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何有坤之死
- 江湖一線吃瓜群眾
- 亦無禪
- 2002字
- 2020-04-29 22:22:34
第一場鑒寶大會完美結束,眾人大多心滿意足地去往地下城的客棧,在這次的鑒寶大會上,眾人大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譬如得到某樣異寶,譬如結識某位高手,總之,都沒有白來一趟。
如是雖然對這鑒寶大會還有些不解的地方,但勉強也算滿意。
“喂,沈公子,你可是幫了我,我也幫了你,這下咱們兩不相欠了。”如是摸著刀鞘,嘖嘖嘆道。
云和看著她,顯然有些不解。
如是道:“咱倆就甭裝了,你幫我得到了雙耳刀,我幫你擋了桃花,這可是犧牲了自己的名譽啊。”
云和頗有興致地看著她,看著看著,她也漸漸心虛起來。
“好吧,你后面還幫我演戲得到了刀鞘,就,就算我還欠你一次了?!比缡堑讱獠蛔愕卣f道。
說完,又想起了那個沒到手的清霜劍,憤憤道:“真是可惜,比錢都沒能贏過那個白衣小美人。也不知是誰家的大小姐,出門還帶著幾萬兩銀票,不重嗎?”
云和看著她氣得鼓起來的臉蛋,活像一只小倉鼠,忍住想要捏一下的沖動,補充道:“她說是什么妙鶴門下?!?
“妙鶴?什么妙鶴?”如是將雙耳刀小心合到一起,還好這刀鞘的主人將其保存的甚好,沒甚損壞。這雙耳刀的刀鞘內壁抹了一層厚厚的梟龍草汁液,梟龍草早已滅絕,其汁液能養護刀劍,而且將這刀放置在刀鞘內,梟龍草汁液有毒,能污人血液,簡直就是殺人利器嘛。
如是看著這把刀,倒是略微彌補了自己沒得到清霜劍的遺憾。突然,她緩過神來。
“你是說,妙鶴?松鶴仙人妙鶴?”
云和點頭,如是臉上的遺憾之色蕩然無存,反而一臉惋惜道:“真是可惜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了?!焙煤玫孽r花,插在牛糞上了。
妙鶴也算是出名的人了,出名的淫賊。聽說真人活像癩蛤蟆,長得丑還玩的花。門下弟子不少,自己修的一身的采陰補陽的邪功,淫遍門下女弟子啊。
只怕是這位白衣少女將來也……唉??粗坪鸵荒槻唤獾臉幼樱缡且矝]打算解釋,這位少女看樣十分得寵,還敢對著云和表達心意,多半也沒有被老淫賊玷污過。
沒準兒,這位沈公子能救她于水火之中,就像戲本子里演的那般,白衣公子救了落難少女,將來二人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佳話。自己可不能做那打鴛鴦的棒子。
如是鎮定道:“這天真藍啊!”
云和抬頭看了看地下城上面黑乎乎的一團。
云和:……
二人到了客棧,又被狠狠敲了一筆,如是已經表示淡定了。
屋內,云和拿出了一個錦囊,遞給了如是。
“這就是尊師讓你交由無聞谷的重要消息嗎?你帶了多少錦囊啊,不會掏錯吧?!比缡乾F下已然確定云和的身份了,是以說話也隨意多了。
“此物乃是家師傾盡修為推算而來的,還望應姑娘能早日交給謝谷主,避開此次大劫?!?
如是原本是對此事半信半疑,又不大當回事的。但想到云和卜卦的精準度,料定那位天機子也不是空穴來風。難道無聞谷此次還真是在劫難逃?她呆立著,越想越怕。
“那我現下就出去將此物傳給家師。”她任務沒完成,而且無聞谷自有特殊的傳訊通道,只需將此物交給方初師弟即可。
“既然你已有傳訊之法,那就好。”云和看如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遞給她一杯茶,寬慰道,“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家師說此事雖有兇險,但多半是有驚無險,且離那日還有一些時日,足以避禍。”
如是聽了這話,遂神色漸緩,但心中擔憂之情不減。她定了定神,看著云和,想到他此番下山尋找無聞谷應該花了大功夫,心中有些波動,說道:“多謝沈公子前來送信,我代無聞谷承了天機閣的大情,以后若有需要,我等定然在所不辭?!?
“哈哈,應丫頭想必等候多時了,是我來遲了?!币魂嚭榱恋男β晱拈T外傳來,男子聲音渾厚,內力十足。
如是定睛一看,此人長臉虬髯,正是何有坤何掌門。
這位何掌門與師父他老人家可是有交情的,又是武林前輩,如是哪敢托大,連忙起身,抱拳道:“哪里哪里,是晚輩來的早了?!?
何有坤也沒跟如是多客氣,一落座,便急切詢問起來。
“方才客棧小廝傳來口訊,說是有人約我到此處相見,我便猜到是你了。你師父可是把你當閨女養的,竟然舍得讓你到處跑,真是奇怪。怎么,你師父那老不死的可是將我要的消息都收齊了?”
如是聽到“老不死的”一句,心中暗道這位何掌門還真是快人快語,不怕師父那小心眼。面上神色不變,“自然?!?
說著便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縫在袖中的信封,遞給了何有坤。
無聞谷很多消息,買賣或是交換,都是由信鴿與訊號辨認的,買消息的只需到無聞谷的某個小據點,自然有人引導。這種需要人親自送到雇主手上的定然是秘中之秘。連如是也不知道這信中寫了什么。
何有坤也沒有避諱什么,當場就將信封拆開。他看著看著,臉色也逐漸凝重起來。他在屋內走了幾步,似乎有些猶豫。
終于,他下定了什么決心,對如是說道:“應丫頭隨我來,我也有一物給你?!?
如是雖心中疑惑,但仍乖巧稱是。
二人七轉八轉,到了一個院前。院內山石嶙峋,池水平靜。她靜靜在院中侯著,看著池水下活蹦亂跳的小魚。不愧是未來盟主的人選,住的客棧都不一樣。
“??!”一聲慘叫從屋內傳出。
如是察覺不妙,連忙進屋,推門一看,何有坤正靠在床邊,胸口的衣衫已被紅色的液體染透,血還咕嚕咕嚕冒出,早已氣絕。
見他雙目圓瞪,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竟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