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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龍城之劫

  • 書亂乾坤
  • 水月觀主
  • 6134字
  • 2020-03-24 23:12:26

涼夜偶遇傾城色,風姿幕掩人不知。

琴聲催亂異鄉愁,笙簫乍斷劍起時。

天色將曉瑟瑟風,曦光初露濛濛霧。

月如長勾劍如虹,夜夜濃愁夜夜癡。

少年不知恨,醉飲對月闕。

夢醒悔已遲,惆悵不見覺。

輪回終相循,因果有更迭。

孤客橫一劍,敢與蒼天決。

君莫問,難自欺。

聚還散,個中意。

酒也愁,月也愁。

勿追心,作夢囈。

淅淅瀝瀝的雨,和著涼颼颼的風,淋濕了龍城門上懸著的龍牙旗幟,吹來了幾匹健壯的馬,還有揮動著皮鞭別著鋸齒刀的彪形大漢,頭上的青巾,似乎是某種標識。他們勒住馬停在城門口,一個精細的瘦子尖著聲音笑來。

“這龍城可是我們的最后的目的地了,大哥。”說罷,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其惡心程度無異于一條剛從糞坑里爬出來的土狗。

“眾位弟兄,老六說的沒錯,今天這座城,也是最難啃的骨頭。龍城,是多少人碰都不敢碰的地方。”老大清了清嗓子,“今天,要拿下龍城。記住,龍城中人,凡身高有四尺以上,不論男女,格殺勿論!”

“老四,你來打開城門。”頭戴白色綸巾的書生模樣的白面小生說道。

面如黑炭的老四吹了吹口哨,城樓上出現了幾十個平民模樣的人,紛紛將士兵的尸體推下城來,城門,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打開。

“古有白衣渡江,今天看來,黑臉也能渡江。”老三大笑起來,引得眾人一起笑了起來。

“哈哈,四哥辦事,實在讓人放心。”老六搓了搓雙手。

“進城。”老大揮鞭策馬。

大開的城門,迎接著嬉笑的眾人,它本不好客,尤其是帶著殺氣的客人。

話分兩頭。

“我們偷偷跑出來,會被老爺罵死的,少爺。求您了,回去吧。”隨從年紀不大,青澀的臉有著些許俊美。

“誒,這你就錯了。龍紀,今天是雨天,我爹他一定在書房里看書,而我娘呢,也一定在陪著我奶奶。眾位哥哥姐姐們,都跟我要好,不會告我的狀的。放心吧。”這位少爺腳踏金絲靴,身著青絲紋蟒衫,腰別七星劍,頭戴白玉冠,話語間饒是一副玩世不恭。

“少爺,這里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雨淋濕了小的倒不怕,您受了風寒,小的得受一番皮肉之苦。”隨從苦口婆心地勸告,盡管他知道這很難,他也一如既往地嘗試。

“不怕不怕,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扛就是了,我爹舍不得打我們的。”天不怕,地不怕,這豈非正是每一個紈绔子弟的作風?

“您還記得,那回您偷了夫人的翡翠吊墜……”

“打住打住。我們說了不提這事的嘛。除了那次,還有哪一回挨打了。別怕嘛。”傷疤被揭開的時候,自然是醒目的,尤其是幼年時期遭受的毒打,那必將是揮之不去的。

“那回您非得在老夫人房間給她老人家舞劍,結果……”

“停停停,這都是哪一年的事了,你也搬出來。”少城主很不耐煩,一個人正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卻接二連三地被打攪,想必都會有抵觸感,更何況,一直以來,他都高高在上。

一個接一個的例子,從隨從的口中說出,少年,到底是少年,闖禍的年紀,闖禍的天性,或許,只是因為未經磨礪罷?

