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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武道末日

華山,玉女峰。

寧中則柔聲道:“師兄,此番左盟主召集正道同盟進攻魔教總壇,獨你不聽召,怕要惹怒左盟主。”

岳不群沉默片刻,道:“左盟主此番若成,魔教覆滅,少我一人不少,若是失敗,多我一人不多,事后最多推脫賠罪幾句,他左盟主還能怪罪于我華山派不成?”

他此時辟邪劍譜修行已深,武功同樣遠非往昔,只要不是對上左冷禪、東方不敗這一流,尋常高手縱使會吸星大法又如何,怕是在他快劍之下連使用的機會也沒有。

更何況他已知大弟子令狐沖已習盡獨孤九劍,尋常一流高手非是敵手。那風清揚更是與東方不敗比肩的絕世高手,若見華山派有滅門之危,當真能狠心不出手。

武林已非昔日之武林,可他華山派也非往昔可比。

至于不聽左冷禪宣召的原因,只是他此前收到長老林平之的一封來信,權衡輕重后,才會下此決定。

那林長老他是越來越瞧不透,對其意見卻不敢無視。

岳不群對寧中則叮囑道:“你需得多注意,這段時日江湖變幻莫測,切不可讓沖兒他們下山,以免招惹禍端。”

寧中則點頭道:“我明白,師兄安心。”

想了想,岳不群又道:“無事多與林氏夫婦聊聊……”

……

黑木崖下,離左冷禪上崖不過半刻,因崖頂崖下距離過遠,眾人也聽不到動靜,更不知情形。

魔教總壇之內,各處撕殺聲隱隱傳來,然而對留在崖下的眾人而言,似已定局,無心理會。

正道三千之眾,超過二千多人分散各處,到處找那未投誠的魔教教眾來練吸星大法。

如今在此處者除了嵩山派門人,便是各大派掌門高手,他們自恃身份,自不能如那些小門小派般不分輕重。

湯英鶚面無表情,抬頭望天,“師兄如今的武功,連我都瞧不出深淺,此時還未下來,若非有東西讓他起興逗留,便是這東方不敗比想象中還有棘手。”

鐘鎮說道:“東方不敗畢竟也是曾經威壓江湖十余年的第一人,如今又兼吸星大法,一身實力縱不及掌門師兄,也非尋常,師兄縱使能勝,怕也要花點時間。”

另一邊,任盈盈黛眉微蹙,輕聲道:“向叔叔覺得這左盟主真能勝得了東方不敗?”

“你可還記得我先前跟你說過那新任光明左使,那人雖瞧著比我還年輕,但一身實力我親眼所見,當真可怕,若他與東方不敗聯手…?”

聽出任盈盈的遲疑,向問天沉聲道:“你武功雖高,但眼力終是差了些。那左冷禪之武功深不可測,我瞧著便莫名心顫,絕對遠在當年教主之上。那東方不敗我多年未見,武功多高我也不知,但料想再高又能高到哪,縱使你所說那人與東方不敗聯手,怕也非左冷禪敵手。”

一旁上官云笑道:“圣姑請安心,縱使左盟主無法拿下那二人,至少也能傷其一二。且此處一流高手數百,一齊動手便是驚天動地,這世間還能有何人拿不下。”

任盈盈嘆道:“也是。”

相似想法者不止他們,在場之人大多數皆是如此。

雖說東方不敗如日中天,威懾天下十幾年,但世道已經變了,單說正道如今一流高手數百,盟主左冷禪武功恐怖更是近百年未見,區區東方不敗,再可怕又能如何。

“你們看,什么東西落下來了!”

有人輕呼,眾人聞言紛紛抬頭,只見一黑點從天空直直墜落,越來越大。

“莫非是左盟主?”

“盟主得勝而歸!”

“不對勁!”湯英鶚面色一肅,他眼力非常,模糊瞧出那似是一人影,衣飾與左冷禪也相似,可那人垂直墜落,毫不借力緩沖,縱使左冷禪功力可怕,怕也要重傷。

一滴血珠突然落他臉上,淡淡的血腥味入鼻,湯英鶚面色一變,同時也瞧清那自天下墜下的為何物。

轟!

一具手腳俱斷的尸體宛如流星天落,猛地砸在人群中,周圍眾人早已見勢不妙散開。

待撲騰而起的煙塵落定,眾人定眼瞧去,卻見那尸體在可怕的撞擊下早已血肉模糊。

但,那衣飾他們卻認得。

“咝!”

