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西給別人打架看場子,沖著秦東武去的。”彥飛回答道,“我就想不明白,奔著誰不好,你罡四哥、我正陽哥不都行嗎,非得上西城混去,那破地方有啥好去的?”
“哎,別這么說,人各有志嘛,楊洲挺適合去混的,應該能混的不錯。”
“哼!”彥飛冷哼一聲,緊接著說:“別特么把命丟了就行啊!”
徐陽不禁一笑,又問:“騷冰咋樣了,你倆挺好的?”
“早特么分了!那老娘們啊,”彥飛一陣搖頭,“到時候別上這找活就行啊!”
“哈哈……現在回想起來,咱有打有鬧的時候真挺快樂的。”徐陽感慨道。
“是啊……”
來到KTV,怎么能不唱歌,徐陽滿懷深情地唱了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當然,唱的是他自己編的曲。
趙寇獨唱了一首歌曲,《天使的翅膀》,情意連綿,余音繞梁,“相信你還在這里,從未曾離去,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情到深處,他淚如雨下。
彥飛倒是沒什么唱歌的興趣,他招來小雨,說:“去找兩個姐姐來聊會天,正規的奧!”
小雨微微一笑,道:“飛哥,找仨吧,我自己找一個其他的!”
“趕緊去,一會兒領廁所去,別擱我們眼前瞎整!”
彥飛說完小雨便高興地出了包間,徐陽哈哈大笑,道:“彥飛,小雨不錯啊!不錯!”
彥飛也苦笑,道:“他就這樣,每次來都找,誰也攔不住他。”
煙酒美人皆相伴。不知為何,徐陽心中也燃起了一點欲望,青春期的大小伙子,很正常……
看著徐陽老往廁所那邊瞅,還坐立不安,彥飛大笑,道:“怎么,給你也找一個?”
“啊?”徐陽尷尬地說,“我就是想上個廁所。”
“哈哈,都懂都懂,都是男人嘛……想找就找一個,放心,都挺干凈的。”
徐陽一陣沉默,問道:“你找過嗎?”
“我?我一般都用這個,”彥飛伸出手,“跟騷冰處的時候也整過幾次,我跟你說奧,感覺一點兒都不一樣,賊舒服。”
“你就別引道我了,”徐陽捂住半邊臉,“這點酒喝的,唉!”
旁邊的一個小姐姐在那捂著嘴笑。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個妻管嚴,哈哈……”彥飛一拍腿,邊笑邊說,“我還記得有一次張雪追著你繞著操場跑了三四圈,就要收拾你,哈哈……你都不知道當時你那個樣子,哈哈!”
“唉!那都是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徐陽尷尬道。
“哎!那回咋回事啊,因為啥惹著人家了?”
“唉!也沒啥,我就是偷著跟六班一個女生聊會兒天。”
“就聊會天?”
“還摸了下她的頭……”
“不止吧?”
“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捏了下她的臉……都被小雪看著了,當時我一看著她撒腿就跑,唉!”
“不愧是風流倜儻的陽哥啊,哈哈……張雪現在在美國呢吧,你們最近聯系了嗎?”
一聽到這話,徐陽雙眼瞬間放空,道:“一直都沒聯系,咋聯系,聯系了又能說些什么,我們倆就像回到古代一樣,遠隔兩地……”
“別這么說老徐,人古代還有車馬送信呢,哈哈,往好的方面想想,”彥飛一指一邊喝著悶酒的趙寇,“你總比他強吧!”
……
“呦!小雨完事了?”彥飛看小雨從廁所出來,問道。
“呼,累死了!”張子雨癱坐在沙發上,“最近有點不太節制……”
彥飛給小雨使了個眼色,小雨一拍徐陽的大腿,道:“陽哥,人還在里面呢,挺像樣的!”
“說什么呢小雨,咱不差錢,人家好不容易來一次,去給你陽哥找個更好的去!”彥飛笑著說道。
徐陽一頓拒絕,可小雨已經把人領到他旁邊來了,徐陽看著漂亮的大姐姐,強忍著體內酒精的作用,愣是挺住了。
最后還是彥飛親自上陣,沒有讓這份錢白花。
半夜剛出KTV的大門時,大家都醉得不像樣,彥飛趴在徐陽耳邊問道:“老徐啊,兄弟都把人推你腿上去了,你咋還磨磨唧唧的呢?”
“老鄭,我這三好學生可不能干這事啊!”
