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又是到了聽課的時候。
各大世家子弟們坐在蘭室里面坐著聽課。
課上藍啟仁拿著根木板子走來走去的,就是為了捉住誰不聽講就抽誰。
這個時候,聶懷桑坐在魏無羨的旁邊;而風安則是坐在魏無羨的后面。
此時,聶懷桑對著風安小聲的說:“風兄,你知道世家公子榜上,排行第六的人是誰嗎?”
世家公子排行榜上第六的人是風安了!
其實風安大可可以進前五的。至于她為什么會在第六,是因為她是這兩年才進的云夢江氏。比了那么多人,才進到了一個第六,已經是實屬不易;最后是她的身份,進云夢江氏的時間比較晚,而且認識自己的人又不多。
然而聶懷桑不知道風安是第六的原因是因為,風安不想被那么多的人認識。然而自個兒又比較謙虛;就算進了前十,許多人都還不認識她。進了也是空有其名。
只見風安搖著頭,道:“不知道?!?
“我給你說啊,這第六啊,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幾個人認識的,空有其名罷了!哎,可惜的。不過,風兄,我看你長的清秀,你要是的就好了!”
而站在上面的藍啟仁似乎是聽到了底下有嘰嘰喳喳的聲音,轉過頭來,怒氣沖沖的說:“誰在底下說話?”
聶懷桑和風安立刻聽到了藍啟仁所說的話后,立刻坐端正,一句話也不敢說。
與實際,藍啟仁又是講了起來。
而聶懷桑似乎是很是鬧騰,接著又是找魏無羨說話。
不知魏無羨和聶懷桑說什么,說的很是愉快。
只見藍啟仁又繼續說:“不許說話!”
隨后,藍啟仁拿著棍子走來走去的。走到魏無羨旁邊的時候,只見魏無羨拿起桌子上面畫好的烏龜圖往藍啟仁背后一貼。只見藍啟仁往前走了兩步,眾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藍啟仁聽到了笑聲,怒氣沖沖的轉過頭來,道:“笑什么?不許笑!”
說完后,藍啟仁又向前走了過去。
藍忘機看了一眼魏無羨,手一揮,背后的烏龜圖便不見了。
而魏無羨則是笑著看了一眼藍忘機。
隨后,魏無羨施了一個符咒,轉身又飄到了藍忘機的肩膀上面去。
只見藍忘機用手拿起肩膀上面的符咒,給捏碎了。”
此時,藍啟仁一轉頭,怒氣沖沖的說:“魏嬰!”
魏無羨一聽見藍啟仁喊的是自己的名,連忙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只見他高興的說:“到!”
藍啟仁放下手上的書對著魏無羨說:“既然你已經不用聽我講了,那我就來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魏無羨搖了搖頭,說:“不是!”
“為何不是?舉例區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而藍啟仁好似有意要刁難魏無羨的一樣,繼續問:“妖與怪極易混淆,舉例區分?”
“好說好比你身后那棵活樹,沾染書香之氣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識。作祟擾人,此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攔腰砍斷只剩個死樹墩,它再修煉成精,此為怪。”
“清河聶氏先祖所操何業?”
而一旁的聶懷桑拿書擋著自己的臉說:“不要點我,不要點我!”
只見魏無羨回答著藍啟仁所問的問題:“屠夫!”
“蘭陵金氏家徽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興家族而衰門派第一人,為何者?”
“岐山溫氏先祖,溫卯?!?
幾個回合下來,魏無羨得意的笑了笑,笑著眺望著四周。
而藍啟仁似乎對魏無羨的得意很不滿,便說:“作為云夢江氏的子弟,這些早該耳熟能詳倒到背如流。答對了也沒什么好得意的?!?
說完后,藍啟仁又繼續問道:“今有一劊子手,父母妻兒俱全。生前斬首者逾百人,橫死市井,暴尸七日。怨氣郁結,作祟行兇,何如?”
這個問題一出,許多不知道答案的修士連忙翻書尋找答案。
于是乎,藍啟仁看見有人翻書,怒氣沖沖的說:“不許翻書,都給我自己想!”
而風安覺得,這個問題超級簡單。之前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原先的師兄曉星塵和抱山散人已經給她說了不下千萬遍了,自己早已經耳熟能詳。只是單純的覺得,不知道魏無羨知不知道了。
隨后,藍啟仁見魏無羨半天說不出來話,便說:“忘機,你來告訴他!”
只見藍忘機從座位上面緩緩地起身,道:“方法有三。度話第一鎮壓第二滅絕第三。先以父母妻兒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執念。不靈則鎮壓。罪大惡極,怨氣不散者,則斬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門行事當謹遵此序,不得有誤?!?
藍啟仁得意的點了點頭,道:“一字不差!無論是休習還是為人,都該有這般扎扎實實。若是因為在自家降過幾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虛名就驕傲自滿,頑劣跳脫,遲早會自取其辱?!?
于是乎,藍啟仁說完后,魏無羨連忙舉起手來,道:“先生,我有疑?”
“講!”
“雖說是以度化為第一,但是度化,往往都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其執念,說來容易。若是這執念,是得一件新衣裳也好說。但若是滅了滿門,報仇雪恨,該怎么辦?”
藍啟仁剛要說什么,藍忘機則是搶在了藍啟仁的前面,道:“故以度化為主,鎮壓為輔。不靈則滅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