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丫鬟霜兒,我是絕對不會比你丑的
- 擇天記之前世今生
- 是簡非墨
- 2343字
- 2020-04-22 15:18:40
只見樹畔石徑盡頭一座石拱門處站著位姑娘,那位姑娘約摸十三四歲,衣著華麗,容顏秀麗,再長大些,絕對是個標致的美人,黑黑的眼睛骨碌碌轉(zhuǎn)著,很是可愛,只是目光顯得格外大膽,從頭到腳打量著他,火辣辣的厲害。
“我不是道士。我雖然穿著道袍,結(jié)著道髻,但那只是平時的習慣,不代表我就是個道士。”陳長生平靜地回答道。
那位小姑娘走到他身前,看著他神情嚴肅問道:“你是普通人?”
“算是吧。”陳長生想了想,修煉火焰應該也算是修煉,可是境界沒提升,好像也算是普通人吧。
她盯著他的眼睛,非常認真地問道:“你和小姐真的有婚約?”
陳長生早已知道她的身份,但還是裝作疑惑地問道:“姑娘是?”
“我叫霜兒,是小姐的貼身丫環(huán)。”
“我和你家小姐確實有婚約。”
霜兒看著他認真說道:“以后,再也不要說這句話。”
“為什么?”陳長生不免感到到好笑,裝作認真地問道。
霜兒看著他的模樣,不知為何便有些惱火,說道:“你只是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和我家小姐在一起?趕緊把婚書交出來為好,不然對你也不是好事。”
我怎么就不可能和你家小姐在一起了?陳長生感覺有些好笑,但還是認真地問道“為什么?”
霜兒看著這名少年道士端正的眉眼,忽然有些同情對方,說道:“如果你想活下去,就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場婚約,不然誰都保不住你的性命。”
“是嗎?我倒不這么覺得,除了五圣人和八方風雨以外,其他人還真的殺不了我。”陳長生默默的在心里說道。
現(xiàn)實則說道:“神將府要我死,先前夫人就不會讓我離開。如果我沒有看錯,那位老嬤嬤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吧,反正沒幾個下人見過我,直接把我殺了,埋在花下作肥料,誰也不會知道不是?既然我現(xiàn)在還活著,那么,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霜兒冷笑道:“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盯著神將府,所以在府里,你反而是安全的,但如果到了府外,你還像先前那般瞎說,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多久?”
陳長生想了想,認真地說道:“我還能活很久。”
霜兒簡直要被眼前這個少年給氣暈了,這家伙是杠精嗎?(???這莫名的亂入是怎么回事!)
霜兒氣憤地說道:“如果讓人知道你與小姐有婚約,長生宗會怎么想?秋山家會怎么想?就算是在神都,那些人想要殺死你,也沒有人能夠阻止。”
陳長生還是很認真的答道:“他們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他們確實殺不死我。”
霜兒已經(jīng)要氣暈了,天啊,快讓這個杠精滅亡吧!(亂入)
那些事情,整個天下都知道。比如現(xiàn)在大周王朝是正統(tǒng)年間,比如御東神將徐世績深受圣后信任,他的父親是前朝太宰,而他的地位現(xiàn)在更主要卻是來自他的女兒。
徐世績只有一個女兒,徐有容,乃是天鳳轉(zhuǎn)世之身,擁有難以想象的天賦血脈,極幼時便洗髓成功,十二歲遠赴南方圣女峰研習天書,據(jù)傳現(xiàn)在已經(jīng)突破坐照上境,聲名遠播世間,受萬民敬愛,被認為是光明神教下一代圣女的不二人選。
無論身世、血脈還是師門背景都近乎完美的少女,愛慕者自然眾多,據(jù)聞就連魔族那位傳說中的嗜血少主,都是她的狂熱崇拜者。然而每每談及徐有容將來可能花落何方,人們往往只會提到一個名字,那是同樣光彩奪目的一個名字。
秋山君。
秋山家是南方第一大族,這一代秋山家,出了位驚才絕艷的年輕子弟,名為秋山君,據(jù)說是神龍轉(zhuǎn)世之身,乃是長生宗本代大弟子,神國七律之首,隨南方教派長老修行,今年十八歲,被公認為是今后數(shù)百年,東土大陸最有可成為最強者的人選。
天鳳與神龍,秋山君和徐有容這對同宗師兄妹,實在是年輕一代最光彩奪目的對象,根本再也找不出來第三個同等級數(shù)的年輕人,不,還有一個,那就是玄星閣的那個叫君玄燁的神秘少年。
全天下都知道,秋山君一直愛慕徐有容,一直在默默等著她長大,長生宗的長輩弟子、大周朝和秋山家的人們,都以為這必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大周皇宮里的莫雨姑娘都曾經(jīng)說過,就連圣后老人家,都看好這段人間佳話。
然而,忽然有一名少年道士拿著婚約來到將軍府。
他說他是徐有容的未婚夫。
如果讓這件事情流傳出去……
或者,整個大陸都會驚呆吧。
……
……
庭園靜寂,有竹葉被風吹過石拱門。
霜兒恨恨地說道:“你會死的。”
陳長生平靜地說道:“每個人都會死。”
霜兒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霜兒自幼生活在神將府里,因為小姐的緣故,地位極高,即便是神將大人和夫人都對她沒有什么重話,她更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陳長生這樣的人。她很不習慣這種感覺,下意識里生出不安的情緒,不知道是為了說服陳長生還是說服自己,加強語氣說道。
“整個大陸,只有我家小姐有真鳳之血,她是獨一無二的!”
“我家?guī)熜值墓P記里有一句話,我一直覺得很有道理,這時候送給你,希望你以后能夠認真體會。他說:每個人在世間都是獨一無二的。”
陳長生看著她認真說道。
說完,便抬步向拱門那走去,不一會兒,便走出了徐府。
……
對面的長街上,有來自西方的狼騎,隔著極遠,仿佛都能聞到那些巨狼嘴里的腐臭味道。有陰影在水面飄過,一匹生著雪白雙翅的天馬正拖著一輛華美的巨輦向北方飛去。遠處城墻箭樓處,負責軍事傳訊的紅色蒼鷹不停起降,更遠處的碧空里,有巡城司四方巡游的飛輦,看著就像廟外那些煩人的蜻蜓……
陳長生絲毫沒有被這盛景所影響,眼神平靜地走過長橋,向客棧走去。
忽然好像感覺到了什么,腳步一頓,眉毛挑了一挑,細不可察的勾了勾唇,有趣!
走進客棧,訂了個房間,小二帶領(lǐng)著陳長生往二樓的房間走去。
打開房門,看到房間內(nèi)坐著一個穿著藍色錦服,大約二十多歲的英俊青年,陳長生眼神依舊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來。
“兩年不見,你怎么變得這么丑了?”那個英俊青年看著他的臉,戲謔地開口道。
陳長生面無表情地放下了行李,走到英俊青年對面坐下。
拿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壺往茶杯里倒了一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茶!”
右手打了響指,陳長生那張平平無奇的臉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雖有稚嫩卻絲毫不影響俊美的臉。
“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比你丑的。”陳長生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