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會議之后，申屠天海將連刀留了下來，唐秘很不放心地想要參與兩人會談，但是被申屠拒絕了。

“你放心，今天我找連刀，不是為了拉他到華中來。”申屠天海一邊說著，一邊把唐秘往門外推。

“連刀，你可要堅持住啊！這次回去，我就向BOSS申請，為你恢復原職！”唐秘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申屠大組長，馬上想起上次的對話，補充喊道，“我一定保你當上副組長！”

“啪。”申屠天海打掉唐秘扒在門縫里的手，趁機把門關上，“卡塔”，鎖緊。

下一秒，她調整笑容，轉身坐到連刀的座位旁邊。

……

“我們聊聊吧。”她放松地扭動著脖子。

連刀，無言。【聊什么？】

“我知道，你是西南案子的負責警官。你認為，兇手是個怎么樣的人？我不需要那些分析報告中描述，我想知道你的看法。”申屠天海留人當然是為了案子。不然呢？

連刀沉默少時，說：“兇手是一個極其冷靜的人，我們在西南案的四具尸體包括夏桐的傷口上，找不到‘猶豫’的跡象。我們曾經懷疑，兇手還有其他案底，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有相似手法的案件。”

“全國的檔案都搜索了？”

“我們先找尋了西南市的檔案，后來又申請進入全國系統搜尋。結果是沒有匹配的。”

“通常來說，這么成熟的手段，不是初犯可以實施。你們的懷疑，我贊同。……或許，是兇手改變了作案手法？”申屠天海像是在詢問連刀，又像是自言自語。

“如果改變了作案手法，那是為什么？他為什么不繼續作案了呢？”連刀說。

“呵，你倒是問起我來了。”

連刀剎住了提問。剛才他只是習慣性問問題，倒不是真的在向申屠天海索求答案。

警察破案，就是一個“提出問題，找到答案”的過程。

連刀，早就是一個合格的“提問者”。

當然，他還是一個極好的“答題者”。否則，申屠天海也不會看上他（的能力）。

連刀轉回話題：“你如果要問我的個人意見。我有一個猜測。”

“說。”

“我對其他同事也提到過，我認為，西南案的兇手意圖殺死五個少女，不是為了享受SR的樂趣，而是有目的得殺人。”

“復仇？”申屠天海脫口反問。

“現在我不知道。”連刀認真地搖頭，“你要問我的直覺是什么，這就是回答。”

……

“唐秘告訴我，是你提出的，讓夏桐與華中案的兇手田力會面，所以，你早就知道田力不是你們要找的西南案的兇手了？”

【唐秘似乎把案子都告訴了這位申屠組長，他們很熟？】

“我只是認為有疑點，所以，才向唐組長建議。”

“又是你的直覺？”申屠天海挑著眉說。

“是我的直覺。”

見連刀一臉嚴肅，申屠天海突然笑出聲來：“我知道唐秘的三觀，他一定認為你和他不是同一路人吧。那個家伙，最煩警察‘靠直覺辦案’了。”

她說得一點兒也沒錯，連刀淡淡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申屠天海突然湊近了，說：“那么……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夏桐的記憶，什么時候能夠恢復？”

連刀無語，這是把他當做“預言家”了？

申屠盯了他幾眼，突然又拉開距離。“呵呵，我開玩笑的。剛才，夏桐小姑娘在電話里說，她的父母打算昭告天下，他們的女兒又‘活’了！夏桐讓我去嚇唬嚇唬她父母。”

她咧開了嘴：“這個小姑娘看著傻乎乎的，倒是還算機警。”

連刀馬上想到，他和夏小姑娘在田力住處地下室里的“一番交流”。

“就是太莽了。”他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