“那去年,您把禪房的金尊佛推倒,把剛進門祈福的老夫人嚇得昏了。”隨從并不是不會看臉色,而是在他眼中,少城主仍然稚嫩,沒有一個男人愿意多啰嗦,尤其在主子面前,但在他眼中,只要少城主好,他自己便沒什么所謂。

“行了,我明白了,你今天是出來掃我興的。回去得了,我的小管家婆。”少爺很是不開心。轉身飛上馬,龍紀慢慢地走過去,一個巧勁,也直直地落在了馬背上。

“不錯嘛,你又長進了。龍紀,看來,我們什么時候又可以切磋一下了。”說罷,把腿一夾,那馬就似一陣風,馳騁在這片青草原上。

他熱愛比劍,更愛風景,如果讓他一輩子不練劍,他當然是巴不得,父親逼迫他學劍的日子,他也經常發呆,一有空便偷懶看看風景。

裊裊青煙,縈繞蔥郁的山林之上,幾只飛鳥往返,一只白鶴沖云,他憧憬著飛升入云,舞劍于青天之上。

龍城之中,八匹馬前前后后直奔一個方向。城民紛紛出門持劍在手,被沖殺得有如秋之落葉。可憐一城軍民,哪里擋得住這幾人的去路,哭聲,撼動著整座城池,一柄劍,一個人,飛身立在道中央,擋住了八匹馬的去路。

仔細看時,此人三十左右,衣著華貴,眉宇間透露著一股不塵之氣,手中長劍尚未出鞘,卻不時嗡鳴,有如龍吟,身姿傲然,有如入世之仙。

“來者何人?”老五打馬上前,一手持七環刀一手握韁繩。

來人輕輕搖了搖頭。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好大的口氣。老子今天倒要會一會你。”

老二正要攔住,卻為時已晚。老五飛身下馬,把刀一揮,環聲不絕,大喝一聲,有猛虎出閘之勢,凌厲之氣分明。

來人卻不動聲色,見老五近了,“嗆”一聲,長劍出鞘,老五身形頓住,一道血痕出現在咽喉處,而劍,沒有一絲血跡。

“華雯,真是一把寶劍。”老六半瞇著眼,寶劍,讓多少武林人士癡迷,他自然也想要,但他沒看見剛才的出手,所以他只在馬上,并沒有下來的意思。

“華雯。”老二面部抽搐了一下,又微微一笑。

等待,總是有機會的,他等得太久,他在無數個夢里夢到過這把劍!

“該你了,二弟。”老大也稍顯嚴肅。

只見書生緩緩落地,濕噠噠的地面,竟沒有一點泥土濺起,風還在吹著,像一個不識趣的孩子,雨依舊下著,細如絲,打在兩人身上。周遭的平民沒有一個敢靠近,老五的血流向了華雯劍主人,他開口了。

“你是誰?”

“梅萬春。”不知是激動,還是憤怒,書生的咽喉在顫抖。

“不可能,他已經死了。你是來替他報仇的?”

“不錯。因為他死在了這把劍下。”

仇恨,到底要經過多久才能淡忘?要怎樣才能抹滅仇恨?答案,或許就在心中。

“你是他的弟子?”來人緩緩抬起了頭,竟不知是無奈,還是傷懷,眉宇之間,竟沒有半分殺意。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這把劍的主人,在殺死他的那天也由于內疚而自盡了。”來人埋下了頭,是感嘆命運的不公?還是怨恨世事無常?

“一派胡言。如果他自盡了,你的劍法從何而來,剛才封喉的那一劍,分明是雪藏劍法的第六式,長虹映雪。”

“嗆”一聲,長劍出鞘,書生已持劍在手。

“就在當夜,他將劍譜傳給了我。”嘆息,或許是在那一夜聽到最多的東西,也是他人生中最深刻的東西,以至于他的嘆息聲,格外沉重。

“你是他什么人?”

書生已無書生氣,仙士已無飄然意。

“養子,葉雪。你還沒回答我。”

“好。你既是他的養子,就該替他受死。”長劍一抖,書生就要出手,但葉雪并無動作。

“你還沒回答我,我在等你。”

等一個答案,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給問題一個交代?

