:“無解。”

田藍剛想說殺了她,便聽到侍女說道:“我死他必死。”這下田藍犯愁了,思索之間,便聽到莊玨在車內說道:“田藍,咱們去看看孩子們吧。”

田藍看著一臉得意的侍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有一萬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侍女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田藍抽出郭憶然的劍,放到侍女的耳朵上說道:“那咱們今天先割一只耳朵,我會慢慢割,讓你好好感受一下耳朵是怎么從身上掉下來的。不用擔心,你不會死的,我沒有本事割你三千下不死,但幾百下應該沒問題,咱們來日方長!”

侍女驚恐的表情告訴田藍,她想妥協了,只是還沒有下定決心。于是田藍手下微微使勁,侍女的耳朵便流出了鮮血,只聽侍女一聲慘叫連忙說道:“我說!我說!”

田藍滿意的收了劍,說道:“說吧,怎么解?”

侍女耳朵上的血蔓延到下巴上,像一條紅色的蜈蚣:“找一個深愛他的人,把蠱蟲轉移到她身上,只是那個人會立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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