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痕跡也沒有。”淋漓漓咆哮道。
“我說,你弟弟失蹤了,不會連你的腦子也失蹤了吧,救不救幫不幫是我的事,隨我心意罷了。就算我不把‘四時盤’拿出來又能怎樣?拜托,我是魔修,不是那些名門正道。”張潮道。
淋漓漓沒有說話,但理智卻是有些不受控制,最能說明問題的就是那并不明顯卻都能讓人感受得到的靈力波動。
“怎么著,要打架?好啊。”說著便把威壓放出來,還特意溫柔的越過蘇黎,只是他這威壓一放,另外兩個人的臉色也變了,這是出竅期的修為才會有的威壓。
“啾啾啾…………”
一個毛茸茸的很軟萌的小球從蘇黎的手心中跳出來,然后蹦達個不停。
“啾吡球。”淋漓漓驚訝地說,“你從哪里得來的?”
“是上次在秘境里辰辰給我的,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蘇黎好奇地問,怎么他們好像都認識這個小球球。
“問題大了,寶貝兒。快抓住它,然后捏一下。”張潮道。
蘇黎點了點頭,乖巧地照做了,然后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陳辰的聲音竟然從里面傳了出來。
“蘇小黎,你終于聽到辰兒的呼喚了。”陳辰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辰辰,你在哪兒,你現在還好嗎?”蘇黎緊張地問。嚶嚶嚶,辰辰的聲音聽起來好虛弱,好擔心他。
“辰兒現在很不好……”陳辰說,但是還沒有等他說完就被打斷了。
“陳辰,我弟弟呢?漓兒呢?他怎么樣了?”淋漓漓緊張地問,天啊,請保佑漓兒無事。
“他?他比辰兒還不好。已經暈過去了,還有這里還有好幾個冥教的人,也已經暈過去了,不過面色紅潤,體溫正常,應該是藥物作用,別太擔心。”陳辰安慰道。
“等一下,你說有冥教的人?”張潮抓住重點問道。
“對呀,一身黑衣,衣服后面有好幾個不同表情的好萌好萌的小鬼的圖案,組成了一個圈圈。前面左胸口上有一個‘冥’字,我查看了一下,真氣逆流,應該是你們冥教的人。”陳辰道。
“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長得很艷,穿的很少,腰間有一根鞭子。”張潮問。
“沒有。”
“奇怪,如果是我們冥教的人,怎么胭脂不在?不行,我們馬上過去,你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們找到你嗎?”張潮問。
“終于有人問的問題的核心了。”陳辰道,“啾吡球可以帶你們找到辰兒。”
“啾吡球還有找人的功能嗎?”張潮問道,他也有啾吡球,怎么不知道呢。
“不能。”陳辰直接了當地否認說,“但是啾吡球之間互相有感應,特別是正在連接中的兩只,感應尤為強烈。蘇小黎,你聽好了,你把啾吡球放在手心,然后在識海內,就是在心里對它說‘尋找連接中的那只’,然后它就可以帶你們找到我們了。”陳辰道。
“哦。”蘇黎表示他知道了,然后按照陳辰所說的那樣:“尋找連接中的那只。”然后啾吡球飄在半空中,緩緩地向前移動。
過了好大一會兒,蘇黎忍不住發出感嘆:“好慢啊!辰辰,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它走得快一點?”
“呃,這個……,啾吡球的速度和你的速度是保持一致的,你快它就快,你慢它就慢。”陳辰道。眾人無語,這啾吡球還真是有個性and人性啊。
蘇黎試著讓抱著他的張潮走快一點。果然,啾吡球速度也加快了一點點,不動位置的在他們前面不遠。
“好神奇。”蘇黎感嘆道。
“那是當然了,他們可是有意識的。”陳辰道。
“有意識!你確定你沒有在開玩笑?”淋漓漓大驚。
“對啊,啾吡球自出生時便有意識。”陳辰道,“而且只有在一只啾吡球死亡后才會有新的啾吡球產生,他們一族的數量從未變過。不僅如此,他們還極少離開自己生活的地方。”
“那你是怎么得到這兩只啾吡球的?”張潮問道。
“機緣巧合罷了,極少出現的背后的意思不就是說會出現嗎?再說,你不是有一只嗎?”陳辰輕輕地說。
“你怎么知道?”張潮如大難臨頭一般。再說下去,恐怕離開這里后,教主會殺了自己。
“你可是冥教的二把手唉。”陳辰故作淡然地說。
“呵呵,說的也是呢,用這種東西傳話,可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什么人知道。”張潮手心直冒冷汗。嚶嚶嚶,求你了,快停止話題啊,不然教主真的是會殺了我的。
另一邊一個青色的身影,正在向這邊急速趕來。
東極雪山,四季飄雪。這里是全大陸最冷的地方,山中沒有一絲綠色,有的只有無際的白。這里人跡罕至,幾乎沒有生靈,可就是這樣一個寂寥的地方,最易有不為人知的怪物出沒。
而人們對于怪物的定義,就是那些不了解的、不曾見過的生靈,當然有些人也會被稱之為怪物,因為他們擁有一些人們不曾知道的特殊的能力,特殊的強大。
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蘇黎四人跟隨著啾吡球向前進,尋找陳辰兩個人的下落。一片無際的白,一抹青色,突然從天而降,擋住了他們的路。
“青景前輩。”淋漓漓驚訝地問,“您怎么會來這兒?”
