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為二皇子赴湯蹈火！”我效忠道。

二皇子大笑起來，說道：“還是叫我朱公子吧，我聽著順耳。”

“是，朱公子。”我恭敬道。

“這么著，你跟了我也有段日子了，賞你黃金百兩。”二皇子說道。

百兩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我著實是吃了一驚。

“多謝朱公子。”我還是跪拜在地上接受了朱公子的賞賜。

朱公子揮了揮手示意我們退下。

……

我跟著劉建棟去了商行，直接把剛領到的一箱不算重的黃金存到銀號里。我琢磨著哪天把家里那些銀子也給存到劉建棟的銀號里。

時候也不早了，我和劉建棟順便在老地方喝了些酒吃頓晚飯。

“劉兄，朱公子總是這么大方地賞賜嗎？”我問道。

“嗨，這算啥，自從你投入朱公子門下，帶來的助益又豈是區區百兩黃金？”劉建棟抿了一口酒，“不過，朱公子能給你百兩黃金作為賞賜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劉兄，你在朱公子手下做事比我更久，朱公子之前都賞給你些什么了？”我好奇道。

劉建棟笑道：“什么都沒賞給過我。”

“什么都沒有？你對朱公子的重要性可比我還要大，怎么會什么都沒有？”

“哈哈哈，嚴格來說，我和朱公子更像是一種合作的關系，商行因為我和朱公子的合作已經賺到了不少，我又何必在乎那些賞賜呢。”劉建棟解釋道。

二皇子不知道我和黃大當家還有侯亮的恩怨，如果知道了之后恐怕也會認為我所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理所應當的吧。

“之前朱公子還因為南直隸的事情和你發火來著，劉兄也是不容易。”我說道。

“也沒辦法，在其位謀其政，我就是負責那邊的，事情除了這么大的紕漏肯定要受責罵的。”劉建棟苦笑道。

……

回到了家中。

黃英并沒有在家，桌子上留了紙條，日期是兩天前的，沒說要去做什么，只說了至少要十幾天才能回來。

我一個人借著酒勁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之后的幾天里我久違的閑了下來，劉建棟倒是去了山東忙那邊的事。我現在身邊既沒有劉建棟又沒有黃英，好在也沒有什么事需要找他們倆商量。

趙將軍喝了曲洪用二十株人參熬出來的解藥正在穩步康復，曲洪則是去城里閑逛去了，我這幾天也得找他談談，畢竟是二皇子相中的人才。

閑下來正好忙忙鏢局這邊，說是忙鏢局這邊的事，其實每天也就是找些人閑聊，鏢局現在幾乎用不到我做些什么。

錢叔現在已經不怎么把復仇掛在嘴邊了，可能也是我叮囑過他的原因，畢竟我和黃大當家有私仇這件事不能讓人知曉。自從錢叔恢復過來，我幾乎就沒怎么在京城，都是在外面忙，回了京城也是在城里忙。

這次閑下來肯定是要好好陪陪錢叔的，不過錢叔和我一聊起來不是叮囑我就是和我回憶當年他年輕時候的故事，一開始我還聽得有滋有味的，時間久了也就那些話反反復復。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很多人雖然孝敬長輩，但是要是坐在一起聊天保準不耐煩。

除了錢叔，我也和秦掌柜聊了聊，我可算得上是個甩手掌柜了，鏢局里里外外還是靠著秦掌柜才撐起來的。秦掌柜和我說了說鏢局最近的盈利情況什么的，聊過幾次也就沒什么可聊的了。

我又想起來從滄州帶來的楊巒，楊巒最近幾次走鏢都沒什么亮眼的表現，想來是輕功身法在遇到山賊時亂戰之中的作用不大。不過楊峰老爺子憑著一身功夫也是開立了一家鏢局的，可能還是楊巒的功夫沒練到家吧。果然楊巒還是適合做些其他的事，比如說做個護院應該不錯。

劉建棟和黃英不在身邊果然還是令我很不習慣，畢竟我在京城這么多年也就這么兩個關系不錯的人，我開始尋思自己是不是朋友太少了些。

我開始每天往茶樓跑，去聽聽陌生人們的故事。

說來有趣，孤單的人只需要往人堆里一鉆就可以不再孤單，可是寂寞的人恰好相反，越是在熱鬧的地方越是寂寞。

不過權當聽故事了唄，從這些人的嘴里總是能夠聽到些有意思的奇聞軼事。

“聽說了嗎？交趾那邊好像有些暴亂。”一個人神經兮兮地說道。

“真的假的？”有人接了話茬。

“當然是真的，軍情大事豈能謊報？”那人一臉的得意。

“說來聽聽。”

“交趾那邊自立為王了。”

“不就是自立為王嘛，女真多少年前也自立為王了，現在不也沒什么大事嗎？”有人不屑地說道。

講述的那人沒理他，繼續說道：“朝廷派太子攜軍前去平叛了，想來交趾的軍隊應該也不能有多強。”

……

我來到了王府，好歹我也算是二皇子門客，自然還是要多加走動的。

二皇子這次沒在書房，我被家仆引路到后花園，二皇子正在一個人飲茶。

我走上前去，行禮道：“見過朱公子。”

“張鏢頭怎么來了？”二皇子也有些吃驚。

我實話實說道：“我今天聽人閑聊時說起交趾暴亂。”

二皇子聞言大笑道：“張鏢頭怎么，消息來路竟然是道聽途說？”

我一臉窘迫。

“你一會去和劉建棟說，讓他有什么情報也給你送一份。“話音剛落，二皇子意識到劉建棟現在不在京城，又開口道：“算了，以后我讓人給你抄一份送去。”

二皇子站起身，領著我回到書房，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開頭正是交趾暴亂的事，想來這就是今天的情報了。

“這是前天的。”二皇子說道。

原來我比起別人竟然落后出足足兩天的時間，一旦真的有什么矛盾沖突，這兩天的時間足夠我死上幾十遍的了。劉建棟和我交情如此之好，我之前竟然沒想到朝他要這些情報。

我開始仔細閱讀這張紙上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