“老徐,有個事……要真有病咱得治……”
“滾犢子,誰有病!我不想對不起小雪!”
“哈哈,還是個妻管嚴,哈哈……”彥飛笑道,“老徐,咱都兄弟奧,六中出來的都兄弟!”
“都兄弟!下次我領你換個地喝,保準給你喝好了!走吧都各回各家!”
上車時,彥飛還跟徐陽和趙寇喊了幾聲“都兄弟!六中都兄弟!”
徐陽心想:“以后可不能來這地方了,飲酒誤事啊……”
秋風呼嘯,刺骨寒心。回到家,徐陽倒頭就睡,起來時已經快到了中午。
烈陽當空照,徐陽先是去銀行從張雪給的卡中提了點錢,然后去買了點好煙好酒,來到了劉占的家。
“咚咚咚!”三聲門響,敲開了劉占的家門,開門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貌似是劉占的母親。
“您好,我找劉老師。”徐陽微笑著說。
“請進請進!”老人找出一雙拖鞋放在地上,回頭喊道:“兒子!你學生來看你了!”
徐陽此時此刻知道劉占的大嗓門是哪來的了,原來是遺傳學。
劉占叼著煙,穿著背心,走了過來,說:“你個臭小子不在家好好學習,來干啥來了?”
劉占接過東西,轉身往回走去。
徐陽環視劉占的家,很小,但很溫馨,很適合兩個人住。
“徐陽,到這屋來!”劉占說道。
徐陽來到劉占的房間,并不雜亂,但略微顯得有些擁擠。房間里放著許多健身器材,還有書。
好家伙,真是汗牛充棟啊!
劉占坐在電腦桌前,盯著電腦屏幕,說:“來干啥來了,還整了點煙酒?”
“這不給老師你道歉嗎,”徐陽諂笑道,“要沒有老師你制止我,我指不定說出啥來呢!”
“凈整那沒有用的,上高中就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才叫NB,你別以為你在外面干的都是什么好事,一個高一的孩子成天抽煙喝酒的像什么樣子!”
“老師啊,冒昧地問一句,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抽煙喝酒的啊?”徐陽問道,他很想多了解一下這個獨具一格的老師。
劉占想了一會兒,說:“十一還是十二?不記得了,你能跟我比嗎,以前是什么時代現在是什么時代,時代在變化,一代更比一代強!”
“老師,你這可真是灑脫。”徐陽心中一陣鄙視,心想:你可真是……
“和任然這就算處上了唄?”劉占突如其來地問道。
“沒有,我倆就是朋友關系。”
“還擱這裝啥呀?都為了人家整死個人了,還擱這裝呢。”
“老師……”徐陽一時無言以對,他不敢多說些什么,也不能。
劉占接著說:“以后少喝點酒,要實在喝多了就貓著,別上人多的地方鬧事去,影響不好!”
“知道了。”
“還有,跟女生談戀愛有個分寸,啥事能做啥事不能做都分清了,這不用我多說了吧。”
徐陽心里一陣媽賣批,這哪跟哪啊,昨天晚上差一點就……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咱班里的劉振濤,成天沒個正形,也不知道腦袋里裝的什么,孫斯斯這小姑娘呢也不知道想的啥,倆人就這么互相耽誤,你要有時間跟你這兄弟嘮嘮……我擦,這小子賺翻了,草,打假賽了吧!我幾千塊錢全賠了!”
劉占一手指著屏幕,一手里摔著鼠標,徐陽看到這,咋這么想笑呢,哈哈。
“老師,我說趙大成的死跟我沒關系你信嗎?”
“哼,說笑呢,傻子都知道跟你有關系!老師知道你在校外啥樣,也知道你本性不壞,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事情的導火索,不只是因為任然的事吧?”
徐陽心里一震,他有些害怕,他害怕屋里的某處藏著錄音器,他甚至害怕劉占是張三的人!所以他只能用謊言來圓剛才那個不該問出的問題。
“就是不想讓他再騷擾任然,”徐陽欺騙道,“我也沒想過弄死他,我只是找了幾個人想教訓他,誰知道他怎么死了,可能是有仇家吧?”
“不知道最好,知道的少活得長久,有些事要是知道也不能說……中午留下吃飯,把你拿這瓶酒處理了。”
“老師,這可是白酒,我可喝不了。”
“咋這么墨跡呢,你老師我初三那年白酒都當白開水喝!”
“老師,時代在變化,一代更……”
“洗手去,一會兒幫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