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了,看來只能殺人滅口。
可是小師妹那么可愛,好不容易建立了深刻的友情,殺了未免也太可惜了些。
再怎么說,也花了一顆靈石呢。
“小師雞,小師雞!”
忽而,耳邊傳來了小師妹驚慌的喊聲。
還在猶豫中的小師雞,從失神中醒來。
“啊,怎么了?”
只見目光中的小師妹神情慌張,她的額頭前懸著一把銳利小劍。
在小師雞猶豫要不要殺人滅口時,其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出賣了它,下意識驅(qū)使御劍訣刺向了小師妹。
不知道小師雞與小師妹接下來在密謀什么,但肉眼可見小師妹的神色,時而恐懼,時而振奮。
最終在小師雞的連哄帶騙,小師妹成為了楚凱哥的第二名弟子。
原以為事情到此結(jié)束,楚凱哥卻主動將小師妹的修為從練氣提升至筑基巔峰,甚至不費余力開拓更多的經(jīng)脈。
原來跳舞賊棒的人,竟能得到如此厚賞。
沒撈到一點好處的大小師雞,內(nèi)心著實狠狠羨慕了一把。
“主人,你提升林安的修為,因為他懂做人,為了讓他能給你更好辦事。”
“可是主人,這名女弟子拜你為師后,毫無貢獻卻能得到如此厚賞,這其中是否有不妥之處。”
大小師雞帶著小師妹離開別墅后,楚寶在楚凱哥腦海里問及這個問題。
這名女弟子看起來并不聰明,如此厚賞,對林安而言是否有失公平。
但這句話楚寶不敢明言,它深知在主人面前提及公平二字的后果。
到底是智能系統(tǒng),楚寶當然猜不透楚凱哥目的。
一個天資平平的小師妹,別說拜入峰主門下,連拜入長老門下的資格都沒有。
而在這么一天,她成為了自己的弟子,傾盡全力助她成為劍門第一人。
那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奇遇,想必值得劍門中人津津樂道。
太聰明,自己的秘密還怎么泄露出去。
對于楚凱哥而言,所有人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對飛蜥蜴復仇的一枚棋子。
不多時,躺在鵝卵石上的林安,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多謝師尊救命之恩!”
醒來的林安,腦海閃過模模糊糊的記憶。
當看到坐在吊椅上的師尊時,醒悟過來的林安連忙跪下叩謝。
“無需言謝,下次記得沒事別腦抽亂吃藥草,不是每次幸運之神都會站在你身邊。”
對楚凱哥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也是對林安作為一名棋子的同等交易。
林安,生。
而換來的交易,則是楚凱哥的問心無愧。
既然林安醒來,那么從劍門借來煉丹爐鼎的任務(wù),楚凱哥理所當然讓林安趕緊處理。
當楚凱哥說明借爐事宜時,林安心里別提有多憋屈。
那可不憋屈,早上才寫完滾字,并將拜貼原封不動送回給各大長老與峰主。
才到晚上,又讓自己跑去借丹爐。
聽聞任務(wù)內(nèi)容時,林安臉上皮肉忍不住抽了抽。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深知自己此去借丹爐,丹爐絕對要不到不說,必然還會受盡白眼辱罵,挨上一頓狠抽都算是輕的。
林安也是二話不說,隨即前去借丹爐。
丹爐嘛,其實楚凱哥也沒打算要。
第一策,對門下弟子要足夠好,讓別人心生妒忌。
第二策,對待外人要多強硬就多強硬,讓別人心生不滿。
嫉妒,且不滿,雙重保險。
一定要對自己足夠的恨之入骨,才能讓這群家伙犯傻。
得知主人心中的所有謀算,楚寶沉默了片刻。
有句話,它不應(yīng)該說,可是不得不問。
“主人,算計或許會達到你心中的預期,飛蜥蜴將會陷入無盡的麻煩中。”
“可是主人,這樣一來,你不就成為自己心中最厭惡的那種人了嗎?”
“以前,主人討厭被利用,討厭被算計。而如今主人為了自己的仇恨,為了針對來自未來的自己,不計后果算計利用別人。”
楚寶忽然的言及,令楚凱哥一時無言。
天邊若隱若現(xiàn)的月色,
驀然回首,最后可笑至極。
自己竟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你這是讓我放棄仇恨嗎。”
熟悉的話,好像自己穿越來到這個時空的那天,飛蜥蜴也曾說過這句話。
內(nèi)心升起熟悉感,月色下的楚凱哥雙手下意識握緊了拳頭,眼神深處的恨意無法掩飾。
感受到主人的心情,楚寶知道主人不可能放下仇恨,只是它的目的并非讓主人放下仇恨。
“主人,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恨而后悔。”
“后悔?”
聽到這兩個字,楚凱哥差點要氣笑了。
“楚寶,你知道什么是恨嗎。”
“主人,我不知道。”
嗯,不知道。
那就夠了。
楚凱哥沒有再理會腦海中的楚寶,當楚寶說出不知道時,談話已經(jīng)可以結(jié)束。
既然你不理解恨,你有什么資格勸我不恨。
更無需像個弱智,讓我別后悔。
星星在閃爍,
月色有些冷漠。
“如果每個人多一些單純,世界不是這個樣子,我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這一切,不過是人類自作自受,沒所謂的算計不算計,也沒所謂利用不利用。”
“主人,我不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因為你無法理解。”
只需要明白,有些故事,需要一個結(jié)局。
……
是夜,
主峰大殿內(nèi),一名長老匆匆趕來,他有一事需向李墨白稟報。
“掌門,天都發(fā)來一份召令,紅庭朝都境內(nèi)所有門派,于本月中旬聚集議會。”
殿中的長老,他取出了懷中旨令,欲交到李墨白的手里。
“想必又是雷子一事吧,應(yīng)與往常一樣,還在紅庭朝都召開,屆時你隨我一同前去就好,還有其它要事嗎?”
李墨白頭也沒抬,沒有接過長老遞上前來的旨令,手中筆墨還在記錄劍門大小事宜。
有些事項,需要李墨白的首準,方能執(zhí)行。
“掌門,您要不……還是看看吧!”
嗯?
依長老所言,似乎這次旨令與以往有所不同。
既然如此只好放下手中筆墨,略有倦意的李墨白接過了長老遞上前來的天都旨令。
“什么!”
當看清議會的召集地時,李墨白體內(nèi)的倦意,連時一掃而空。
“怎……怎么會在劍門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