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嘭”的一聲撐開身上的繩子,一個猛撲就向葉玉汐沖來,凌冽在后面只是擔心的向前看著,反倒是谷捷提刀想上前一擋。可是還沒到跟前,就見到葉玉汐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對方的手腕,輕輕向下一挑,對方當即就跪在了地上,隨后在地上打起滾,口中還大喊大叫起來。
原來葉玉汐看似輕輕的一挑,直接將對方的手腕折斷,怪不得他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
谷捷心中大驚,這個軍師看起來瘦瘦的弱不禁風,可沒想到內力如此巨大,就是自己這個武將出身都不可能輕易的將人的手腕折斷。
等他安排好人手將此人重新綁好之后,這才轉身向葉玉汐一躬身說道:“沒想到軍師功夫如此高明,我等實在佩服至極!”
葉玉汐笑著擺了擺手:“一點蠻力而已,比不上谷將軍的驍勇。”
說完,她走到那個人身邊,蹲了下來:“都跟你說了,這事都是因你妹妹而起,你不聽就算了還白搭了一條手臂。唉,你跟塔琳一樣,都是又蠢又笨的家伙,一門心思就只知道為了自己想要的不擇手段,但凡你們動點腦子也不至于這樣。人呢,還是不要太功利的好。”
凌冽在后面問道:“你剛才給士兵們下的是什么藥?”
葉玉汐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事,只見那人并不說話,她上前從那人懷中掏出了那個瓷瓶。她不敢直接去聞,而是將其倒在地上,發現地面馬上就出現了個黑洞。果然,跟塔琳那天吐出的東西一樣,還好她當時對此研究了一下。
她早就料到他們會趁慶功的時候偷襲,早已在將士們的酒水中放進去了解藥,這才躲過此劫。
見那人半天不說話,葉玉汐蹲的煩了:“我替你說吧,這藥叫做蝕骨散,只要人的皮膚沾染上一點會立刻潰爛的不成樣子,估計他是想讓北喬也嘗嘗塔琳死前的那種痛苦吧。”
那人見到葉玉汐指名道姓的說出了藥物,他眼中不由得慌亂起來。“你們想怎么處置于我?”
葉玉汐沒了主意,只好轉身看向凌冽,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葉玉汐的身邊:“我們可以饒了你一命,但是你要答應我們從此烏帕不再干涉北喬。如果做不到,你也可以回去告訴你父皇,要打我們奉陪,吞掉你們對我們而言易如反掌。只是你們本就國土狹小,為何不為了百姓的生計考慮考慮。”
凌冽繼續說道:“塔琳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你不想你父皇再失去你這個兒子了吧?”
那人臉色瞬間暗淡了下來,之前的報復之意在他的臉上一掃而光,他說的對,父皇不能再失去他這個孩子了,否則烏帕的皇位將后繼無人。
凌冽找來一張紙,迅速的寫下了幾個字,然后對他說道:“立個字據,以免你反悔,在這里按個手印。”說完指了指下面的位置。
那人猶豫了一下,他想到自己的百姓,他們一定不希望發生戰事,只有國泰才能保證民安。他一咬牙,咬破自己的手指,按了上去。
凌冽收好紙,對他說道:“今天的事我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帶著你的人走吧。”
那人站起身,捂著手腕,帶著另外幾個黑衣人消失在了兵營外。
葉玉汐望向帳篷外的黑夜:“我還以為你會將他們都處死呢。”
凌冽搖了搖頭:“不會,他是塔克木唯一的兒子了,做人做事不能太絕對,凡事要留一線,日后才能好相處,我相信塔克木作為一國之君也會明白這個道理。”
半個月后,凌冽收到了一封來自烏帕的信件:多謝北喬的不殺之恩,希望我們日后的往來還能保持繼續。
凌冽將信上的內容給葉玉汐看完,說道:“看來我猜得沒錯。”
葉玉汐問他:“原來你也是在賭啊,那如果賭錯了呢?”
凌冽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也不全是賭,只是摸透了人的心。烏帕國君還需要北喬對他們的幫扶,是不可能再輕易發動戰事的了。”
葉玉汐點著頭說道:“那現在咱們已經打敗了蠻夷又平定了烏帕,豈不是什么事都沒有了?”
凌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么事?”
“幫助弈州。”
“也可以,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葉玉汐站起身子,撲了撲了身后的裙子。
“那帶上我。”凌冽也跟著她站了起來。
“當然,不帶你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