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賞賜也并不是很多哎。”拂冬是個直性子,“如今設了流動的露天書院,我們小姐以后天天都得四處去講學,我估計不止是京城,以后書院的規模大了,去別的郡也是有可能的。”
“那不是更好嗎?”熙春笑道,“我們小姐到時候肯定就出名了。”
“好是好呀,可是沒人知道小姐她講學其實一分學費都不收的,做出了這么大的貢獻,居然才只有十個別莊和一個馬場哎。”
“你以為皇家別莊是一般的別莊呀!”斂秋打斷拂冬,笑道,“兩者之間根本沒有辦法比的好不好。”
“那也有點少。”拂冬歪頭想了想,說道。
“你們知道什么?”安然忍不住笑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比起這些,皇上他答應了我更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幾人都很好奇。
“……”安然看她們一眼,賣起了關子,笑道,“你們以后就知道了。”
安然當日所求,令皇帝實屬驚訝。原以為她不要榮華富貴那肯定是想要如意郎君,可誰知恰好相反。
安然提出以后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倘若她不愿嫁,哪怕是她父親求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也要保她的這個心愿。
對于如此要求皇帝是好奇而驚訝的,但安然畢竟不是普通女子,她可是能研究出喂飽一整個國家糧食作物的女子,所以最后皇帝還是點頭答應了。
至于流動性書院,這也是安然的想法。
民以食為天,而作物卻是大多數農民的根,她不可能永遠都從靈泉空間培育出種子再給他們,她只是培育第一代,以后的繁衍得他們自己去摸索。這個國家等級制度森嚴,若是不設置流動性書院,身份低微的普通老百姓永遠都不知道稻谷的種法,那樣也就達不到她最初的目的。
三個月的時間,在皇帝的全力支持和安然的全力帶領下,雜交水稻布滿了這個國家的所有水田,無一遺漏。
而安然從京城開始設第一個講堂,每日在幾千人甚至上萬人的面前滔滔不絕的講述雜交水稻的特點和種植技巧,還有一些其他的農業知識。她的基礎之深、學識之廣,令朝廷糧食局的一些官員都感到汗顏。
“老百姓就喜歡熱鬧,尤其是女子講學實乃罕見之事,剛開始那些人都不怎么看好小姐,可是等小姐一開口,整個場子全都被震住了!”
晚上的將軍府,跟著安然講學的幾人回來把自己所見所聞給府里好奇的下人們激情講述著,神情別提多激動。
“然后呢,然后呢?有人當場出難題給小姐提問題嗎?”一個小婢女激動的問。
“當然有了!”拂冬頭一抬說道,“有一個胖乎乎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說小姐出身名門怕是水稻長什么樣見都沒見過吧,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講學呢?”
“小姐怎么答的?”有人好奇。
“答什么呀!”拂冬陰惻惻一笑,“小姐當時反問他,說陛下恩旨普宣四海,在場的所有學子都知道圣旨的內容,怎么?他不是皇子腳下的百姓,所以對君主的號令不聞不問?”
“那人當場就嚇傻了!”拂冬大笑,“京城地界,天子腳下,這話要是傳到陛下耳里,可是要砍他腦袋的好嗎?”
“小姐真聰明。”眾人拍手。
自從安然講學出了名,現在滿府的下人幾乎都成了她的忠實粉絲,就連出門買個菜都說自己是將軍府的,倍兒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