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瑄王府,她直接去了扶風軒。到了門口又被鐘吏攔了下來,反正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王府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她的身份,這里的主子只有凌冽一個人。
“進來吧。”里面響起了凌冽的聲音。
“王妃今天出瑄王府了嗎?”
“王爺不應該很清楚嗎?”葉玉汐瞇著眼睛看著他。
“本王怎么會清楚王妃的動態(tài)。”
葉玉汐盯著他漆黑的眸子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才怪。
“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吃飯吧王爺”,正好丫鬟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果然還是雞湯和豬蹄,居然還加了糖漬小壇肉和香芋扣肉,看著那兩道菜上面顫巍巍的肥肉,葉玉汐的心都跟著顫。
“吃啊愛妃,愣著干嘛”,凌冽看著呆愣在那的葉玉汐,嘴角向上揚了揚。
葉玉汐顫抖著雙手拿起筷子,剛加了一根雞湯里的香菜,就被凌冽給打回湯中。
“光吃菜怎么行,來愛妃,本王給你夾一塊糖漬肉。”說著就將一大塊油亮的肉夾到葉玉汐碗里。
看著那油汪汪的肉塊在向她招手,葉玉汐感到一陣眩暈差點吐到自己的碗里。
她哭喪著臉,抬頭看著凌冽。“王爺我真吃不下,您自己多吃點吧啊!”
凌冽臉色一沉,“你知道弈州老百姓要是能吃上這些他們該有多幸福嗎?你居然還挑三揀四。”
“我......我吃還不行嗎?我吃。”
葉玉汐低下頭眸子里突然閃過狡黠的光芒。
“王爺,不如先喝一杯吧。”
“你會喝酒嗎?”凌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又搞什么花樣?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對吧王爺。”葉玉汐眨了眨眼。
“好啊!”
“我來幫你倒酒吧王爺。”
葉玉汐攥了攥手中的小瓶子,站起身拿起凌冽面前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然后自己也滿了一杯。
“敬你,王爺。”葉玉汐向凌冽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凌冽拿起酒杯端詳了半天,“怎么王爺還怕本王妃給你下毒嗎?”
“本王相信愛妃不會這樣做。”說著也是仰頭一飲而盡。
凌冽運內(nèi)力感受了一會兒,發(fā)覺全身上下并沒有什么不適,才重新拿起筷子吃起了飯。
突然凌冽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他盯著自己的手背紅了一片,再看向胳膊紅色印記不斷往上蔓延,還伴隨著發(fā)癢。一向清冷的臉龐變得有些狼狽,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又恢復成平常清冷的狀態(tài)。
他憤怒的眼中就像噴火一般死死的盯著葉玉汐:“這是你干的好事?拿解藥來。”
“憑什么說給就給,哼,王爺這下知道本王妃的厲害了吧。”
“你在哪里下的毒?”
“毒?王爺怕是忘了吧?本王妃既然能解蠱,自然也能下蠱。”葉玉汐開心的一笑露出皓齒。
凌冽忍著手臂上發(fā)癢的感覺,咬著牙說道:“剛才酒中并無異樣。”
“酒只是個幌子,我不過是借著倒酒的機會,將蠱毒下進了王爺?shù)娘埨锪T了哈哈。”終于勝了一回,她站了起來,揚眉吐氣般的走到凌冽身邊。
“這個叫土蠱,是我隨便利用手邊的東西培養(yǎng)的,王爺放心這個蠱物毒性不大的呵呵。”葉玉汐嬌媚的一笑。
凌冽趁她走近,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葉玉汐被掐的雙腳離地,雙手直拍打凌冽的手背。
“拿出解藥,本王就放了你。”
葉玉汐被掐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費勁的說兩句:“不給,大不了一起死。”
掐著的手松了松,葉玉汐抬起腿就朝他的下盤踢去,凌冽向后一退,手就徹底松開了。
二人在房間里大打出手,鐘吏聽到聲音打開門一看兩人又打起來了,也不知道該幫誰,就關上門讓他們自行解決去吧。鐘吏沖著不遠處房頂閃現(xiàn)的人影搖了搖頭,人影就又消失不見了。
“解藥拿來!”凌冽一掌劈向葉玉汐的門面,葉玉汐往旁邊一躲,順勢向他的小腿一掃,凌冽向上一跳躲過這一腳。
“打死我也不給!”兩人打的難解難分,凌冽反手扣住了葉玉汐的肩膀,而葉玉汐的膝蓋也抵到了凌冽的腰間,誰也不先放手。
二人就在房間中間僵持著,僵持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最終兩人體力不支都倒在了地上。尤其是凌冽渾身上下奇癢無比,如果在平常葉玉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快給本王解藥。”凌冽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可以聽出他是在極力克制。
“除非王爺給我道歉。”
“到什么歉?”
“上次冤枉我三天不給飯吃那件事。”
“那件事本王沒錯。”
“那就不給”,既然沒錯那就挺著吧,看難受的是誰。
就這么在房間中央兩人一直躺倒第二天早上,鐘吏推門一進被當時的場面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