此時烈陽當空,可眾人卻仿佛從冰窟窿中爬出一般,從頭涼到腳后跟,肉身冷顫。

所有目光注視那殘尸,鴉雀無聲。

半響…

“這…這是左盟主?”一名正道掌門牙齒發顫道。

“東方教主難道真的…世間無敵?”一名投誠正道的魔教香主面色慘白,心中泛起絲絲悔意。

“不!不可能!”一名嵩山派弟子不敢置信,“掌門武功蓋世,區區東方不敗怎可能是對手,假的,這不是掌門!”

“向叔叔…”任盈盈茫然望著向問天。

向問天一臉愕然,已然不可能將方才所言之語收回。

鐘鎮與湯英鶚面面相覷,都可見對方眼中駭然之色。

在場皆是高手,此時卻盡皆莫名心慌,生出不安。

“呵呵,各位挺齊整…”

一道平淡的聲音冷不防在眾人耳邊響起,這聲音雖輕柔,可在場千余高手卻無人聽不到。

湯英鶚身體僵硬,只因身后一只手掌搭在他肩膀,出現得如同鬼魅,讓他亳無所覺。

更讓他震駭的是那聲音,那聲音的主人雖只見過一次,卻讓他如何也忘不了,對他而言如同深淵惡鬼輕語。

站在湯英鶚一旁的鐘鎮看著其身后,面色驚變:“你!”

所有人都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湯英鶚身后的紫衣少年,要知這湯英鶚與鐘鎮如今已是正道中僅次于左冷禪的絕頂高手,見他連防備都做不到便已被那少年近身,可見這紫衣少年武功之可怕。

一時間眾人懼意又增幾分。

“姬左使……”不少領教過姬無傷可怕的魔教高層身體發寒,驚懼難掩,讓不少沒見過姬無傷的教眾大感吃驚。

“他便是魔教新的光明左使,竟如此年輕!”

“什么光明左使,他是林平之?”

正道之人中,有人曾見過姬無傷屠滅三百黑道武者,認出他來,“他什么時候混入魔教的?”

“林平之,那辟邪劍譜傳人?”

近半年江湖風波起伏,林平之與辟邪劍譜之名早已被掩蓋,那吸星大法泛濫江湖后,更無人在意辟邪劍譜。

不少人聽著又是光明左使,又是辟邪劍譜傳人,一頭霧水,只有鐘鎮與湯英鶚領知道此人詭異。

他們有今天都拜此人所賜,此人如同深淵,深不見底,讓人毛骨悚然,他們打心底不想見到此人。

至于左冷禪如何死的,自然也猜到緣由。

“掌門師兄是你殺的?”

湯英鶚雖然身體僵硬,動也不敢動,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何?”

“你說呢?”

姬無傷輕聲道,掌心詭異吸力迸發。

“吸星大法?”

湯英鶚瞬間面露驚駭,慌忙間真氣涌動,便想從對方手下逃開,卻驚愕的發現渾身動都動不了。

原來姬無傷在近身時已封住他的穴道,他自己竟是沒發現,若姬無傷想下殺手,他早已落下黃泉。

感覺到渾身真氣不受控制的流向對方掌心,湯英鶚咬牙也催動吸功法門,欲以吸功對吸功,抵抗對方。

可惜,他剛一催動吸功之法,渾身真氣瞬間沸騰,在經脈中洶涌狂奔,加速瘋狂涌向姬無傷手心。

“這…這,這不可能!!”

一如方才左冷禪死前的反應,湯英鶚歇斯底里大喊。

“放手!”

鐘鎮眼見姬無傷對湯英鶚下毒手,也顧不上心中的忌憚,拔劍斬出一道白色劍氣,直奔姬無傷命門。

姬無傷望了鐘鎮一眼,空著的手提起真武劍隨意揮出,一道青色劍氣射出。

宛如青雷奔騰,快到極致,也可怕到極致。

青色劍氣將鐘鎮的劍氣破開,余威不減斬在鐘鎮臂膀之上,血色綻開,斷臂橫飛。

“啊!”

那劍氣可怕,青光猶不減多少,又連斬鐘鎮身后三名嵩山派弟子,落下一地斷尸后才氣竭消失。

“咝!”

有人第一次見到姬無傷動手,見其如此輕松寫意便將兩名絕頂高手鎮壓,頓時駭得出不了聲,本能吸著冷氣。

鐘鎮因為劇痛面孔扭曲,他連忙封住傷口止血,沖著數百嵩山派弟子吼道:“愣著干什么,一齊動手殺了這妖人,他武功再高也只有一人!”

