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最終的一代
- 鐘吾祖譜
- 鐘吾遺老
- 2209字
- 2020-11-22 20:54:58
“好,這才是牧總監(jiān)的風格,不為五斗米而折腰,牧總監(jiān)這個月的獎金翻倍。”
“謝謝總裁。”
莫斯臣戀戀不舍地站起身,看著初雪。
“那你們先聊,我先上樓了。”
莫斯臣打開門,徑直走出去,余光看到那些裝作工作的職員,其實大部分都在偷偷地看他的表情。心里不禁一陣冷瑟,我還是不行啊,手底下老實的沒幾個啊。
辦公室里,
“沐沐,你太厲害了,戲演得不錯啊。”
“這有技術含量嗎?不就是念詞嘛。”
初雪嘴角一抽,是啊,自己是最近寫論文寫傻了嗎?沐沐,平時說話也這個調(diào)的,這場戲?qū)τ谒齺碚f,不就是把詞念出來,不就勝利了嘛。
“沐沐,你給墨墨發(fā)個消息。”
我看著初雪拿著手機,但是卻讓自己給墨子打電話,表示很疑惑。
“我的手機剛才和斯臣視頻太長時間了,沒電了......”
初雪一臉嬉笑,天真的說。
我翻了個白眼,拿出手機,給墨子發(fā)了個消息。
我:麻藥已上。
墨子:利刃準備磨刀。
初雪和我看著墨子發(fā)過來的消息,一陣無語,真是個大奇葩。
與此同時的文園
“少爺,老爺讓我給您帶句話。”
鐘擎夜坐在花廳里,正在用晚飯。
“老爺說,您是最終的一代。”
鐘擎夜夾菜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就又恢復平常。
雖然很細微的停頓,但是王叔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少爺從小訓練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作為掌門人,也是鐘氏一族的族長,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冷靜的面對任何事情。二少爺一直做的都很好,沉著冷靜,遇事淡定理性。但是這一次......
“知道了,王叔。您先下去吧。”
“是,少爺。”
鐘擎夜看著著偌大的文園,又抬頭看了看天,千年易過,天卻依舊。千年的帳,終究要在千年后理清;千年的怨,終究要在千年后化解;千年的謎團,終究要在千年后揭開真相......
“鐘修。”
鐘擎夜看了眼鐘修,鐘修會意,忙去前面開路。
密室里,鐘擎夜打開那本祖譜的復制本,上面記載了在兩千多年前的東周時期,鐘吾國王室的祖先被周平王封為鐘吾子爵,自此遷往淮夷之地的百年歷史。幾百年的興衰,因為太過渺小,中原各國都沒有將它放在眼里......
鐘擎夜閉上眼睛,恍如隔世,來到了千年之前的鐘吾國,司吾城。那是他的祖先發(fā)揚光大的地方,但是一陣漫天黃沙吹過,貴族的服式不再是玄袞朱衣,而是西裝革履。時光帶走了歲月老去,卻沒有帶走歷史的記憶。睜開眼睛,眼神依舊清冷而又神秘,他將祖譜重新放到祠堂里,由于找到了我,所以那個紫檀盒子也已經(jīng)讓王叔帶回了南京老宅。
“我,是,最終的一代......”
鐘擎夜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祠堂旁的一幅畫,畫上黃沙飛揚,將士們魂斷沙場,那是一場千年前的戰(zhàn)爭,如今正在用一幅畫去描寫它曾經(jīng)喧囂。
“是啊,該結束了。我,是最終的一代,最終的一代......”鐘擎夜呢喃道。
再睜開眼睛,眼神里多了份堅定和陰冷。
走出密室。
“鐘修。”
“文爺。”
“去莫臣。”
“是!”
牧璃沐,給你的時間只能是這些了,不管你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從這一刻起,你該承擔起你的責任了!
“文爺,去莫少那里還是......”
“去......先去人事部。”
“是。”
寫字樓前車水馬龍,城市的繁華,讓人們已經(jīng)見不到歷史的模樣,如果說還有,那也就是公園的幾棵老樹,還有那個歷經(jīng)萬年的太湖。
鐘擎夜坐電梯上了14樓,所有人都在忙于工作,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里多了兩個人,還是韓音累的伸懶腰,才看到鐘擎夜和鐘修站在門口。但是韓音并沒有上去迎他,不是自己的上司,自己也不巴結他,沒必要低三下四。于是就裝作沒看到他一樣,繼續(xù)低頭工作。
巧的是,鐘擎夜注意到這個情況竟然也沒有生氣,看了眼忙碌的人們,就走進了總監(jiān)辦公室。陶笛剛要上去阻止,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鐘擎夜已經(jīng)一條腿伸了進去。陶笛忙向我道歉:“總監(jiān),抱歉,沒有和您及時通報。”
我看了眼鐘擎夜,又看了眼陶笛,心想:如果她真的要攔,那才是愚蠢到家了,無錫有名的“特務頭子”,如果她一攔,他就進不來了,他怎么可能混到今天。我哼了一聲,就叫陶笛出去了,并告訴她如果有下次,你該考慮遞辭呈了。
我指了指待客區(qū)的沙發(fā),示意他坐下。但是鐘擎夜并沒有坐到沙發(fā)上,而是做到了我的對面,摘下墨鏡,眼底的陰冷和神秘全部浮出水面。即便是冷漠如我,也不禁心里一顫。他怎么了,怎么突然眼里多了分陰冷。我沒有盯著鐘擎夜的眼睛看,而是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一邊,她覺得如果繼續(xù)看下去,自己可能會缺件衣服,畢竟現(xiàn)在是深秋,那份陰冷讓我變得更加寒冷。
“鐘先生,請問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我低頭看文件。
鐘擎夜并沒有回答她,而是一直用那份陰冷看著她,好像要從她的眼睛里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一樣。可惜,看了許久,并沒有找到。鐘擎夜看著我的眼睛說:“牧璃沐,給你的時間不多,就這些了。”
我沒有聽明白鐘擎夜話里的意思,但是看著鐘擎夜異常嚴肅的表情,我覺得他說的話并不是開玩笑,雖然不知道真實性有多少,但是還是知道對于他來說,自己可能有些別的用處。我微微一聳肩,嘲諷地一笑,說:“鐘先生,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兒。”
鐘擎夜心里有些釋然,他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現(xiàn)在還不能說他來這里的目的,只是要通知她,屬于她一個人的生命已經(jīng)過去了,從現(xiàn)在開始,她不僅是她,她還是那個淮夷牧氏女。鐘擎夜掏出一本唐詩宋詞,遞給我,說:“我記得你是一年回一趟老家是吧,想想你從小最疑惑的,該去看看它們了。”
我心中疑問,我最疑惑的?我的身世?鐘擎夜這葫蘆里是賣的什么藥。但是想到鐘擎夜的城府,我還是收下了那本唐詩宋詞。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鐘擎夜說完,就走了。半路上,鐘修問:“文爺,萬一牧總監(jiān)不懂......”鐘擎夜邪魅一笑,說:“生性多疑的她會不懂?”鐘修仔細一想,覺得文爺說的有道理,以牧總監(jiān)的推理能力,應該能夠察覺到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