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大規模大范圍的下藥，肯定不是一個一個進行的，而是在靈獸出場必經過的某一個地點，想辦法下藥的。

排查范圍又小了。

瑜先生順著靈獸出場前的流程一路排查，終于在靈武臺專供靈獸上場的那個口子里找到了大量的粉末殘留。

那個下藥之人很聰明，靈獸上場的通道，是只有靈獸才會走動的，不過平時還會有專人清掃。

清掃之人一般都是普通武師，沒有靈氣的。

下藥之人直接在臺子底部安了一個機關，當周圍有靈氣波動并且感應到上面有重量時，機關才會噴出部分藥粉，粘在靈獸身上。

下藥之人也很謹慎，每次噴出的藥粉數量不多，卻又都可以達到刺激靈獸更加容易暴動的效果。

受藥刺激暴動時的靈獸，與平時暴動的靈獸不同，完全就是消耗著自己的生命在戰斗，下場后很快就會因病死亡，一般也不會有人多想，要不是這主管請了瑜先生，這便被瞞天過海了。

下藥的手段查出來了，這就得追查下藥之人了。

瑜先生整理了天驕會這段期間自己給各府配過的藥，并沒有一味藥中含有跳跳草的成分，又篩查了城內的各大藥房藥店，也沒有關于跳跳草的流入流出記錄。

天驕會的靈武臺是世代傳下來的，每五年開啟一次。封府籌備接手時，也只是派人簡單打掃清理，現在再想排查是何時安下的機關也難。

線索到這就斷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根據這下藥之人的下藥手法，這藥不是針對某一個人的。

若是靈獸集體暴動，真出了什么事，首當其沖的是本次天驕會的主辦方封府，再就是受害的參賽靈師。

封府這五年里自認為還算低調，對手下和府內豢養著的靈師武師都還算優待，硬是沒想到到底是誰會這么費周章在天驕會上給靈獸下藥。

“封府家大業大，這五年發展如日中天，有人記恨也不奇怪。但是受害者應該不止是封府。”雖然封府極力隱瞞消息，但唐偲偲還是通過瑜先生知道了這回事。

“那你覺得，他的目的是什么？”雖然唐偲偲平日里都如一個小女孩一般，偶爾也會撒撒嬌。偷偷懶，但是在有些時候，瑜先生更愿意把她當成一個成熟的個體看待。

“下藥的范圍太大了，大到下藥之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哪只靈獸會產生暴動，藥是下在靈獸必經之路上的，所以每一只上場的靈獸，都有可能會失控，每一個靈師，都有可能受到生命威脅。”

唐偲偲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分析。

“創亥城的大多數靈師府都有派家中子弟參賽，所以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那你的意思是，下藥之人并不是創亥城內人？”瑜先生順著唐偲偲的話往下想，直接排除了武師的嫌疑。

“不一定，如果下藥之人根本不在乎自己親族的子弟呢？或者說下藥之人確保自己府內的參賽子弟有自保的能力呢？又或者，下藥之人并不是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