鐘鎮心中明白,這紫衣少年實在太過恐怖,連左冷禪都死在其手中,他們更非此人一合之眾,如今除了靠數量將其耗死之外,別無生路。

一眾嵩山派門人立馬反應過來:“是!!”

霎時間,數百道劍光橫空而,道道劍芒宛若電光疾閃,宛如銀河洶涌,奔襲向姬無傷,“殺!!”

“你們也上去,殺了那妖人!”

鮑大楚、桑三娘等魔教長老見狀立即命令手下一同動手,他們不怕姬無傷事后找他們清算,反正他們已經服了三尸腦神丹,絕不可能活到明年端午。

他們擔心的是對方事后株連他們的親人,因此在他們心中,姬無傷必須死。

只是他們下了命令,自己卻不上前,反而往后躲。

姬無傷抽干湯英鶚一身功力,將其隨手拋開,此人雖是未死,但渾身骨頭仿佛被盡數敲碎一般,如同廢人。

抬眼見到無數劍光奔襲而自身,陣陣殺意透人心肺,姬無傷淡然不迫,手中真武驟然化為青光,射向敵陣。

劍如虹,如煙,似電,他身隨劍動,消失原地,只剩下一道電弧在敵陣中鬼魅穿梭。

噗噗噗!!

嵩山派門人眼中乍然間失去了姬無傷的身影,隨后眼中僅見無數的電弧交錯縱橫,電弧所過之處,鮮血飛舞。

“啊!啊啊…!!”

“手!我的手!”

“斷了,腳斷了,救我,師兄!”

一地的殘肢斷臂,壯觀而滲人。

這些嵩山派弟子武功雖入一流層次,但強在功力深厚與速度快絕,外功造詣實屬普通,落入姬無傷眼中簡直破綻無數,那克敵制勝的驚絕速度在他眼中更是普通無比。

不過十息時間,數百嵩山派門人已傷殘過半。

隨同嵩山派門人一齊攻擊的魔教叛徒,動手雖遲,跟在嵩山派等人的后面,可也至少倒下一百。

數百一流高手,這股實力足以掃蕩這江湖上下百年所有勢力,怕是少林在這股威勢面前也只能緊閉山門,東方不敗也只能暫避鋒芒。

然而此刻卻被人宛如砍瓜切菜一般。莫名的可笑,卻又笑不出,有人感覺身體發冷,毛骨悚然。

一些正道掌門驚懼交加,原本還打算上前助嵩山派一地之力,此刻卻畏懼不敢上前一步。

只可惜他們退縮了,也得問姬無傷答不答應。

向問天見到眼前一幕,心中震駭,連忙對任盈盈沉聲道:“這人武功太過妖魔,這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對手,咱們快快離開,遲了就來不…及了……”

任盈盈俏臉愣然,看著從向問天胸膛透體而出的長刀,血水濺到她身上,刺目無比。

噗!

上官云抽回貫穿向問天身體的長刀,迅速后退,防止其臨死反撲,眼見向問天回頭望向自已暴怒而不甘的目光,冷笑道:“圣姑,向左使,你們以為今天還走得了嗎?”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個信號火箭,點燃了藥引,向上擲出。火箭炮沖上半空,砰的一聲炸開,幻成一個奇異的白色字符,似某種暗號。

同一時刻,隨著那信號火箭炸開,整個魔教總壇所有人都看到那白色字符。

頃刻間,總壇各處,原本隨同正道武者追殺捉捕抵抗的魔教教眾,那些投誠正道的魔教之人,立刻扯下頭上白巾,調轉刀鋒,向那些正道武者后背下殺手。

一眾正道武者措不及防之下,紛紛倒在背后的刀鋒之下。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幫人原本投降的魔教之人竟然會再次反水,對他們下毒手。

一時間無數人悔恨交加,痛恨那接受了這些魔教投誠的左冷禪與嵩山派。

“能活捉就活捉,砍掉手腳讓他們不能反抗便可!”

