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十一月初,《心動的信號》最后三期錄制。
八位素人很好地完成了任務,聯手貢獻了一部精彩程度堪比韓劇的綜藝節目。
趙奇駿和楊愷聞負責甜,從頭甜到尾,最后表白成功。
胡瑾銘和周悠相比趙奇駿楊愷聞更平淡一些,他們倆沒有太多互動,但有時候心照不宣的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微笑就夠了。
劉澤軒,向天歌,奧斯卡以及李珺潔四人聯袂奉上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四角戀,劉澤軒和奧斯卡喜歡向天歌,李珺潔心儀奧斯卡,向天歌左右搖擺,搞不懂自己的心。
最終,向天歌接受了劉澤軒的表白。
最后三期的飛行嘉賓是黃圣衣,一個開局即頂峰,之后一路下坡路的女演員。
04年,出演星爺電影《功夫》,飾演啞女,一共在電影中出場了不到十分鐘,就憑借這個角色獲得金像獎最佳新人演員提名,百花獎最佳新人獎提名。
在這之后,最出名的作品恐怕就是解約風波了。
說到黃圣衣的解約,就不得不提到宋族德,也就是前些日子在圍脖上噴段明庭不務正業的劉辛達的堂哥。
這哥倆都不是堂堂正正的人,經常組團刷流量,炒熱度,詆毀藝人。
拍攝《天堂的眼睛》時,宋族德忽悠黃圣衣,說內地藝人跟著香江經紀公司不好發展,不方便開展內地業務。整日游說,憑借著一張大嘴,最終讓黃圣衣堅定了解約的決心。
黃圣衣被忽悠的程度不止如此,她決定參演《天堂的眼睛》就是被騙去的。
一開始說合作的男演員是陳昆,結果簽了合約進了組才發現男主角變成了宋族德,黃宋二人還拍了不少吻戲。
之后,黃圣衣認識了楊資,這個楊資不是演《家有兒女》的那個,而是聚力集團的公子爺。
在楊資的大力幫助下,黃圣衣和星爺解約。此后黃圣衣楊資二人就捆綁在了一起,合作了《憑什么愛你》以及《天仙配》。
不過她不知道楊資已經結婚并育有一子,或者是知道也不在乎。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在樣子早有家室的緋聞爆出后,力挺二人的就是楊資妻子,滔紅。
她說自己和黃圣衣是好友,還是楊資下屬,唯獨沒有回應三人感情關系。
2010年,楊資背后家族企業上市,招股書上顯示楊資和滔紅仍是夫妻關系。
有意思的是,2015年楊資表示已經和黃圣衣結婚8年。
兩個婚姻三個人,商業圈加娛樂圈,其中的故事,說不清楚。
很多時候,現實生活可遠比影視劇離奇。
節目錄制時,段明庭并不在工作室,而是在學校上課。
因為之后要去瓊省,待一周左右,段明庭就把自己的課調到了之前或者之后。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誰能解釋一下這句話?”
段明庭在黑板上把這句話寫下來,對講臺下的同學們問道。
“老師,我!”胡先旭迫不及待地舉手,這是他會的為數不多的問題。
“行,就你吧。”
“孔子說:學習要不斷溫習,這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嗎?”
胡先旭回答完,段明庭笑著問道:“你們復習的時候快樂嗎?”
“額……”
“好了,你先坐下吧。”段明庭說道,“還不錯,知道這個‘說’通‘悅’,已經超出我的預料了。”
“老師,這個我們學過的!”同學們七嘴八舌道。
段明庭當然知道這是學過的,但是這不影響他從另一個角度跟大家重新學一遍。
“‘說’通‘悅’,大家都知道,但是為什么這兩個字通用呢?難不成是孔子的弟子提筆忘字?”
段明庭也不指望這些學生們能回答上來,自問自答道:“因為這是《易經》中‘兌卦’的概念,在《論語》成書的時代,很多字都是通用的。
‘兌’字加‘讠’就是‘說’,加‘忄’就是喜悅的‘悅’,加‘月’就是‘脫’,加‘钅’就是‘銳’,但是‘說’、‘脫’、‘悅’三個字常常是通用的,用‘說’來代替。
而且兌卦本身就幾乎是學而時習之的概念,兌卦《大象經》中稱‘君子以朋友講習’。
這就是知其然,還要知其所以然。”
段明庭用手指著黑板上的那句論語,繼續說道:“這句話以前有很多解釋,你們也學過。但是呢,我有一點不一樣的見解,跟大家分享一下。
我認為這里的‘時’,不是時常的意思,而應該對應《易經》中強調的‘時’,是對時機時勢的把握。
那這句話就可以翻譯成:
學到了東西之后能夠在適當的時機印證練習,不也是令人愉悅的事嗎?
每天白天學習,晚上還要回去做卷子復習,這很開心嗎?除了一些極有慧根的人,大部分人應該都不開心。
但是,學到了理論知識,在生活中的某個時刻用到了,或者是得以印證,這樣才會覺得學到的東西是有用的,會心生喜悅。
另外,從‘學習’二字的篆書寫法也可以窺得學習的樂趣……”
段明庭用一節課的時間重新解釋了一下這句話,至于到底那種解釋才是正確的,不必糾結,能從其中得到自己的收獲就可以。
在語文這門學科中,正確答案這個東西只有在中高考的考卷才會見到。
下課之后,段明庭趕往工作室,今天是最后一期節目,結束之后吃個散伙飯還是很有必要的。
到了工作室,節目錄制還沒結束。
聶斯達和趙芊芊,梧桐,王之席等人討論即將開拍的電視劇,段明庭閑來無事也加入其中。
等了半個多小時,錄制終于結束。
段明庭和黃圣衣第一次見面,互相打過招呼,一起出發去段明庭已經訂好的餐廳。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段明庭總覺得格格不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和這些明明不熟悉的人喝酒吃飯,只是覺得自己應該來。
他覺得自己像是飯店的服務員,對陌生人也要保持微笑,極力討好,甚至過分殷勤。
大概是要討好所有人的欲望作祟。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即使面對從未見過的人,他也能露出最和煦的笑容,不用思考就能虛與委蛇,交談甚歡。
對大多數人贊同的觀點,從不反駁,甚至還能附和一兩句,即使他并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