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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辣眼

木公的盲目樂觀,加上大神的過度吹捧,木公終于下定決心,開始寫作。

寫什么,木公的心中也早有打算:

“每個人都是一部書,我自己的故事也可以說給別人聽,就從自己開始寫起,從自己出生寫起。”

木公心中這樣想著。

于是有了木公第一次動筆后的產物,現在看來笑話一般的“小說”,無論格式還是內容,都像極了幾歲孩子所寫的日記。

木公寫道:

我們故事的主人公出生在農村,當時的人們還比較相信神明這件事。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都會想到問下神明。而托附神明的身體人們叫他為“香頭”,至于為什么叫“香頭”?似乎也沒什么明確的解釋,可能源于托附神明的人,給別人解決問題的時候都要給神上香,然后神會依附在“香頭”身上,通過觀察香的燃燒的頂部的狀況來判斷有所求的人想要的結果,所以后來就把這種人稱作“香頭”了吧。那個年代,“香頭”很吃香,農村的大事小情人們都習慣的去找“香頭”,婚喪嫁娶、生老病死更是不例外。而我們的主人公出生也可以說是一家人的大事了。自然也會找“香頭”幫忙看一下,看看木工這一生是否會平安幸福的度過。如果有什么大的問題,還得求“香頭”來做個指點。要說這香頭一會掐手指,一會又時而面容輕松時而眉頭緊皺,看的人好不揪心。好一段時間之后,才緩緩的像剛從夢中醒來一樣,拿起一支筆,然后,在紙上寫了好似三首詩的文字。家里倒是有識字的,就給大家念了一下:

人在福中不自知,少有坎坷后來識。空留言語懷舊日,亦樂孩童快樂時。

身處云中路不清,突變自身欲登峰。無奈迷失真自我,前途泥濘路難行。

自作身“殘”腦不明,且行且停苦中行。欲盼魂魄歸真我,似明似暗問神明。

眾人聽完面面相覷,聽的出這好像《紅樓夢》里的判詞一樣,但還是不太確定其中的意思,眾人就想聽“香頭”說來聽個明白,尤其最后一句“似明似暗問神明”是不是意思讓我們問問“香頭”?“香頭”搖了下頭,該到的總會到,該來的總會來,到時候你們就明白了,我也不能說太多。眾人也就不再問了,相信孩子慢慢的長大,這一切都會明白的。

人們習慣把一個人的一輩子歸結為幸運的一生,或悲催的一生,其實仔細想想有誰是平平安安,安安穩穩過來的呢?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的例外,每個人都感覺別人是蕓蕓眾生,只有自己是安然于世外。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我們都哭著來到這個世界,又或自己流著淚離開這世界,抑或在眾人的哭聲中走向墳墓,有誰不同嗎?不同的是中間過程,又回到開始,即使過程各有不同,在這當中,幸運的人永遠是幸福的嗎?不幸的人又總是不幸的嗎?恐怕都不是。有錢有名是幸福,為錢所傷,為名所累,比比皆是吧。

之所以從這開始,是因為我們的主人公有一處與人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掌紋。當然不是生命線奇短,也不是婚姻線出奇的亂,還是兒女線無數,而是智慧線當中斷掉了,主人公雖然沒什么信仰,也不算太迷信,但時常看看自己的手,再回顧下自己的人生,有時也不自覺的苦笑一下。心里默念一聲:哎,看來這還真是命啊。說半天給大家解釋下這個智慧線斷掉代表的意義,不是宣傳迷信,算是簡單給大家講一下主人公命運的大概走向吧。這個線當中斷了,按迷信的說法就是,在某個特定階段,這個人的心智會發生急劇的變化,而不巧的是我們的主人公也確實向從一個極端走向另個極端的過程,或許只是他自己這么認為吧,其實,并沒他想象那樣。

說到現在還沒怎么介紹我們的主人公呢,現在就認識下吧。那就從名字開始吧,又得說到他手相,手特別,名字也跟著特別,天下的姓多的是,名字也多的是,這到也不怪他,畢竟名字是父母取的,但要按照迷信的說法名字這東西也是天注定了。主人公姓孫,叫木工。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想的,也不知道這名字當中具體有什么含義,反正就這么叫下來了。木工小時候不懂事,反正就是個名字,也不上心。后來大點了,想改又不好改了,就湊合用了,咱不說后來又段時間是木工的心智斷點的時候嗎,他竟然把一件事和這個聯系上了,不但心理不別扭了,還暗暗自喜。這咱們以后再說。再說名字,可能是當年西游記比較流行吧,孫木工,孫木工這么叫著叫著,不知道誰就打的頭,慢慢的就變成孫悟空了。接下來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孫悟空是三字,再聯想孫悟空是個猴子,干脆就成了猴子,于是不管以前大名孫木工還是小名,就變成孫悟空和猴子了,親近的人圖省心,就干脆猴子了。

......

