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可以走了,跟你沒關系了。”凌冽轉身就要往醉雅居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官疏見到凌冽輕易的放過了跛三,心中著急:“哎你這小子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了。”
鐘吏接過話來告訴他:“老人家,你沒聽他說么這一切都是他家少爺讓他做的,他不過是個執行者,要想找到人,還得是去他家少爺那里找答案。”
官疏有些發蒙,他心中明鏡墨寒旬是少閣主,但是少閣主綁架阿霞是怎么個情況?不得已他跟上凌冽的步伐也一同前去醉雅居。
幾個人就在凌冽的帶領下來到了醉雅居,此時葉玉汐正在與墨寒旬品著雨前茶,“嗯,墨掌柜這雨前真不錯,香氣揚,味微苦,滋味鮮濃果然是茶中上品。”
墨寒旬露出驕傲的神色:“那是,本少爺喝茶一定是要喝最上講究的...”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推開,一個小廝領著三個人走進了房間。
葉玉汐見到來者臉色立即就變了,剛才品茶的好心情一掃而光,臉上瞬間籠上了一層陰影。
墨寒旬見到來的三個人,心里大致也明白個九成,看來此事是凌冽插手了。
官疏從后面走了出來,大喝一聲:“小子,你把我家老婆子藏哪了?”
墨寒旬轉頭與葉玉汐對視一眼,葉玉汐看到官疏已經找到正主身上了,得,此事看來也沒法隱瞞了,那就招吧,她只好點點頭。墨寒旬見到她點頭,就說道:“等著。”然后起身穿過幾人下樓去了。
凌冽走到墨寒旬剛坐過的位置,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自己又拿起一旁無人用過的茶盞,自顧自地倒了一杯。他將茶盞拿起來放在鼻下輕輕的嗅了嗅,“好一個上品雨前,墨掌柜看來還挺有雅致。”
凌冽看起來像是對自己在說話,可實際上是暗諷葉玉汐前腳剛和離,后腳就與與墨寒旬在酒樓里品茶談天。葉玉汐哪能聽不出來,就算以前不能聽出來,但與凌冽相處一年早已摸透他的說話方式。絕不能給他機會,否則一旦被這個人逮住機會,那少不了一頓冷嘲熱諷。
葉玉汐根本就不想搭理他,都沒關系了,還來冷嘲熱諷做什么。她將身體轉向另一個方向,不去看凌冽。
官疏和鐘吏感覺兩人現在有些多余,因為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尤其是鐘吏,一進門見到葉玉汐剛想請安,后來硬是生生的將話咽了回去。不過還好這種尷尬沒有持續多久,墨寒旬帶著阿霞就回到了房間里。
官疏一見到阿霞就趕緊走上前噓寒問暖:“怎么樣啊老婆子,這兩天有沒有餓著啊?”
阿霞白了他一眼:“你還知道關心我餓不餓?你現在不是應該跟你那賭坊在一起嗎?”
官疏臉變得有些微微發紅:“那...那賭坊能有你重要嗎?”
阿霞都氣樂了:“喲,之前在你眼里那賭坊好像比我重要吧?”
官疏伸出手假裝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我呀就賤骨頭,等到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等到失去了才知道自己什么都干不了!”
阿霞聽他這么一說,確實心軟了不少,“行啦行啦,咱們回去說,這一堆人看著呢!”說完兩人轉身下樓了,下樓的時候還聽見官疏說道:“老婆子,我這兩天想你想的睡不好也吃不好,回去你給我燉點肉補補。”
隨后阿霞的聲音遠遠傳來:“敢情你是為了燉肉才來找我的?看我不打死你...”
聲音逐漸淡去,只剩下房間里的幾個人大眼瞪小眼。鐘吏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主動退出房間,帶上門站在外邊把守。
官疏有句話說的對,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這句話在場的幾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也都印在了心里。但是雙方此時正處于劍拔弩張的頂點,誰也不肯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