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首三人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大街小巷,此時的葉玉汐正在跟墨寒旬對坐著喝茶。也不知道這人從哪打聽到自己和離的消息,眼巴巴的趕來安慰一通。
葉玉汐無奈的看著對面侃侃而談的墨寒旬,“行了,喝點茶吧,說了這么多你嗓子不干嗎?”
墨寒旬美滋滋的接過葉玉汐遞來的茶,捧在手里抿了一口。葉玉汐眼尖的發現墨寒旬手背上青了一片,好似被打了一般。
“你那手背是怎么回事?”
墨寒旬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唉,還不是店里的小二粗手粗腳,在我清帳的時候碰倒了柜臺上的財神像,這不,一下子砸到了我這細皮嫩肉的手背上。”墨寒旬扁起嘴,摸了摸自己的手背。
這一幕看得葉玉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心里還在畫渾,財神像能砸出這么一大片淤青,多那得大個財神像啊,記得他柜臺上好像只有一個酒壇高的瓷質財神像,這也不至于砸成這樣啊?倒像是被人用外力打的。
墨寒旬見葉玉汐盯著自己手背出神兒,挑了挑眉毛說道:“哎你要是看上人家就直說啊,本公子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畢竟你這臉蛋還是不錯的嘛!”
葉玉汐怔了一下,隨即瞇了瞇眼,語氣揶揄道:“喲,墨大掌柜年輕才俊什么樣的姑娘沒有,怎么連我這被人休過的都打算納入旗下。”
墨寒旬打開他那鎏金扇,輕輕的在面前搖了搖,“那些個胭脂俗粉怎么配跟我們家汐兒比呢,我們汐兒可是手刃六匹野狼的女中豪杰!”
“行行行,差不多得了,誰是你們家的”,葉玉汐聽完直翻白眼。此時酒樓下邊的街道上逐漸變得擁堵起來,一群人圍著一面墻討論個喋喋不休。
葉玉汐往下面望去,原來是官府將行刑的通告張貼了出來,就聽下面的百姓說道:“明日皇上下令以謀反叛亂罪名,要處死昔日的太子、丞相還有前朝一名王爺三人,聽說這名前朝王爺與另外幾人勾結,想要恢復前朝北銘皇室。”這人說到最后還特意壓低了聲音,百姓們也都知道亂傳謀反叛亂消息容易引火上身,所以都格外注意。
另一個人也小聲說道:“聽說這前朝名王爺與如今的皇后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呢!”說完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有沒有官兵。
即使這人說話聲音很小,但對于墨寒旬和葉玉汐兩名有功夫和內力在身的人來說這跟本不算事。墨寒旬聽到這里微微蹙眉,直到這些人討論完,他看向了葉玉汐,“明天斬首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想去,沒心情。”葉玉汐悶悶不樂的往桌上一趴。
墨寒旬微微一笑,“是不是擔心見到某個人啊?放心吧,剛才我聽著那些人討論,說是明日監督行刑的是云親王。”
“誰說我擔心見到他,我們倆現在可沒關系,就算見到了也跟大街上碰到陌生人一樣!”葉玉汐憤憤的說道。
“喲,我這可沒說明是誰呢,你這么激動干嘛?莫非你心里的人選對上號了?”
墨寒旬的這幾句反問直接問的葉玉汐不知所措,她干張嘴不知如何回答。看著她的樣子,墨寒旬感到好笑,“噗”的樂出了聲。
葉玉汐瞥了他一眼:“有那么好笑么,對了,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說吧,都是自己人。”
“別,一碼算一碼,辦好了算我欠你個人情。”
墨寒旬挑了下眉:“能讓葉掌柜欠人情看樣子這個忙我非幫不可了。”
“我師父最近總去九里街新開的那家賭坊,要想讓他戒了這賭就得讓他知道這賭的危害所在,所以我打算讓我師母作為賭注然后假裝失蹤一段時間,我倒要看看師父他最后怎么辦?”
“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幫你?”
葉玉汐微低了下頭,露出了一個陰惻的笑容:“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名高手,不要給他翻身機會,確保我師父一直輸下去,直到輸光為止!”
墨寒旬無奈:“有這么坑自己師父的嗎?”
“哼,不給他點厲害,照此發展下去那就完了。”
“那為什么偏偏選我?”
“笨!因為你有錢啊!那一直坐莊沒點財力別人誰行?”
墨寒旬表情逐漸變得苦大深仇,“姐姐,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北喬第一大酒樓差這點錢,再說只要這高手不輸給我師父,這單生意你穩賺不賠,另外我師父也是莫語閣的一員,你作為少閣主能親眼見到自己人如此墮落下去?你就說幫不幫得了,不幫我找別人了!”葉玉汐說著就站起身往外走。
墨寒旬一想讓她欠自己個人情也并非壞事,或許對他而言真的很重要。他迅速起身向前一步走去,攔住了葉玉汐的去路:“行,等哪天我找個好手替我去處理,但是可說好了,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沒問題,你要是不放心我給你寫個欠條。”
“那倒不用,玄機坊就在那擺著,你不還這人情我就天天上你門口蹲著哭去,看你還不還!”
葉玉汐白了他一眼,轉身下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