一名魔教香主砍翻另一名還戴著白頭巾的魔教教眾。

這些人其中也有誠心投降正道的,都是鮑大楚、桑三娘等嫡系手下,他們不知緣由,沒有扯下頭上的白色頭巾,瞬間便被其他魔教教眾當做真正的叛徒砍翻。

……

左挺身軀倒地,他雙手俱斷,痛徹心扉。

而下手之人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眼中所見,再無一站著的嵩山派門人,便是那些峨眉派、昆侖劍派、等等正派掌門高手也同樣倒地不起。

他想到自己也曾斬下無數人的手腳,只為拿他們練功,由此他想到自己的下場。

他忍不住癲狂大笑,雙腳猛的一踢,身體彈起,直接撞向一硬石,當場腦漿迸射。

姬無傷瞧見后,對上官云命令道:“別讓他們死了。”

上官云連忙謙卑應道:“屬下明白!”

當場也顧不得追殺那些真正的叛教之人,趕忙帶著手下將被姬無傷廢去手腳的數百正道武者與魔教叛徒制服,防止他們自殺,同時救治傷勢,擔心他們失血過多而死,他便不好對姬無傷交代。

其他人或許不論,那嵩山派一個個修煉可都是最純正的葵花真氣,對姬無傷補益巨大,斷無浪費之理。

鮑大楚與桑三娘等人見勢不妙早早逃離,直到再也見不到那煞星,他們才悄悄地生了口氣。

“幾位長老,誰讓你們走了。”

鮑大楚幾人聽著那煞星的聲音在自己身后響起,頓時心肝劇顫,渾身發抖,目光驚懼的轉向身后。

噗噗噗!!

血水狂噴,又是好多殘肢落地,被削成人棍的包大楚等人在地上扭曲挪動,聲嘶力竭地哀嚎。

這幾人武功太高,哪怕僅剩一只手也非尋常人能對付,因此姬無傷只能多費點勁。

姬無傷吩咐一聲:“別讓他們死了。”

跟在他身后的魔教教眾立馬得命,連忙展開救治。

他目光投向遠處一道慌忙逃離的白色倩影。

然后,他身影消失在原地。

任盈盈輕咬銀牙,香汗不斷從臉頰滑落,她更先一步,同樣趁著姬無傷被嵩山派高手拖住的那一刻功夫迅速離開,她武功不弱,輕功也上乘。

此時雖是慌張,但行動間身姿飄逸,宛如凌波仙子,曼妙動人,那速度一點也不慢。

可惜,這當世有誰的速度還能及得上姬無傷。

姬無傷仿佛鬼魅一般,出現在她身前咫尺,任盈盈身體收勢不及,猝然撞上去,仿佛投懷送抱。

任盈盈身體僵硬,美目中一片冷然,知道此時絕無逃脫之機,心中死意彌漫。

“圣姑,這是要去哪?”姬無傷手掌拂過那盈盈一握的光滑雪頸,讓任盈盈一陣毛骨悚然。

任盈盈不發一言,眼中死寂絕決。

一抹血色自她口中溢出,她咬破了早已放入玉齒間的毒包,劇毒入體,有死無生。

“何必呢?”

姬無傷輕聲嘆息,掌心吸力迸發,趁著對方還沒有氣絕,將其功力吞噬。

而后,他催心掌力迸發,震碎對方的心臟。

這江湖上可有不少能讓人做出假死之相的東西。

待得任盈盈眼眸中神采徹底化為死寂空洞,黑、紅二氣自她身上浮出,姬無傷早已習慣,沒多大在意。

“咦!”

姬無傷突然一怔,只見任盈盈尸身上黑、紅兩色氣體浮現之后,竟然又浮現出一絲非常淡的紫氣。

這是他從沒有見到過的一幕。

那紫氣浮現后,先前出現的黑、紅兩色氣體竟沒有像以前那般進入他的身體,反而向著那紫色氣體聚集而去。

雖然那紫氣非常淡薄,比之其他二色氣體遠遠不如,但這三色氣體互相纏繞糾纏,卻似乎以這紫氣為核心。

不久后,三色氣體糾纏為一體,漸漸化為一小圓珠,瑩光流轉,懸浮到他面前。

姬無傷抬手虛托,仔細觀察,只見圓珠中心有一小小紫光,黑、紅二色液體將之環繞,流轉不休,甚是美麗。

而后這珠子似有靈性一般,主動進入他的身體,姬無傷內視后才發現它跑到自己識海中去。

不過有趣的是這珠子竟然出現在那紫色火焰蓮臺邊上,似懼以喜,一會小心翼翼靠近紫火,一會又慌忙躲開,來來回回,半響之后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距離呆著。

姬無傷心中疑惑:“這是什么東西?”

……

5K小章,你們說我長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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