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郁景川一直沒有，忙碌的工作也在沈蘇的書房里處理清楚。

沈蘇則從傍晚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劉姨晚上想要叫醒她吃些東西，郁景川卻讓她不要過去打擾。一個人心力交瘁后不會有什么胃口吃東西，反而在那樣糟糕的狀態下強行進食會傷到脾胃。

劉姨想到前幾年沈蘇情況不好時，每頓飯都吃上五六口然后就吃不下，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身體迅速的哭啊下。“這孩子的人生怎么就這么苦！”

郁景川眸子里閃過些什么，卻沒有回答。一個人的人生會經歷什么，是他人永遠無法預料和體會的。或許一生順遂，或許一生孤苦，或許先苦后甜，也許……還有太多的也許。

劉姨依舊將做好的粥放進了沈蘇房間外的保溫柜里，走廊上留著昏暗的燈光。

郁景川連續接了好幾個電話，除了醫院里的事物還有今天商業樓里的調查進度。“你去找海子，他那邊有專業的人可以修復這些東西。越是高科技的東西，每一步的操作就會越容易留下痕跡。”

那邊的男子回復完，直接安排旁邊的人去做事，然后他才說到，“人我已經查到了，您這邊是什么指示？”

郁景川沉吟片刻，“暫時不用管，我會找人盯著的。現在股價的波動還在控制當中，你們注意這邊就行！”

“美國那邊最近的動靜不小，我們的弟兄傷了兩個，我怕這次會有人拿這個說事！”男子聲音低下去。

“我已經安排了，你先把人照顧好了，該給的補償都要落實到位。他們搞這么大的動靜不過是上面的政策支持，可是現在國際市場的發展趨勢已經不是他們說一就是一的時候了。我最近會在京都這邊，上面最近會有相關的應對措施，你不用擔心。”郁景川瀏覽著最近美國那邊傳過來的信息。

“好的，不過您那邊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男子意有所指。

“我知道。”

掛完電話，郁景川點擊電腦右下角隱藏的一處任務欄，登陸上特殊的vpn。短短三秒鐘，電腦界面自動換到另一個系統上。他打開了監控的程序，清晰的界面迎面而出，他微皺著眉換了幾個界面。

半夜，寧靜安適的小區進入了兩隊人，一種肅穆的氣氛瞬時映照在小區的上空。郁景川開著書房的窗戶，坐在窗簾的角落處點了一支煙。星星點點若隱若現，呼出的煙霧在窗口處被打散消去。

沈蘇隱隱約約中睡得不太熟，這天的夢里是那幾年輪轉放映的片段。她翻了幾次身，卻又深陷其中醒不過來。

網絡上沈蘇的黑貼發酵的十分順利，只要人提起她，都會被厭煩的說“就是那個耍大牌的某某”或者“商業樓著火那個？”

沈蘇的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郁景川微皺著眉將快燃盡的香煙按在一旁劉姨特意找出來的煙灰缸里。他拿起手機，翻了一下手機號碼，指尖敲了敲手機屏。窗外的月色隱隱照進了室內，郁景川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寒夜的風吹著發涼。他將手機放到了一邊，起身感覺了一下，香煙的味道很淡。

走出書房門，郁景川去公衛外的洗手池好好洗了手，然后去了沈蘇的房間。

沈蘇窩在被窩里，四周的床幔垂下將她護在其中，看著溫暖又安全。

郁景川看她又翻了一個身，起身走上前撩起一塊床幔。

大約是感覺到什么東西接近自己，沈蘇皺皺眉，又想要翻身。郁景川一只手輕輕拍打上沈蘇的后背，沉著而緩慢。

沈蘇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緩緩放松了下來。

下半夜，郁景川在沈蘇的旁邊和衣而臥，身上是沈蘇午睡時常蓋的薄被。大約是別墅里暖氣比較好，又或者是兩個人太過接近，他竟也沒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