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進入了扶風軒,關起門獨自一人坐在桌前喝起了酒,他想將自己灌醉,等到明天早上一覺醒來發現今日之事不過是一場夢,父皇依舊健康的很,葉玉汐也沒有離開自己,他也不用擔心皇位的事,一切都沒變。
但他發現四壇下肚,自己還是沒有一點醉意,氣的他將這四個空壇子全部甩飛。空壇子胡亂飛在房間里,撞碎的碎片發出清脆的噼啪聲,甚至還有一片從凌冽的臉側飛過,劃傷了那張俊美清冷的臉龐。
他并不理會,依舊打開第五壇喝下去。不過外面站著的鐘吏可就嚇壞了,他以為自家殿下喝多了,趕緊出府直奔玄機坊而去。
此時葉玉汐已經出關好幾天了,現在正在玄機坊的后院的小搖椅上曬太陽呢!洞冥蠱的培養成功讓她心情格外明朗,腦海里一邊規劃著清剿計劃一邊哼著小曲,不過哼著哼著就停了下來。
“什么人在那杵著?上前來說話。”葉玉汐也不回頭,就閉著眼睛在搖椅上靠著。
鐘吏進了玄機坊之后就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打斷葉玉汐,看樣她心情此刻還不錯,萬一見到他再翻臉怎么辦?正合計著就被葉玉汐發現了。
鐘吏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對著葉玉汐微微躬身:“參見太子妃。”
“哎停,我可不是什么太子妃,叫我葉姑娘吧!”葉玉汐緩緩睜開了雙眼,面無表情的看著鐘吏。
鐘吏心里一直認為葉玉汐還在記恨著自家殿下,不過這事確實也不怪人家,都怪殿下自己沖動。他哪知道葉玉汐內心實際上還是盼望著回去的,她不想與凌冽有牽連只是單純的不想將他牽扯到自己的復仇計劃里來,要是復仇成功的話沒準凌冽親自來求她,她還是能給他個面子的。
不過,要是復仇失敗...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對雙方都好。未來事情的變數太大,誰也說不清楚其中會發生什么意外,況且留徠大師能逍遙這么長時間,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過人之處,萬不可小瞧了他!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葉玉汐不得不硬起心,現在不能與凌冽有一絲的瓜葛。
鐘吏的疑惑打斷了她的思緒,“太...葉姑娘,您是怎么聽出我站在那里的?”
葉玉汐定了定心,“你的呼吸聲與我店里的那些人不一樣,一聽就聽出來了。說吧,來找我什么事?”
鐘吏大吃一驚,這一個多月沒見葉玉汐都能聽出每個人的呼吸聲不同了,這得多深厚的內力啊!他咽了口吐沫,穩定了下自己的震驚心情,“那個...殿下他喝醉了,現在耍酒瘋呢,您能不能去看看他。”說到后面的時候,鐘吏明顯底氣不足,越說聲音越小。
葉玉汐一聽就來樂了,“喝多了找我有什么用啊?”她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還會借酒消愁,這不像以往的他啊,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總不能就一和離的事就這樣吧,況且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應該有別的事發生。
但鐘吏不明所以,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殿下借酒消愁一定是郁悶與您和離的事,這解鈴還須系鈴人啊是不是,只有您能勸他別再喝下去了,要不扶風軒都得被拆了。”
葉玉汐倒是還真想知道是什么事居然能打垮那個冰山,不過自己剛剛才硬下心來不能與他有絲毫的瓜葛,這不打臉呢么。她想了想安慰自己,反正打臉也只是自己知道,別人不知道。
她清了下嗓子說道:“那行吧,給你個面子我去看看,就看一眼啊!”
鐘吏當時就樂開了花,恭敬的說道:“誒!您這邊請。”凌冽是駕馬車來的,因為他知道葉玉汐是心軟的人,只要好好求一求她就一定會答應。反正左右都是得回,所以他干脆就駕車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