“我是梅萬春的親子,記住了,我叫梅曉之。”

怨恨,讓書生的面色鐵青,殺意漸升。

“你知道父親當夜有多痛苦嗎?”痛楚,讓原本飄然的葉雪添了多少惆悵,英俊的臉龐,掛滿了無奈。

“我只知道,我的母親有多痛苦。她原以為那是一場老友之間的切磋。可就在黃昏,葉齊抱著他的尸體出現在我家門前,我的母親查看了傷口,那是中毒而亡。”殺意已濃,長劍在抖,梅曉之的劍,和他的人一起,顫抖著。往事已矣,仇恨,卻像一壇酒,越來越濃烈。他的人,已被烈酒灌醉,這酒,醉己,而又傷己。

“是的。父親當夜無比自慚,就在我走出他房門的那一刻,他自盡了。就用的這把劍。”

有多少個黑夜,他曾在嘆息聲中度過,有多少個寒夜,他只好舞劍,平復心中的波瀾?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又或許,劍也知,月也知。

梅曉之究竟不是鐵打的,如果一個人想要裝成葉雪此刻的樣子,那么這個人,或許并不是人。梅曉之的殺意,漸漸地消散,因為葉雪,從面對他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一絲殺意,他對葉雪的話,不得不有所動容。

“二哥,你習劍至今,不就是為了今日報仇嗎?”老六叫喊著。

梅曉之并無行動。

“二弟,他一面之詞如何信得。且不說葉齊到底自盡沒有,殺父之仇,敗劍之恨,母亡之痛。又怎么能因為幾句話就動容?”

梅曉之殺氣瞬間暴漲,葉雪有些神傷,這風偏偏吹起,這雨又偏偏下在此時。

“不必再多言,出劍吧。”梅曉之說道。

葉雪無可奈何,把劍鞘扔在地上,滿面悲傷。

“如果我死了,你就能釋然,那么父親的遺愿能了。他說,那天你的眼神,觸到了他的心。”葉雪頓了一下。

“戰后,還請將這把劍替我轉交給一位朋友,他叫龍問。”

仰天,長嘆……

“我為什么要替你轉交?”梅曉之愣了一下。

“你會的。因為你是梅曉之,我是葉雪。”

葉雪持劍而立,他的劍沒有一絲殺意,原本嗡鳴的寶劍,此時,靜如流云。

“歸心劍法和雪藏劍法今日一戰,我等定會大飽眼福。”老三此時說了一句話,老大由原來的嚴肅,忽然來了興致。

“難得啊,三弟。”

城頭的旗桿橫斷,龍牙旗幟已經被淋濕,那城樓上的血,順著水,向梯下流。八匹馬無一嘶鳴,殺氣有如彌天之云,劍虹恰似一道道閃電。只見得,雨落處,雪藏起勢如游龍,風吹過,歸心削斷半邊月。葉雪如出塵之仙士,飄然如羽,梅曉之如降世之魔君,摧枯拉朽。

兩個你來我往,彼此不分伯仲。

“兩百招已過,竟然平分秋色。二哥的劍法精妙絕倫,而葉雪的劍法也是天衣無縫,實在是妙啊。”老三看的津津有味,忍不住拍手叫好。

“季云啊季云,你肯定沒有爹娘,而是從武功秘籍里蹦出來的。”老大哈哈笑到。

“嘿嘿。”老三笑到,一邊笑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場。

各自落定,梅曉之挽劍如神,葉雪持劍,不動如山。

“招式現已用老。各憑本事吧。”梅曉之淡淡說到。

葉雪抬了一下頭,看了一眼梅曉之,點了點頭。

“這是雪藏劍法的劍譜,也請你一并交給龍問吧。”

