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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反水

時間一到,如是便讓吳良帶著她以尋找法壇為由,逛遍了整個光明府。可是卻沒有發現一處疑似密室的地方,她知道吳良多半沒有帶她去那個地方。而那個地方也許正藏著光明谷真正的秘密,如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來探訪完整個光明府,只能從吳良身上下手了。

所以如是嚴肅的對吳良說:“這些地方都不適合設法壇,你這次的劫難主要是針對財門而起的,我需要去到你第一次發這筆橫財的地方。”

吳良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以前是搗騰古董生意的,日積月累的便有了這些財富。哪里來的橫財?應神算你可不要亂說啊。”

“既然,吳大哥不愿說就算了。”如是嘆道,“那我也不必起什么法壇了。”

“好。”正當如是準備放棄忽悠之時,吳良轉頭答應。

隨后吩咐其他人留在原地不動,他親自帶如是進去看看。如是這才發現,吳良的腿沒什么問題。

他帶著如是進了自己的臥室,那個藏劍閣的入口赫然在他床板下面,難怪如是死活找不到。

如是看到了同秘藏一模一樣的密道,同樣的階梯,同樣會發光的珠子。

二人一前一后,快要走到通道盡頭之時,吳良突然發問:“應神算,到底是誰派你來害我的呢?”

如是察覺不對,身子已撤了丈許。一道劍鋒還是劃破了她的外衣,如是沉聲道:“吳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吳良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似的,開口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把人給我帶出來。”

密室左側擺放了一個高高的架子,那架子后面走出一個人來,正是吳良的手下,山哥。只是他面無表情,臉皮也有些僵硬。山哥懷中還有一人,他的手緊緊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但如是看清那人的面貌,登時瞪圓了眼睛,那人赫然是已下山的云苓。

“嘖嘖嘖,少年人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吳良嘆道。

果然天底下沒有便宜的事,這光明府易進不易出。原來以為沒有危險放松警惕之時,危險就竄到了她面前。

如是一邊思索,一邊問道:“你是什么時候察覺到的我不對勁的?”

難道是自己哪晚夜出的時候,吳良派人去房間查看了?多半是這樣。如是越想越肯定,是自己太過大意了,以為告訴吳良自己不喜歡睡覺時有人打擾,他便能真的相信了她的鬼話。本以為糊弄住了別人,沒想到自己早早被看穿了。

如是把行走江湖看的太簡單了,對于她這樣初出茅廬的小蝦米來說,處處都是吃人的野獸,連吳良這種勉強擠上江湖花名冊的人都能識破她。

吳良沒有接她的話茬,反而疑惑道:“是北山的石林孜還是鹿嶺的久門?多半是石林孜這孫子,上次我派人運貨的時候他還想跟手下強搶。”

如是卻慢慢冷靜了下來,暗暗打量著四周。這地方比自己之前去過的秘藏稍小,但東西確是不少。并且此處還有許多放刀兵的架子,地上散放著寬體大斧方天畫戟搗馬突槍,但大多數還是刀劍之類的武器。這些武器的木柄都是嶄新的,斧頭槍尖等銅鐵之物倒是能看出來是舊的。

看樣子這里就是吳良發財的地方了,但如是一時還察看不出此處哪里有光明府的真正秘密。

吳良朝如是說道:“小子,是不是石林孜派你來的?”

如是根本不知道誰是石林孜,又怎會承認。

見如是根本不看他,吳良怒極反笑,道:“你以為你今日還出的去嗎?這里只有一個出口,三面石壁,那個出口我已經派人拿著弓箭守著了,如果有除我之外的人出去,只消亂箭齊發,嘖嘖嘖,都能把你射成篩子了。”

吳良慢慢走到山哥身邊,嘆道:“真是好本事啊,還能查到我以前的事,看來是花了大功夫的。可惜了,任何想窺探這洞府秘密的人都得死。”

如是看著他,腦海中一團亂麻,一時間想不出什么對策來。忽然一團拳影閃過,吳良摸不清如是的武功如何,想要趁他分神之際,偷襲一手。

如是雖然功夫不行,但好歹練過暗器,直覺頗為敏銳。一招“大浪后倒”,身子往后一彎,避過這險而又險的一拳。

她心知武功定是比不過吳良,故而不與他正面對抗,只是輪番后撤。

吳良見自己幾次出拳連如是衣角都碰不到,沖那個山哥大喊到:“丹山,殺了那個小娘們,我來看看這位應公子還坐得住嗎?”