“閣主讓我前來協助你們。”有著元嬰期修為的劍修女子道。
“這樣啊。”淋漓漓說。
“快走吧。”青景說,“完成任務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嘖嘖,你們閣主真是厲害,遠在幻星閣內,還能知道這里發生的事。”張潮意味深長地說。這話的意思,在場的大概除了蘇黎外,其他的人都聽得懂。
“呵,不及你們教主,在還沒到東極雪山前就已經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了。”淋漓漓回擊道。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看得出幻星閣和冥教的關系真心是不大好,本來以為他們是鄰居,關系要稍微好一點呢。
“喂,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就不能和平相處嗎?快來救人啊。”那邊的陳辰提醒道。
終于是,在陳辰的吐槽和詛咒下,這幾人是到了。
“師尊~~”陳辰一看到墨研一下子就哭了,金豆子不要錢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極了。
墨研溫柔的用劍氣切斷纏繞在陳辰身上的藤蔓,也順勢抱起了伸開胳膊要抱抱的陳辰。
“漓兒。”淋漓漓將淋淋漓身上的藤蔓去掉,抱緊他。
“別叫了,他暈了,聽不見的。”陳辰道。
“怎么會這樣?”淋漓漓問道。
“辰兒也不知道,不僅是淋淋漓,還有其他人。可以說除了辰兒,其他人都暈過去了。”陳辰道。
“為什么只有你沒事?”青景問道。
“辰兒也不知道。”陳辰道。
“是嗎?”青景抱有懷疑的語氣問。
他這么一問,墨研就不高興,皺了皺好看的眉毛,說:“你這是在懷疑辰兒?”
“我只是謹慎行事而已,這件事確實有古怪。”青景說,“我只是想確認他有沒有問題。”
“若是辰兒真的有問題,他大可不必醒著,裝作暈倒就好了,也不會被懷疑有問題,這樣不是更好。”墨研為陳辰辯解道。
“可若是他暈了,誰為你們引路呢?如果沒有人為你們引路,你們怎么找到他們?”青景道。
“其實就算沒有陳辰的指引,我們也是可以找到他們的,不是嗎?”張潮道。
“沒錯沒錯,就算沒有辰辰的指引,我們也是可以找到他們的。”蘇黎道。
“我覺得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怎樣把他們喚醒,你們有什么辦法嗎?”淋漓漓音仄平平的問。
青景搖了搖頭,閣主只是讓她來救人,并助淋漓漓二人拿到熾嬌冰石葉,并沒有再說什么。墨研和陳辰相視一眼,也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而蘇黎更是不知道了,就連他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也是被某個無良的騙子騙來的。
“啊哦,看樣子又要展示我們教主大人的神通了。”張潮道。
“難道冥教教主又給了你什么法器,用以應對這種情況?”蘇黎睜大眼睛、一臉驚奇的問。
“聰明。”張潮輕輕地在蘇黎腦袋上彈了一下,說:“雖然很不想說,但我們教主還真的是又預計到了這種情況,所以給了我這個。”
說著,張潮從收納袋中拿出一個四方體的木制小匣子,小匣子的上面有兩個豎立的小小的三棱錐的小物體可以轉動。小匣子四周可有不知名的紋路,為小匣子增加了一絲神秘感和古老感。
“千味藥。”張潮道,并轉動三棱錐,逆時針旋轉90度,一股奇異的似有若無的淡淡的慘綠色的香氣從小匣子中傳了出來。
“這顏色好嚇人。”陳辰道。可不是嗎,慘綠色的氣體什么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毒氣。
“竟然是千味藥。”青景驚訝地說。
“千味藥是什么?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陳辰問道。
“為師也不清楚,不過這東西的作用可不只是喚醒人這么簡單。”墨研道。“倘若辰兒真的想知道,可以在回宗門后向沐唯之詢問一番,他應該會知道。”
“哦。”陳辰點頭。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間里,被暈倒的那幾個人悠悠的醒來了。
“漓兒,怎么樣?感覺還好嗎?”淋漓漓擔心地問。
“哥,我頭暈。”淋淋漓弱弱的回答道。
“沒事了,沒事了,一會兒就好了。”淋漓漓安慰道。
青景看著周圍的這六個人,不知為什么胃里有種被撐著的感覺。
“唉。”青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發出幾道劍氣,將纏繞在冥教眾人身上的藤蔓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