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首位的聶明玦繼續開口說:“如諸位所言,現在溫若寒二子已死。無人率軍左右夾擊。現在岐山只剩孤軍一支。我等率軍長驅直入,勢必搗毀溫氏老巢!”
于是乎,一旁的藍曦臣則是開始說:“話雖如此,但各位不要掉以輕心。溫若寒最大的殺手锏非他二子,而是他手中的陰鐵和他的傀儡!”
“澤蕪君所言極是!溫若寒之所以敢大肆血洗仙門,正是因為他有陰鐵加持!他可以操控他人,操控傀儡與人對抗。”
藍曦臣對面的金子軒隨之附和藍曦臣所說的話。
聶明玦嘆了一口氣:“這也正是,今日召大家所要商議之事。究竟如何來對付溫若寒手中的陰鐵?”
話剛說完,門便被一陣狂風吹開。而眾人,則是拂起袖子擋住。以免沙子進入自己的眼眸。
只見一個黑衣男子拿著笛子緩緩地走了進來。
“魏無羨?”
金子勛看著進來的魏無羨疑惑的說。
魏無羨先是朝在場的眾人行了一個禮后,開口道:“聶宗主,溫若寒的那幾枚陰鐵,或不足慮?”
只見金子軒疑惑的說:“所言何意?”
“焉知陰鐵沒有克制之物?”
藍曦臣向前走了一步,看了看魏無羨,笑了一下,和藹的說:“魏公子不妨把話說清楚一些?”
“澤蕪君,不是魏嬰有意隱藏!”
過了一會兒,魏無羨繼續說:“月余之后,自有分曉。”
于是乎,魏無羨向眾人行了一個禮后,便直接向門外走去。突然間,藍曦臣看著魏無羨說:“魏公子,你怎么,不佩劍了?”
魏無羨看著突如其來說話的藍曦臣,無所謂的說:“不想佩罷了!”
隨后,魏無羨徑直的走了出去。
魏無羨走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此時,金子勛向前走了一步,怒氣沖沖的看著魏無羨說:“這個魏無羨,是故意來戲耍我們的嗎?陰鐵怎么會有克制之物?難道,是自己克制自己嗎?”
門外,藍曦臣和藍忘機走在一塊兒。
而風安,在會議結束的時候,就去了江厭離那里。
在整個清河不凈世當中,基本上無人可以和她聊天,因為大部分都是男子。
而她,早在半個月前,就被藍曦臣把脈說她有了身孕,還不到一個月。
只見藍曦臣邊走著邊說:“忘機,你說魏公子那么有把握,能在月余之內,找到克制陰鐵之物?”
而藍忘機被藍曦臣這么的一問,淡淡的說:“我不知。”
“陰鐵折損了多少先人前輩?魏公子是太過自信了?忘機,我有一事問你,夷陵監察寮眾人之死,是否真的與陰鐵有關?”
“不是,兄長,他不會如此。”
于是,藍曦臣對夷陵監察僚眾人的死還是抱有希望,繼續:“不過,夷陵之事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你們趕到夷陵之時,有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而藍忘機并未回答藍曦臣所問的問題,換了一個問題問:“兄長,世上之事,是否都有定規定法?”
藍曦臣被這么的一問,緩緩地向前走了一步,對自己的弟弟藍忘機的問題作出解答:“我曾以為,盡畢生之力,閱盡藍氏所藏之書,就能通曉世間之大道。但后來才發覺,即使博覽天下全書,世間也有太多的事情,我輩無法通達。事無定法,是非曲直原也不是黑白分明的。”
“若不能以黑白斷是非定標準,那要如何才能定一人之心?”
“人之為人,其在于本身,非是非黑白四字能斷。若視一人,也非以黑白是非可以斷之。而是在于心之所向!”
對啊!人之所以能夠稱之為人,其實是在于自己。并不是是非黑白能夠判斷的。如果認定一個人,也不是黑白是非可以判斷的。而是在于心中的目標和努力的方向。
孰正孰邪?孰黑孰白?不是浮于表面的。若要判斷一人孰正孰邪,不在于途徑,其根本在于他的初心和所做的事情。
那些所謂的定規定法,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劍道也好,軌道也罷!有誰規定以他途修煉所獲得的強大實力就不能同為正道?只要自己的心里面存有善念,不管習的是什么,哪怕是軌道?只要做的事情是善事,就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