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明煙在旁邊吃瓜，看著旁邊當她是死了的兩人，嘴里的西瓜籽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師妹有人愿意用白衣給她接著，她可沒有。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瓜了。

“你還是吐院子里吧。”

虛云收回衣襟，正襟危坐。

他剛才著實多此一舉，院子里已被她弄成這般，再攔著又有什么用？

“唔唔唔！”

聶嬌兮還在巴巴地望著他，不敢吐。

她也真心覺得給打掃的仆人添了麻煩。

虛云忍住笑，伸出手放在她的嘴邊，“吐吧，小僧給你接著。”

“噗！”小姑娘瞇著眼照做。

隨即疑惑看著他，想知道他怎么處理。

虛云彎嘴一笑，把西瓜籽隨手揚在了院子里。

“……”聶嬌兮。

“院子已經這般，仆人總該還是需要打掃。”

“噗！”一粒西瓜籽從虛云和聶嬌兮的眼前飛過。

聶明煙總算舒服了，憋半天了都！

“……”虛云、聶嬌兮。

她原來還在啊。

“……”聶明煙，這兩人這么瞅著她干嘛？

危險地瞇起眼，“你們不會以為我剛才不在吧？”

虛云淡然轉頭，聶嬌兮使勁地搖頭，“沒有！”

聶明煙不信地打量，隨后不屑地“呲”了一聲。

拿著一小半西瓜回了房，懶得看他們這樣！

聶嬌兮抬起腦袋，“師姐，你去哪兒？”

還有臉問？

聶明煙咬了咬后牙槽，“回房睡覺！”

“哦！”

白眼狼！

聶明煙氣得更狠，這丫頭也不知道攔一攔。

“……”莫白、莫言沉默了片刻之后，也走了。

聶嬌兮似乎很喜歡這廊下，瞇著大眼，一副享受模樣。

時不時地啃幾口西瓜，發出“噗”吐籽的聲音。

院內廣玉蘭開的旺盛，一朵朵純白的小花掛在枝頭尤為亮眼。

偶有清風拂過，掠下幾朵花瓣，分外美麗。

有風、有花、有西瓜。

小姑娘怎么會不喜歡？

吧唧吧唧，吃完一塊西瓜，伸手就去拿另一塊。

一雙大手橫過，從小姑娘的眼前，把整個盤子全部端走。

聶嬌兮不滿，“我還沒吃完呢。”

虛云不理，垂眸看著她旁邊的西瓜皮，臉上閃過陰郁。

伸手拿出帕子，輕輕擦拭聶嬌，眼神專注又帶著一絲柔，“吃了多少？”

“兩……兩塊！”

聶嬌兮瞥開眼睛，直覺她不能說真話，好像眼前的人會不高興。

虛云微抬下巴，用眼神指了指旁邊的西瓜皮。

“嗯？這是兩塊？”

小姑娘眼睛這回瞥向了另一邊，“那是師姐吃的。”

“撒謊。”

“我沒有！”小姑娘脖子一梗，這回眼睛是正對著虛云了。

只是那眼皮能不能不垂著？

“呵。”虛云輕笑出聲，“余下的小僧命人給你鎮上，明日再吃。”

那就是不讓她吃了。

小姑娘有點不太樂意，她還想吃。

小手慢慢吞吞地去抓虛云的衣角，虛云眼皮微垂，注意到她不安分的手。

果然，那手抓上他的白衣，頓時落下一個紅呼呼地印子。

小姑娘似乎意識到自己又犯錯，急忙把手收回藏在了身后。

點頭如搗蒜一般痛快，“嗯，都聽你的！”

“明日再吃！”

虛云愣了一瞬，然后清冷的容顏染上了一抹春色，眼眸里跳躍著異樣地火光。

“喜歡西瓜？”

小姑娘點點頭，“喜歡！”

眼里閃過流光，虛云再問，“那喜歡小僧嗎？”

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想問，但又不敢問，害怕她和前世一樣。

他不自覺地握緊手中的珠串，眼睛專注又執拗地看著小姑娘的眼睛。

不放過聶嬌兮每一個神情。

對于她的回復，他飽含希冀，又很是忐忑。

聶嬌兮想都未想，脫口而出便是“喜歡！”

這么好看的人兒，她自然喜歡。

眉眼彎彎，嘴角咧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看著虛云的眼神，充滿歡喜，充滿迷戀。

虛云愣了，不敢相信地又問，“你再說一遍！”

小姑娘靠前移了移，“喜歡！”

“小嬌喜歡虛云！”

“……”

虛云眸光突地變得深沉，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少女。

過了片刻，虛云強壓下心中悸動與那原始的欲望。

拿起衣襟輕輕為對方擦拭雙手，”記住你今天的話，你喜歡小僧。“

小姑娘把另一手也伸過去，笑瞇瞇地道，”嗯，一定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