說罷,葉雪將劍譜扔向了梅曉之,梅曉之接住,握緊了一下,然后慢慢放進了懷里,并不回答。

“來吧。我是龍城的屏障,我會戰斗到最后一刻。”葉雪說到。

命運,讓人無奈。葉齊的嘆息聲,在那一夜結束的時候,正是葉雪在夜晚嘆息的開始。

梅曉之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輕嘆一下。似乎他也在感嘆命運的不公,但他手中的劍,已被緩緩舉起。

“歸心劍法其實還有一式,無相之劍。是我創的,你先看仔細。”

梅曉之先演了一遍,然后再動手。葉雪微微一笑,使出了雪藏劍法第二式,雪融無聲。兩人劍勢如洪,交鋒而過,葉雪渾身劍痕,梅曉之右肩負傷。

“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禮物,算是我父親對你爹的補償,還請不要濫殺無辜。”葉雪說罷,倒下了身軀。梅曉之并不顧及肩傷,慢慢地走到路旁,拾起劍鞘,又過來取了華雯。把葉雪的尸體抱到路旁,把胸中的青巾放在了葉雪的胸前,鮮血將青巾漸漸染紅,梅曉之在他尸體周圍用華雯畫了個三角形的形狀。隨即飛身上馬,直奔龍府。

老大喝了一聲其余弟兄。

“跟上曉之。”

雨住了,風停了,但是烏云還沒散去。梅曉之停馬在龍府之前。門前的石獅,十分莊嚴,龍府的家丁看著七匹馬飛奔而來,趕緊入了府稟告。

“龍府的燈籠,都是這般美麗。可惜,今日之后,再也見不到了。”老八說話了。剛說完,梅曉之回頭看了他一眼。

“還可以看的到,這么熱鬧的龍城,可不能冷冷清清的,不然就可惜了。”老大淡淡說道。

眾位弟兄這么一聽,明白了老大的心思,梅曉之雖然沒有答應葉雪的請求,但是心里是承諾了的。老大使了個眼色給老六,老六明白了,于是策馬離去,如果說老六是老大肚子里的蛔蟲,想必他的這幾位兄弟,沒有一個人會反對。

龍府的門開了,并沒有想象中的百十家丁排出,而只走出了兩個人,一人身著勁裝,年約三十出頭,提著一柄弧形劍,另一人走在后面,衣著華貴,留一撮小胡子,年約四十左右,腰間別著一柄長劍。

“是龍震龍大俠嗎?”老大打馬上前。

“不錯,諸位是哪路人馬?”龍震負手在后,鎮定自若。

“我們是從墨城來的商人。聽說龍城有個墨玉麒麟,我們特地來看一看。這一路打聽過來,才知道原來這麒麟就在龍大俠家中。”

“墨玉麒麟是龍城的鎮城之寶,一旦挪位,龍城之中,無一能幸免滅頂之災。”

“哈哈哈哈,這些荒謬之言,只好誆騙孩童。交出墨玉麒麟,饒你府中老少。”老大笑了起來,他實在忍不住。

“報應到了。”龍震吩咐戰戰兢兢的家丁們各自回屋,然后他拉上了門。

“動手之前,有一事相求。”龍震已感到不安,如果一個對手在他的面前能鎮定自若,那么這個對手斷然是非同小可,而他的眼前,老大笑聲朗朗,書生雖然負傷,但也并無一絲一毫慌張,老三看起來還饒有興致,其余幾位,沒有一個看起來很緊張,大有一副勝券在握的態勢。在名震天下的龍震面前,能保持著勝券在握的態勢,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你大可放心,府中之人十五歲以下我們不殺,老人七十以上我們不殺。城中之人,循規蹈矩者不殺。”老大笑到,大有一番穩操勝券的模樣。

“如此,多謝。”龍震拱了拱手,他已準備迎接最壞的結果,他也已料到最壞的結果,但他并不害怕,作為一城之主,他若退縮,置滿城生死于何地?