“神速,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五六千字就已經出來了,我的確有這天賦。”

因為過于興奮,第一次動筆木公的確寫了很多,卻沒意識到,字雖多卻沒有什么質量。

而且寫完之后,他還洋洋得意了一番:

“這文筆沒的說,這算命先生的‘詩’編得好,足以讓這文章傲視群雄了。”

木公出生時家人請過算命先生,只是他說的是“白話”,被木公在書中總結成了一首“詩”,又像是“判詞”一樣的東西,但意思是一樣的。

除了那首“詩”,木公還得意于把自己的名字“巧妙”地“幻化”成了“孫木工”這件事。

“天才,天才......”

木公心中仍不斷贊美著自己。

好在,這種“癲狂”的狀態并沒有持續多久,一兩天的功夫,他冷靜下來:

“自己要是個皇上還行,弄個‘起居注’,就算蹲個廁所拉出的粑粑形狀怪異,也有人研究。你一個凡人,誰有那時間看你的流水賬?”

“還好,只是沖動了一下,并沒有直接發到網上,否則,會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出名’,那可就太丟人了......”

木公想想都臉紅,甚至還出了些冷汗。

以后他才知道,即使故意想用這種丟人的方式出名,被眾人所知,都是一種妄想,作為新手,根本沒人會注意到你的存在。

“這大神,就是一坑貨,這簡直就是‘捧殺’,這他娘的是個陷阱......”

隨著木公的“恨之入骨”,大神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越發丑陋起來,其實,大神長得也的確不是很“漂亮”。

“這不是寫作,而是‘作’!”

也算虛驚一場,木公想著冷靜下再說,不能再這么狂妄自大地繼續寫作。

“叮鈴鈴!”

又是小明的電話。

“忠言逆耳利于行,敢于直言人漂亮。”

“此刻,小明一定理著干凈利落的頭發,配合著青春靚麗的臉龐,顯得精明干練。一身合體的職業裝扮,盡顯身姿的妖嬈和活力。然后又是一副御姐范地姿勢,等待著自己接聽她的電話......”

看到小明的電話號碼,木公不禁拿她和大神做這對比,越發覺得還是小明靠譜,心中同時腦補著小明光輝燦爛的形象。

“啥事啊,大姐。”想象著小明的御姐范,木公順嘴說著。

明顯,小明還不習慣木公“油嘴滑舌”的腔調,無語了片刻后問道:

“最近在忙什么?”

“這動靜都比大神好聽多了,簡直是燕語鶯聲般的悅耳。”

聽著小明的問話,木公心中又跟大神做了下對比。

“沒事......這不等著有機會跟你繼續采訪去嗎。”

木公不敢跟她說起自己見不得人的那篇文章。

“那好,等哪天需要你,我聯系你。現在有些事我要提前問一下,為采訪做準備。”

“好,你說。”

木公答道。

“那個高忍口中的劉經理是個什么樣的人?上次我看高忍提到他的時候,你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你們是不是認識。”

小明問道。

“你問他干什么?”

木公的語氣明顯低沉了很多,似乎對這個人沒什么太多好感。

“別問那么多,你就先說下你對他的印象吧。”

小明沒回答木公的問題,仍舊請求著說,靜靜地等待著木公的回復。

“他簡直是我的‘仇人’......”

木公想著無法逃避,終于回憶著說道:

“就是他不給我簽字,導致了我沒法完成工作,甚至最后不得不離開了那里......”

聽到這,小明非但沒有同情,反而笑了一下說道:

“哦,怪不得高忍提到他時,你一副五味雜陳的表情。”

“我感覺他對我的要求的確有些苛刻,沒準真像別人說的,他是在公報私仇......”

木公仍舊很委屈地說道。

“你還記得跟他有關的什么事?”

小明又問。

“還有......還有就是......”

此刻,木公的腦中出現了一個女人的畫面,她和劉經理有著某種特殊關系。

“總之,我對他的印象很不好......”

木公不想胡亂猜測,更不愿胡說,只是這么地回應著小明。

“你問這些干嘛?跟你采訪有關系?”

不想回憶過多不好的事情,木公有些不耐煩。

“沒準哪天我會去采訪一下他......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小明回答著,又問木公說。

“這個......”

“再說吧......”

木公猶豫片刻,沒能給出確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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