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紅香落
- 心語花海
- 2020字
- 2020-05-12 00:52:27
忽然,
一陣疾風吹過,冷冽的寒風中帶著幾把利箭,尖銳的銀箭頭朝著風塵射去。
“該死”風塵暗自咒罵了一句,眼神開始變得犀利起來,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抄起手中的劍,猝不及防的躲閃。
慕清風一邊駕馭著馬車,一邊朝后面看,看到風塵被利箭所困擾,松了一口氣,但是他緊繃的神經,還是不能放松下來。
沙~
大風刮過,車輪碾壓著路邊的雜草,乎其而過,隨后又是一陣馬蹄的踐踏。
嘎吱~
車輪忽然從中間斷裂,整個車身頓時陷了下去,連帶著承載的貨物也都紛紛滾落。
“阿姐~”慌亂中,慕清風驚恐的喊了一句,不知道阿姐能不能聽到,但是出于本能,他喊了一句。
路的兩旁有一排楊樹林,樹林與大路有一個陰溝,馬車陷下去的時候,林子里忽然竄出了一道黑影,帶走了慕清風。
人去車空,風塵趕來的時候,車子已經翻進了陰溝里,貨物也紛紛掉落在一旁。
陰溝里的泥土是濕潤的,車子、包括掉落的箱子,都粘上了污漬。
陰沉的樹林,幾只鳥發出了一陣凄涼的慘叫。
月黑風高,
風中帶著一絲的血腥味。
風塵下馬,身后的幾位將士也跟著下了馬。一身戎裝的他,快速掃視這里的一切,但是幾番尋找與檢查之下,都沒有發現慕清風的影子。
“許副將,你派人去搜,這里還有方圓幾百里都給我搜一遍,務必要把那人給我抓回來。”
身后,許副將領命,帶著一幫人馬開始了搜捕。
風塵轉過身來,看著眾位將士,隨后,犀利的目光落在了一個跟棺材差不多大的箱子上,箱子上有個被箭頭堵住的小孔。
風塵好奇,于是走進箱子,拔出了箭頭,箭頭很大,是銀白色的,箭身早已被折斷,跟著其他物件掉落在陰溝里了,他手里把玩著,心思卻放在了箱子上。
“把它抬上來。”因為掉落的時候,箱子與其他物件相互碰撞,因此一半懸在陰溝的上空,一半落在地上,并且還是斜放著的。
“是”幾名將士說著將箱子抬了上來。
風塵修長的手觸摸著箱子,紅木制成的箱子,質感柔順,沒有一絲的粗糙,箱子的正中央朝上,有一個金色鐵鎖,拔出箭頭后,箱子上的小孔露了出來。
出于好奇,風塵看了看箱子里的東西,而里面切實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
現在,他要把掉落的東西全都帶回營帳,至于那個駕馭馬車的人,他相信許副將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
“把這些東西都帶回營地。”
“是”
一轉身,便又上了馬,回了營帳。
......
南門攻破,東西兩門也不攻自破,風塵下令,不驚擾城中百姓,眾位將士便就地安營扎寨,四個城門現在全都被他們控制,倘若城中還有反賊,明日再剿也不遲。
勞累了一天,將士們也累壞了。
風塵叫人打開箱子,除了那個類似于棺材的以外。
箱子里有珠寶首飾,也有古玩字畫,多是無用之物,合上,目光便又落到了那個箱子上。
風塵眼神犀利,目光冷冽,隨手一擺,跨在腰間“打開”,以命令的語氣背對著身后的所有人。
金鎖撬動,風塵的心尖像是被刀狠狠的刺了一下,莫名的疼痛。
打開箱子的一剎那,風塵看見箱子里躺了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女人的面容朝下,被很厚的稻草遮住了臉,風塵看到的,是她那枯瘦的后背,女人的身旁,放著一個玄色錦緞的包裹。
包裹的東西不是很多,放在風塵手上很輕,摸著感覺是件衣裳,或是一塊綢緞,打開一看,是件妃色袖衫羅裙。
他記得,那個女人也有一件,只是他不喜歡妃色,所以那女人也就沒怎么穿過。
只是,這一件,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將軍,這女人怎么辦?”
風塵將衣服放在一旁,此刻他的心是復雜的,翻開女人的臉,心頭猛的一錘子,手臂開始抖動,原本不相信慕思羽死了,真的沒有被火燒死。
他的思羽沒有死,
真的沒有死......
再一次撫摸,不在是那硬邦邦的扳過來了,而是極其溫柔的輕撫。
溫熱的體溫,證明了她還活著......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在女人的臉頰上停留了片刻。
“將軍.....”
身旁的將士再次叫了他一聲,他這才從那份喜悅的心情里走出來,接著又是板著個臉,問道:
“怎么了?”
“這女人該如何處置?”
這女人是他的妻子,雖然辦了喪禮,但是她人還是活著的,風塵從未給她下過休書,
所以,這女人,他必須留在身邊,休想再次掏出他的手掌心。
思羽啊,我說過,你是我的妻,此生唯你是我所愛,可你為什么還要離開我?
風塵輕撫時,看見了稻草上有血跡,隨即將整個人正面朝上,女人白發,身上穿的也是素白錦衣,唯獨那額間上不大的傷疤流出來的血跡尤為的醒目。
“叫軍醫來,給她診治,人醒了,讓她到我營帳里來。”
士兵領命,接著傳來了軍醫,為其包扎好后,風塵卻在她的臉上又劃了一道新的傷口。
“將軍,您這是......”老軍醫覺得,一個女子已經毀了容貌,沒有必要再給她添傷口了。
“閉嘴,不該問的就別問。”
“是”
收好短刀,風塵心里只能暗自對她說對不起,他要慕思羽留在他身邊,只能這樣做——毀了她的容貌,再換一個身份。
“等她醒了,就把這個給她戴上,這么丑,自然是不能見人的。”早已準備好的面紗,扔給了老軍醫,說罷,銀靴踏著地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離開了那里。
老軍醫又給女人敷上了藥,包扎好后,等女人的醒來。
一炷香后,有過了半炷香后,慕思羽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眼睛像是裹了一層紗一樣,視線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揉了揉眼睛,視覺才正常了。
此刻,她正躺在一個營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