又沖著如是陰森笑道:“小子,我要你親眼看著這小娘們死在你面前。不過,你若是束手就擒,她還可以死得痛快一點。”

如是一臉緊張的看著云苓,心中第一次因為武功而煩悶起來。若是,若是自己的武功再高一些,再高些就好了。便不會如此受人制肘。

而丹山的手慢慢收緊,云苓的小臉也慢慢的漲紅了。如是正想沖上去時,那位一直低頭不說話的丹山,朝遠處的吳良低聲說了什么,如是沒聽清,吳良隔得更遠自然也沒聽清。

吳良邊看著如是的舉動邊撤到手下丹山身邊,有些氣憤的問道:“你小子怎么還不殺……”

一聲刀劍劃入血肉的聲音,讓如是不禁愣住了。

而那位始作俑者的丹山慢慢收回了手,手中正握著那柄短劍,劍上還有著帶著紅色的液體,緩緩往下滴。

這一幕顯然吳良比她更為震驚,但是吳良背對著她,如是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見他緩緩地伸出手指著丹山,說道:“你……”

話音未落,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如是看不清,但是那位丹山看得很清楚,當初由吳良本人賜予那位丹山短劍時,怕是想不到自己的命也斷送在這把短劍之上。

當他把短劍插入吳良腹中時,他看到吳良那渾濁的老眼頓時睜大了,兩顆眼珠仿佛要脫離眼眶。

他大笑著,沒有出聲,臉色依舊很僵硬,吳良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邊笑邊將劍往他身體跟深處送了送,最后他滿意的看著吳良倒了下去。

吳良的腹中不住地往外冒著血水,整個人抽搐著,他想呼救,卻只是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

如是冷眼瞧著吳良在地上爬著,石板上留下一道道血跡,他頭發蒼白干枯,手指如鷹爪般,就在地上蠕動著,此刻便是沒死也像是厲鬼了。

如是這時才看向那位丹山,才發現“丹山”也在看著他。

如是肯定的說道:“你不是那位丹山。”

那人這才有些訝異地摸了摸臉,說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這張臉皮是適才從那人臉皮上剝下來的,這樣也看得出?”

那人聲音有些尖細刺耳,確實與之前擄如是上山的人的聲音大有不同。

如是則凜若冰霜,一言不發。

那人也不甚在意,看著地上爬不動了的吳良。低頭問道:“你不好奇我是誰嗎?也不好奇我為何要殺他?”

如是看著地上昏迷的云苓,道:“你若是想說,自然會說。”

那人笑起來也是尖細刺耳,對著如是說:“我就是他口中的鹿嶺久門,殺他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單純的看不過眼,這廝長得太丑了,倒人胃口。”

見他如此肆意,反而對他自報家門的行為起了警惕之心。

一般對敵我不分的人自報家門,不是顯示誠意要拉攏,就是要殺人滅口。無論哪種,對此時的如是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久門似乎有些嫌棄地踹了踹已經斷氣的吳良,開口說道:“閣下真的是天機閣的弟子嗎?”

那人見如是不開口,心中多了思量。又道:“那閣下可精通乾坤卦象?”

如是有些疑惑的盯著他,他笑道:“小兄弟不要誤會,我只是有筆巨大的交易要同你講。你知道這是何處嗎?哦,我忘了那水路盡頭便有光明府的牌子。那你知道這里藏著什么秘密嗎?這里啊,藏著長生秘術!”

見如是面露震驚之色,他滿意的接著說道:“只要你同我合作,咱們一道破了這長生之秘,到時候兩人一道長生,小兄弟,這可是無上的機緣啊,這世上有多少人對這秘法求而不得啊。”

震驚之后,如是反而鎮定的問道:“我現下還有選擇嗎?”

那人似乎疑惑如是會這般鎮定,又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笑嘻嘻說道:“你沒有選擇了,你只能選擇跟我合作或者,去死。”

如是正欲開口,突然腹中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端坐在地上,她感覺自己那張易容皮膚已被汗水打濕了。她有些哆哆嗦嗦的從袖中掏出了一顆青白丸吞了下去,又緩緩運功,這才勉強抑制住了自身的疼痛。

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道:“你給我下了毒。”

那人沒想到她竟能抑制住這疼痛,但也坦蕩道:“沒錯,這毒是我下的。我只是在你和吳良的飯菜中加了一點粉末而已。但這只是毒發的征兆,你離毒發還有一炷香時間。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我的提議。”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如是平靜的開口,“不過,我要怎么確認你沒有蒙我,解藥真的在你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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