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花村。
“少主,我們到了瑤花村了,這里就是云傀派最近的一個村子,如果他們要去云傀派,那必定會經過這個村子。”一位毒龍教眾說道。
龍霄背手而立,站在村子外面,冷冷地說道:“好,吩咐下去,所有人裝扮成村民,埋伏在這個村子里,就等大魚上鉤了。”
“是。”
自從上次龍霄獲得了教主的許可之后,他立即就準備好了所有事項,帶上了毒龍教中的高手,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到云傀派附近。這次他是勢在必得!
要這么看,李欣鑾這次其實也算是間接地救了秦樹晚等人。
......
韓宮秋等人一日討論未果之后,他們也只得打算回到平城去,總不能是一直待在這野外。
回城路上需要經過一條大河,這條河平時也并非是特別的湍急,但是畢竟人煙稀少,所以渡河的船家極少,韓宮秋等人也是沿著河邊找了一路才找到一艘小竹筏。
韓宮秋獨自坐在這船頭上,望著這高掛在夜空中的那一輪滿月,眼前似乎浮現了一張俊逸帥氣的臉龐,她再定睛一看卻像是秦樹晚也在那邊注視著她,就當她剛提起些精神,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后,卻發現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罷了,這天空之中,甚至是連月亮都沒有。
“秋兒,你也別難過了,秦公子那么聰明,而且武功高強,定然不會出事的。等他逃離了那群黑衣人的魔爪,就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固沁菲看著韓宮秋那惆悵的模樣,直言安慰道。
這夜晚的河面,晚風習習,吹得渡河人都昏昏欲睡。這河面雖不如白日波光粼粼的那般美麗,但是卻舒適安逸了許多。
很快,竹筏就停靠在了大河的岸邊,韓宮秋等人剛坐下休息,這就又要上路了。
這條官道的四周是一大片玉米地,這盛夏季節,這密密麻麻的玉米都長得和人一般高了。
就在他們走的是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四周傳來了扒開草木潛行的聲音,這些聲音十分的微小,加上他們此刻已經是極其疲憊了,所以對這些是毫無察覺。
只見滿月一聲示下,四周的玉米地中突然蹦出了數道黑影,瞧著身影,和那日襲擊他們的是一模一樣。
韓宮秋瞬間被驚醒,對于這些人,她是再熟悉不過了。
“是你們?”韓宮秋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快說,把秦樹晚給擄到哪去了?”
只聽滿月冷哼了一聲,除此之外,也并未聽到他有什么回應。
韓宮秋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著自己內心中的怒火。畢竟她也是知道的,雙方的戰力相差太懸殊了。
秦路后腿了一步,悄悄地對柳鈺楠說:“柳公子,待會我和秋兒姑娘拖住他們,你帶著固姑娘往這玉米地中跑,我們會想辦法脫身,之后再到平城客棧匯合。”
柳鈺楠回過頭看了一眼固沁菲,在這四人中,只有固沁菲不會武功,盡管柳鈺楠是有諸般的不愿,但是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上!”
一時間,那些暗夜衛就圍了上去,與秦路等人顫斗在了一起。
這次出動的暗夜衛并不多,只有寥寥五人,但是對付他們其實也是足夠的。
韓宮秋和秦路聯手打出了個缺口,對著柳鈺楠固沁菲吼道:“快走!”
柳鈺楠再怎么不舍,也只能牽著固沁菲的手,逃離此地,潛入玉米地之中。
“滿月?這...”
“沒關系,我們這次主要的目標不是他們。”滿月低聲對那些暗夜衛說。
秦路和韓宮秋的武功可謂是遠遠不如那些暗夜衛,不足一炷香的時間,武器雙雙脫落,被擊倒在地。
眼看著暗夜衛步步接近,秦路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包,將里面的藥粉用力往外一拋。這是秦樹晚交給秦路的一包攝神香,可以使人陷入短暫的恍惚狀態。
那些黑衣人也并未料到秦路此舉,莫名地就中了招,前進的腳步也隨之停下了。
“快走。”
他們來不及將地上的劍給撿起,一起向玉米地中逃竄了出去。
大概一刻鐘之后,藥效過去了,暗夜衛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大意了,讓他們給跑了!”滿月憤憤地說道。
“大人,她們受了傷應該跑不遠的。”一旁的暗夜衛說。
“她們應該會潛藏在這玉米地中,走,我們追上去。”
要在這玉米地中找到兩人著實不易,畢竟這些玉米已經長成,而且極為密集,即便是剛剛翻動過,也很快就會復原,所以要找到他們的蹤跡是極難的。
不過暗夜衛也是有接受過追蹤訓練的,所以即便是在這茫茫玉米地中,他們還是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快!秋兒。”秦路一路扒開玉米,帶著韓宮秋瘋狂逃竄。
“平城是這個方向嗎?”韓宮秋問道。
“不知,也別管是哪個方向了,現在還是逃命要緊。”
此時他們在玉米地中已經迷失了方向,也不知接下來去到哪,不知能否和柳鈺楠固沁菲碰上面。
“啊——”
突然,韓宮秋被地上的石頭給絆倒,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眶微紅。
秦樹晚,你在哪?沒想到,在這為難的時刻,我想的會是你。
但是,此時秦樹晚也沒有辦法救他了。秦樹晚還躺在李欣鑾的床上。
“秋兒!”
秦樹晚突然被噩夢驚醒。瞬間坐起,大口喘著氣,胸口急速起伏著。
片刻之后,李欣鑾推開門,進來問道:“你怎么了?”
“沒事,只是做噩夢了。”秦樹晚平復心情說道。
李欣鑾從懷中掏出手帕,輕輕地拭去了他額頭上的汗珠,溫柔地說:“秦公子,可能是你太緊張了吧,別多想,好好休息吧。”
“嗯,多謝公主掛念。”
李欣鑾扶著秦樹晚躺下,隨手拿起了一把團扇,輕輕地扇動著。
秦公子,我也好想叫你一聲,小晚哥哥啊。
團扇扇出的微風輕輕拂過秦樹晚的面頰,原本面頰上的微紅也逐漸就消退了,緊鎖的眉頭也慢慢地放松了開來,許是已經睡著了。