“這人是誰?”老四不著急動手,問了問那個使弧形劍的劍客,因為上一個沖動的人已經沒了命,而使弧形劍的人,總是難纏。

“府中雜役,并無姓名。”那人道。

“龍大俠,此人究竟是誰?聲音倒有幾分熟悉。”老四追問。

龍震不好開口,那人緩緩抬起頭。只見他半邊臉被頭發遮住,只露了半張臉在外。

“動手吧。”

老七見他很是傲慢,一聲大喝,兩腿一張,身形落地,有如山丘崩裂,驚了眾馬。大斧掄來,饒有狂蛟鬧海之勢,那人不慌不忙,身形展動。

雜役一躍,拉開距離,老七斧子掄得四周生風,那人嘴角微揚,身掠如燕,老七斧子所到之處,有破風之聲,那人卻不硬拼,只是閃躲。幾個回合下來,老七已經漸漸慢了,力量小了。

“大哥,如此下去,恐怕老七要步老五后塵。”老四敏銳地察覺到。

“不急,你再仔細看看。”老大瞇著眼,似乎對老七抱有信心。

那人見老七漸漸慢了,劍舞如圓,劍勢暴漲,加之身形較快,老七身上劍痕漸漸多了,從一道變為了十幾道。而老大卻不為所動。

老八不忍見老七步了老五后塵,飛身下馬,提鞭趕來助陣。只聽得老七叫了一聲,“不好。”老八的右耳已被切斷。

“你快走!”老七大呼。就一瞬間,老七身形變得矯健起來,斧子有開山劈天之勢,而就在此時。那弧形劍主人卻面露微笑。

“峰回路轉!”

老七的斧子沉,加之已使了許久,哪里追的上弧形劍主人。而此時弧形劍正刺向老八,老八急揮鞭迎去,兩兵相交,本自無事,而老七斧子追來,弧形劍主人燕身輕掠,斧子劈在了鞭子上,將鞭子壓下,而正是此時,弧形劍主人翻身順勢抽劍,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地面。

“我跟你拼了!”老七怒吼著,咆哮著,此時的他動了真怒。

老七將斧子向前一擲,將腰間別著的兩柄飛劍一并射出,身子隨即向前暴射而出。弧形劍主人見老七已怒,得意了幾分。身如泥鰍一般,向下一鉆,躲開了斧子,卻沒躲開飛劍,強忍著痛把劍向上一提,正是因為這一劍,讓他又慢了許多,老七的斧子向下劈斬,兩人就在空中,那一剎那,使出了各自最后的招式,老七的面門上一道劍痕鮮明,而弧形劍主人的脖子已被砍斷。

龍震悲痛萬分,老四掩面而悲。

“大哥,我們一起上吧。”老四請求著。

“四弟,先不急,我去會會他。”季云饒有興致地下了馬,他不愿意浪費任何一點體力。因為這次戰斗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他得好好享受享受。

“大哥!”老四再次呼道。

“讓他去!”老大怒斥了老四一句,老四從來沒見大哥發過這么大的火,再也不吭聲。梅曉之也不免看了一眼老大的神色,顯然,龍城一戰,得墨玉麒麟未果而已損失三位兄弟,他心里著實難受。

龍震向季云拱了拱手,季云拍了拍手,笑到。

“城主大人,可不要手下留情啊,我不會像老七那樣留手的哦。”

“你不要武器嗎?把他的弧形劍拾起來吧,我不和沒有武器的人戰斗。”

“哈哈哈哈,城主可真是精明啊。你為何不讓我拾起斧子呢?我空手來求戰,自然有我的道理。拾了弧形劍,豈不是反束縛了我。”季云慢慢地向龍震的位置走去。

而此時,老六正回來了,看著七弟和八弟的尸體,不免痛苦。

“別看了,老六,辦妥了嗎?”

“老大,城中丁男均已被囚,只剩這龍府了。”老六自然知道老大的一貫作風。

老大點了點頭,以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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